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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23)
第二十一章
妇人走后,欧阳一鸣开始穿衣。在床沿愣愣地地坐了会,陷入一种极度的悔恨中。自己没有对得起刘燕,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与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了解,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关系,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会是在这样情形、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与这个女人发生。自己竟然是在这个女人近似于威胁的行为中走进的这套房子上了这个床的。可这一切竟又会这么的自然,自己和这个女人冥冥中似乎早已注定要发生这样的关系。
悠忽间感觉一阵心酸,心里说,自己算什么?一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却会这么轻易的败给一个一米六零,身体柔弱的女人手下。自己这样怎么再去面对刘燕?昨晚还信誓旦旦地在刘燕面前说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啊,而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自己就作出了这种被刘燕知道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想着时他流泪了。一阵后就有一种强烈的思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好像这里就是一个魔窟,这个女人会毁了他和刘燕的爱情、会毁了他的幸福、会毁了他的一生……在这时他好像感觉到刘燕的那双眼睛正喷火似的注视着他,忽地又想到放在这间屋里桌上这个女人丈夫的照片,登时感觉浑身发凉,脸色苍白。腾地起身,快步走出了这间屋子。他要逃出这个地方,逃脱这个女人……走到客厅的门边正欲开门,门却打开了。欧阳一鸣愣在了那里。妇人看见站在门边的欧阳一鸣,发现他身体颤抖,急忙关上门问:
“你怎么了?”欧阳一鸣哆嗦着嘴唇,眼泪哗地流下说:“求求你让我走吧。”妇人诧异地看他,拉过他的手,柔声说:“过来。”欧阳一鸣随她在沙发坐下。妇人问:“到底怎么了?”欧阳一鸣颤抖着声音说:“我确实很害怕。我总感觉这样要毁了我的一生。我害怕你的丈夫会知道,害怕我的恋人会知道,害怕失去我爱的人。”
妇人瞪眼看了他好一阵,叹了口气说:“你确实是个很单纯的人。现在我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说实话我现在倒真有点后悔这样待你,后悔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带你到这里来。但是请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我现在倒更加喜欢你了。你要想一下,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任何情况,可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家,如果你有思想的话,你就不会想到我会害你。现在如果你想害我的话倒是轻而易举。
我也是有个很好单位的女人,我还是一个有家庭、有孩子的女人,如果你想害我的话,我想会比你惨得多。之所以没有对你有任何顾虑,还是我看到了你的诚实。”
顿了下说:“这样好不好。咱们也算是相识了一场,而且发生了男女间的关系。这是难得的缘分。就在这里吃顿饭吧。菜我也买来了。吃了饭后你就走。往后,如果你感觉我还能给你带来快乐,你就继续和我联系。如果你对我没兴趣或者你嫌我比你大,就不要和我联系了。假如以后还能在见面的话就互相打个招呼。但我想如果你不想见我了的话,这一生或许都不会见了。但我会把你永久的记在心里。你今天给我带来了我很久没有过的快乐,我衷心感谢你。”说着话,两行热泪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唰地流下。
妇人摘下眼镜擦了擦泪,低下了头。欧阳一鸣的心里一紧,也不知该说啥。妇人抬起头说:“就在这吃顿饭吧。”欧阳一鸣点点头。
妇人脸上露出了笑说:“谢谢你。”站起身说:“我叫白雪。记住我的名字。我想,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也不会轻易地的从你的记忆消失的。你说是吗?”
欧阳一鸣没说话,心里就在想,白雪,这个名字多干净啊,白雪应该是纯洁的,可她却会和自己发生如此的关系。再就想到白雪所说的话,心里就说,是啊,她要是想害我怎么会把我领到家里?她也是有家庭有丈夫孩子和一份很好的工作的女人,她不会因为这事毁了她自己的。
可从心底对刘燕所产生的内疚确实是无法抹去的。
妇人将买来的菜装盘端出来放在那张桌上,再去另一间房里拿出了一瓶酒,然后招呼欧阳一鸣过去。
欧阳一鸣坐下后妇人说:“很简单,我也不想炒什么菜了,这样方便。电饭锅里蒸着饭,一会我再烧点汤。”拿过酒瓶说:“这是我丈夫从瑞士带来的酒,你尝尝。”
欧阳一鸣抬眼看看,就见一精致的雕花的玻璃瓶中盛着淡黄色的酒。妇人便倒酒边说:“我有时一个人太苦闷,就喝一点,我也不能喝的。”放下酒瓶端起杯说:“来吧,就陪我喝一点。”欧阳一鸣端起杯,妇人伸过手去与他碰了下,媚眼看他说:“为咱们得缘分吧。”说着送到嘴边抿了口。欧阳一鸣也喝了点。放下杯妇人说:“你要是能喝就多喝点。吃菜吧。”夹了块鸭肫送到欧阳一鸣面前的盘里。
妇人边吃边说:“我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你说实话是不是认为我很放荡?”欧阳一鸣想了下说:“我不想隐瞒自己的思想。老实说,从上次影院后,我就没忘过你。可我就是不能把你和淫荡联系在一起,尽管你所做的事有些我认为是放荡的,可还是感觉你是一个很有教养,有文化的人。”妇人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是不由自主地。生理上的渴望有时候真能把你折磨死。他是一个海员,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在一起时就疯狂的做,不在一起就要忍受着长时间的无情分离的折磨。我可能是个性欲很强的人,有时候就无法忍住。”
说着端起杯,两人又喝了点。
妇人和欧阳一鸣吃了点菜继续说:“可我无法忍住也要忍,这样的生活还不知道会过多少年。但我从来就没后悔嫁给我丈夫,我爱他,对我来说他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没有他。可是我的身体需要啊。我希望异性的爱抚。”欧阳一鸣问:“你的丈夫真说过让你和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妇人说:“我没必要骗你。他是说过,她理解我。我认为这正是他对我爱的表露。但他也是男人啊,他又自尊,他说不要让他知道就行。其实我也知道他在海上的苦楚。也清楚他到了国外也会去找女人。我不怪他,我理解。男人女人都需要啊。”
妇人和欧阳一鸣又喝了口酒,妇人又都斟了点。边吃边说:“我丈夫是这样和我说过,可我从来就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见到你就会有这样的冲动。在影院那次我无法控制自己,事后我都为自己的举动害怕。我想过很多次,怎么当时就会那么胆大啊。我也不瞒你,我想看你们男人的那件东西,我在寂寞难耐时也自己手淫。影院那次我也有高潮了。那次我特别满足。后来想过很多次,自己都为自己的作为无法理解。就想我和你就是有缘的,不然不会第一面见到你就会和你发生那样的事。命中注定就会和你发生这样的事。唉,人活着真的有很多的欲望,那一件都很折磨人。尤其是生理上的。你可能还会问我,为啥不找个情人?说实话我想过,但我不敢,我怕被别人缠上。我不能为此失去我丈夫。”
欧阳一鸣说:“你为啥就会对我这么相信?”妇人说:“说不清,就感到你是很值得信赖的。再说我也为你的体魄和相貌而动心。
你这样的男人会很容易被女人喜欢上的。也会被女人在心里想入菲菲”吃了口菜摇了摇头说:“其实现在要往深处想还是我傻,我对你没有任何了解就把你带到了家里,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恶意我是没办法处理的。是说事实是不是这样?”
欧阳一鸣心里说,她说的可不就是实情!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她可以左右的,除非是在街上遇到。可这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她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和自己依然是个学生。她对自己什么都不了解,但她却把自己带到了她的家里,心里没有任何戒备。万一她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另有其图的人,就刚才这女人自己出门,把这个家放心的交给一个陌生人就够傻的了。想想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她也就只有威胁自己几句。没有什么太多的思想。而自己却又真就被她的话语所震慑,就能乖乖地由她摆布,随她过来。自己岂不也是很傻?!兀自在心里想:两个人都很傻啊!
他在这时心里轻松了许多,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对你怎么样的,从第一次到现在我都是被动的,说心里话我是被你威胁才这样的。
电影院里你说你要喊我摸你,我不敢吭,那次我就害怕了,我不明白你是什么人,我还真怕你害我。这一次我见到你就很害怕了,听了你的语气我不能不随你来。现在想起来我也是很傻的。你说当时我就不随你下车你能怎么样我?”
妇人笑笑说:“今天我确实不会怎么样你,大白天在公交车上我能怎么样?可上次在电影院不同,那天是在黑暗中,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可能就会喊。人家也真会相信。”欧阳一鸣哆嗦了下。妇人红着脸继续说:“对不起,我说的是实话。那天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我非要看看你的那东西,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了,非要让你的手指插在我的里面才行。我当时实在是受不了。”欧阳一鸣没说话。端起杯喝了口酒。
妇人说:“话说回来我时真的喜欢你,真想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可我现在有些失望,我想你可能不会与我这样继续下去。”叹了口气说:“今天把话也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或许今天和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过,我会永久记住你。”
饭后,妇人倒了杯水递给欧阳一鸣,在他身边坐下,就拿一双深情的眼睛看他。欧阳一鸣心里又开始慌慌的了。一阵后抓住了欧阳一鸣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真希望你经常来。”欧阳一鸣没说话。身上起了反映,又有些燥热了。妇人抬眼看他,眼含媚笑问:“还想吗?”欧阳一鸣转头看看她没说话。妇人低下头伸过手去摸了下他的裆下说:“又硬了。”欧阳一鸣脸红红的。妇人颤声说:“到卫生间洗一洗好吗?我想和你好好做一次。”
妇人掺着欧阳一鸣的胳膊进了卫生间,拿过一只脸盆,到了些热水进去,又冲了凉水。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让欧阳一鸣站在那里,就给他仔细地给他洗。自己又蹲在那洗了。然后羞红着脸让欧阳一鸣抱着她进了卧室。一阵后两人互相脱光了衣服上了床。两人侧卧着互相凝望,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渴望。
两张嘴合在了一起,两只香舌缠绕着。妇人的身体紧紧贴在欧阳一鸣的身上,一条稍稍仟细的腿搭在欧阳一鸣的腰上。那对柔软的乳房紧紧贴在欧阳一鸣的胸脯上。
欧阳一鸣的手在她的背部抚摸,慢慢向下滑动,停留在妇人那丰硕的屁股上搓揉。只一会,这只手便从两片屁股的中间滑到了妇人的两腿间,一根手指就遛进了妇人那温热润滑的体内。
妇人开始从鼻中发出发出那种美轮美奂的呻吟声。这轻轻地如天籁之音的呻吟像一曲催情剂一般的另欧阳一鸣兴奋。手指的抽动由缓到急,由急到缓。妇人的呻吟声也时小时大,时高时低。就像一曲钢琴演奏曲时而平缓时而湍急。
妇人坐起。调了个身子侧卧着蜷起一条腿,那隐私的部位就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欧阳一鸣的面前。欧阳一鸣凑近看着,看着这个触摸多次但没有看到的地方。这里让他新奇和兴奋。他用两根手指轻轻的分开向内细观。妇人的那张口含住欧阳一鸣那坚硬的下体润吸着……欧阳一鸣坐起了身子,摆平妇人光溜溜的柔软的身子爬了上去。妇人手牵着欧阳一鸣的那根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妇人松松软软的躺在那里,微闭着双眼呻吟着,呻吟着……呻吟声愈来愈大,妇人紧紧地抱住了欧阳一鸣那粗壮的腰,猛然尖叫了两声,身体开始颤抖,体内便开始一阵阵的跳动。欧阳一鸣感觉到了那热腾腾的肉体一紧一缩包围着自己的硬物,同时还感觉到有一股股热腾腾的东西刺激着自己的前端……欧阳一鸣在一阵更加猛烈的抽动中,只觉得身体如过电流般的麻酥,野蛮地刺向妇人的深处多次后,一股股液体急射在了妇人的体内……激情过后的疲惫,令这对男女如虚脱般的躺在一起喘息着。互相紧闭着双眼都没有言语好一阵,妇人张开了眼睛侧身面对他,一只柔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胸前,默默想了一阵,忽然流泪说:“我真的很感激你。”欧阳一鸣睨眼看她。妇人说:“你满足了我,满足了我的焦渴。这种焦渴是致命的。没有你我也就只好焦渴着。”欧阳一鸣问:“这之前你怎么办?”妇人脸一红说:“我只好自己解决。可那不会有这样的感受的。”说话时坐起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爬起下了床,走到厨柜前打开摸索了阵,拿过一只精巧的盒子,上了床在欧阳一鸣身边坐下说:“这是我丈夫从国外给我带来的。”
打开盒子,拿出一件和男人那玩意一模一样的东西说:“这是电动的。我忍不住地时候就用它。”欧阳一鸣接过仔细看了,暗自感叹这样东西也会有。那手捏了捏,竟然也柔柔地。妇人说:“我丈夫体贴我,他知道我有时会忍不住,所以给我带来这东西。他真的是很爱我。这样能够理解和照顾自己女人生理感受的男人没有几个的,就是你,我想以后也不会给自己的女人买这样的东西。这一生,我不会将心里的这份爱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欧阳一鸣还在心里唏嘘。暗想,是啊,又会有几个男人能宽容自己妻子这样的行为?宽容了还会想着买这样的东西让自己的妻子满足呢?一瞬间就非常佩服起这妇人的丈夫来。
又激情缠绵的做了两次后,欧阳一鸣说要回去。妇人听后哭了,问:“不能在这陪我一晚吗?你还会再来吗?”欧阳一鸣说:“我要回去的。或许、或许以后会来的。”妇人说:“我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每个星期来一次可以吗?”欧阳一鸣想了想说:“以后再说了。”妇人流泪想了一阵后说:“我有感觉你这一走就不会见我了。”欧阳一鸣没吭声。
妇人用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他说:“就算你可怜我,过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吧。你来一次我就会满足一段时间,就会消除饥渴。经常来一次吧,我求你!”欧阳一鸣听她凄婉声音心软了下来。尽管与这个女人还不是很了解,可在感觉中她是善意的,至少她不会害自己。
于是点头说:“好吧。”
妇人兴奋了起来,脸上绽起了笑说:“我真感谢你。刚才我想了下。你以后来时不要直接来家里。我在阳台摆上一只花盆,你看到花盆就直接上楼,我肯定在家里。没有花盆我就不在家或者家里有人。我一般晚上都在家看电视或看书,你敲门时连敲五下我就知道是你了。”欧阳一鸣笑了说:“是在电影里学的吧。这样就和接头似的。”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说:“也是没办法。怎么说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门口分别,妇人紧紧地抱住他又流了泪说:“答应我,一定要来。别忘了我。”欧阳一鸣说:“我会的。”妇人说:“以后要来的话就早些来,我弄些菜,咱们一起喝点酒。”欧阳一鸣点点头。两人亲吻了阵,妇人开门,欧阳一鸣出去。
这日晚,欧阳一鸣很久无眠,白雪这个名字和自己与她所做的事情,一遍遍地在他的脑中翻腾。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看起来文文静静,可做起这种事来竟会是这样的大胆和疯狂。自己想也没想过第一次的性事,竟会是与一个互不相识的已婚女子发生的。这个女人从第一次在电影院到今天的偶遇,竟然会是这般的神奇。
回味着与白雪所做的那些新奇而兴奋地性事,在一阵心跳后,他的心募然沉了下来,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强烈地折磨着他。刘燕的影子不时地闪现在自己的面前,另他在一种极度地内疚中,心和身体都在颤抖。“刘燕,我没对起你。”欧阳一鸣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片刻又在心里为自己辩护:“不时我有意的,是白雪逼我的,是她领我去的她家里,是她主动和我做的。”
“难道这样就可以原谅吗?毕竟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别的女人,毕竟你和别的女人发生了这样龌龊的关系。你不是也感到了非常的满足吗?你不是在与白雪作那种事时也是极度兴奋吗?说到底还是你愿意的。”欧阳一鸣又这样在心里责怪自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就好像刘燕正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似的一阵阵的心虚。他将头蒙在薄被里,急剧地喘着粗气。
“再不会有下次了。就当是场梦!”欧阳一鸣在心里这样悲哀地想。想到梦,欧阳一鸣就真的感觉他和白雪发生的一切都是场梦,好像就是在梦中发生的一切。梦是可以醒来的,醒来后就会荡然无存。可自己与白雪发生的这样的梦却会永久记忆在脑中,不会消失。
这晚半夜里刮起了大风,风呼啸着,吹得树条摇摆着发出阵阵凄厉地叫声。一扇窗被风裹着一开一合的打在窗框上,发出噼啪的响声,所幸玻璃没碎。全宿舍的人都被惊醒了。欧阳一鸣急忙爬下床去迎着打脸的风关紧了窗户。也就在这同时,豆大的雨滴啪啪地落在了窗子的玻璃上,继而瓢泼雨注落下,窗外杏黄的路灯光亮霎时模糊起来。
姜玉其迷迷糊糊中骂了声:“他奶奶的,下这么大的雨。”说完话一扯被子蒙在了头上。
欧阳一鸣在黎明前醒来,感觉浑身发冷。这场雨下后,气温突降了许多。
情缘欲海(24)
第二十二章
连着两日欧阳一鸣心里闷闷沉沉的,这个让他琢磨不透女人让他感到了无颜的羞耻,他在与徐慧眼光的对视时,也会感到阵阵的恐惧和心虚。他甚至不敢看任何人的眼光,总好像自己与白雪所做的事已经被别人知道,而被他们在悄悄的议论了。这是件令他无法面对所有人的绝顶龌龊的事。他甚至有感觉如金玲和梁超被人抓住那般的羞丑,与金玲那些天的无颜见人感受无异。但最令他感到栗栗不安和难熬郁悒的,还应该是几日后将要见面的刘燕。
他一直沉默着不想与任何人说话,课间的时候也是很少出去。这个好似天降的女人,这个给了她畏怯和恐惧,可也同时给了他无以伦比快意的女人——白雪,已经扰乱了他的正常生活了。这意想不到的相遇和发生的事情令他困惑和胆寒。
人的一生究竟还会遇到多少个意想不到啊?!
“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这也就是场梦。”他有时在极度愁闷时会这样安慰自己。
“要把她忘记,彻底的忘记!”他有时就在心里这样狠狠地想。
但一阵后他又会在心里说:这种事情一但发生,要忘记那个人和那些事又谈何容易!!
“不会再发生了,这样的事只会有这样一次。假如之后真还会遇见她,绝不会像这次那样被她牵制,决不会再与她发生这样关系的!”
这样在心里默默地坚定信念时,他的心绪才会慢慢的平静,但他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过了两日的晚饭后,欧阳一鸣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了李璇。
欧阳一鸣自和徐慧一起在音乐台与她交谈后的这几天里,也是有意无意地观察了李璇的,他发现她依然好像没事似的,还是和原来那样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他在心里暗自佩服,这女孩心胸真是蛮大的,自己与她好像无法相比。在这时他有些自惭。有时还会想起她在音乐台所说的“还有很多野心”的话,就在心里琢磨,她所说的“野心”会有哪些内容呢?猜测不到,也在心里肯定,这样心胸开阔、如此大度的女孩子,日后必会做出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事情来。
李璇喊住了他,一脸诡秘地说:“你岳母来了,你没去和她一起看望啊。”
欧阳一鸣知道李璇所说的岳母肯定就是徐慧的母亲。左右看了下从身边走过的同学,脸红了红,看着李璇小声责怪道:“就瞎说。
当心别人听到。徐慧妈妈来了?”
李璇冲他伸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咯咯地笑了两声说:“中午来的,来学校一会就走了,我没见,吴莹莹和我说的。她们宿舍的人都见了,给徐慧带了一些好吃的东西,都被那帮好吃的给瓜分了。徐慧今天下了课就去到她妈妈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你不去见见啊。”欧阳一鸣说:“你啊,老是胡说。”李璇轻声笑着说:“人家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丑女婿怕见丈母娘。你这么潇洒的女婿还怕见丈母娘啊。”欧阳一鸣红了脸摇摇头说:“别开玩笑了,进去看书吧。”
这事欧阳一鸣听李璇说后也没往心里去。可第二天上午下课后回宿舍时,在路上遇见了徐慧和吴莹莹,徐慧还是有意无意地告诉了他:“我妈妈来了。”
欧阳一鸣和姜玉其走在一起,也没好说已经从李璇嘴里听说了,就说:“是吗?啥时来的?”徐慧说:“礼拜一来的。来开会的,说是什么全省地方戏曲研讨会。这年头谁还听戏啊。我妈是唱戏的,我可最不喜欢听。”欧阳一鸣笑笑说:“那你可是大逆不道,你这样说,你妈不生气啊。”徐慧说:“这你就错了,我在她面前也就经常表明我的态度的。”欧阳一鸣摇头笑笑。
姜玉其瞪大了眼看徐慧,问:“你妈妈是演员啊?”徐慧说:“是啊,眼眶睁这么大干吗?我妈是我们苏州着名的昆剧演员,年轻时可是台柱子。”姜玉其笑说:“怪不得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原来是有个做演员的妈妈。你妈年轻时肯定也和你一样这么漂亮的。”徐慧说:“我妈年轻时当然很漂亮。”姜玉其说:“你肯定像她。”吴莹莹接过话来说:“真的有些像呢。特别像她的眼睛。”
欧阳一鸣和姜玉其就看徐慧的眼睛。姜玉其就笑说:“徐慧的这双眼睛真的漂亮。可以想象你的妈妈年轻时会是多漂亮了。”
徐慧脸一红瞥了姜玉其眼说:“谁还要你夸啊。”说着话睨看欧阳一鸣。心里想,这话要是从欧阳一鸣嘴里说出来就爱听了。但见欧阳一鸣低头走路傻傻地笑。拉了吴莹莹一把说:“走,不和他们说。”两人快走几步到了前面去。
姜玉其看看欧阳一鸣笑道:“你可真有福气。这以后听昆剧可就方便了。”
欧阳一鸣看看他没说话。脑中刹间浮现出了刘燕的影子,再就想到了白雪。心里立马沉了下来。
礼拜四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临下课时徐慧突然走到他的坐位前,将一本书递给他说:“看完了,还给你。”欧阳一鸣疑惑地看她,徐慧嫣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啊。”转身离去。
欧阳一鸣拿过书看,见是美国现代着名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小说《飘》,心里知道没借给她过书,那么就是书中肯定有啥秘密。翻开看书中夹一纸条,也没敢看,拿起塞进了口袋里。
下课后出了门,在一无人处打开,见上面写道:“晚饭后七点前到这个地方,我找你有急事。很重要,切记准时。”下面写着详细的乘车路线。转回头再看出教室人流中,却没有了徐慧的身影。
欧阳一鸣心内诧异,这可是徐慧第一次在晚上的时间里单独约他,他猜想会是什么事。又会有什么样的“急事”。想着徐慧还书时神态,心说也不像有什么急事的表情。那么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呢?想了阵也没想出什么事来。
晚饭时也没见徐慧在饭堂吃饭。悠忽想到是不是徐慧要他去见她的妈妈啊!心里一惊感觉不舒服。再又想,徐慧也不可能就会这样鲁莽,她不会不顾自己的感受,或者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让自己去见她的老人吧。再说他们俩现在还没有说到相爱的事,一个女孩子肯定不会在这时就把自己介绍给妈妈。心里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决定去了。
在校门口乘车坐了三站路,又换车坐了五站路,欧阳一鸣下车按徐慧所说的站点下车,又向前走了一会,就见徐慧在路旁的树下等他。欧阳一鸣见她一脸微笑,清楚她也没什么急事,上前问道:“你要我到这干吗啊?”徐慧莞尔一笑说:“当然有事喽。我就怕你不来了。我也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欧阳一鸣皱起眉头问:“到底什么事还要到这个地方,神秘兮兮的。”
徐慧脸红红的冲他调皮一笑,说:“马上你就会知道。”欧阳一鸣心里疑惑,也随她向前走着。约有十来步,到一茶楼前,徐慧转头看他,说:“请你喝茶。”欧阳一鸣站住,说:“你是不是发烧啊,跑这么远到这里喝茶?肯定有事的。”徐慧说:“当然是有事了。
一边喝茶一边说事,不是很浪漫啊。”
欧阳一鸣站住没动,心里就有预感,该不就是徐慧让自己来见她妈妈的吧。这时他有些紧张,看着徐慧问:“你是不是要我来见你妈妈的啊?”徐慧怔了下,笑了说:“就是我和你说点事。”顿了下眼瞅欧阳一鸣,见他一脸的不自在,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就问:
“就是让你来见我妈妈的,到了这时你还能走啊?和你说实话,就是让你来和我妈妈说说话的。”
欧阳一鸣惊的心跳,睁大眼睛看她说:“真是见你妈妈的啊?!你怎么……”徐慧看他那神态,心里说你也真是没用,见我妈就会紧张成这样。就说:“你是不是怕我妈能吃了你?”
欧阳一鸣心里慌慌地,脸红了,说:“不是,你这样也太突然了,我也没有一点准备。”徐慧笑了说:“怎么,是不是还想买点东西孝敬我妈啊?我替我妈谢谢你的心意。”欧阳一鸣说:“不是,我是说我的精神没有一点准备。”徐慧说:“见我妈还要准备啥?随便说说话。看你也是个男人,咋就这样胆怯!”欧阳一鸣说:“你这样也太突然了。来时我也想到过,可总感觉你不会就这么鲁莽的。
你总要和我说一下。”
徐慧有些温怒了,说:“我今天就鲁莽这一回了。给你说你会来吗?!”顿了下又盯着他的眼睛说:“话说回来,就是我事先和你说了来见我妈,你也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好了,我也不强求你,要是不愿见你现在就回去。可我给你说,你要是让我在妈妈面前丢这个面子,这一辈子我都不理你。”
说完话转头抬步。欧阳一鸣一把拉住她说:“你看你,生这么大气干吗。我也没说不见。”徐慧没好气地说:“随你,腿长在你身上,你要不愿进这个门,我还能拖你进去啊。”欧阳一鸣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见就见了就是。”徐慧看看他噗地笑了,怪道:“你啊,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我之所以给你留纸条就是怕你不愿意见我妈。走吧。”
欧阳一鸣忐忑不安地随徐慧进了门去。茶座里灯光柔和,室内飘荡着轻柔舒缓的肖邦的小夜曲。欧阳一鸣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新鲜和好奇。眼睛一边不安地四处扫看,一边随徐慧前行。在一角落处的桌前站住,欧阳一鸣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在桌旁站立着看他。
这妇人在欧阳一鸣看来也就三十五六的年岁,身高和徐慧差不多。乌发高高挽起,露出纤长的脖子,眼若春水,肤白如玉。身段高挑,打扮入时。和徐慧相似的桃园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成熟女人的美韵,洋溢在她那挺秀细柔的身段里。这便是徐慧的妈妈杨萍。
欧阳一鸣和徐慧在这妇人的桌前站住。徐慧介绍说:“这是我妈妈。”欧阳一鸣在一刹间看到她和徐慧是那么的相像。他没想到徐慧的妈妈会这样的年轻,会有这么好的身条。看外貌说是徐慧姐姐也会有人相信的。欧阳一鸣在被徐慧介绍给妈妈后,心里狂跳着,机械地冲那妇人点点头,颤声问候句:“阿姨好。”
徐慧又拉了下欧阳一鸣下对妈妈说:“这就是欧阳。”
杨萍向下打量了欧阳一鸣几眼,微笑着对欧阳一鸣点点头,很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摆了下说:“你好,坐吧。”于是全都坐下。
欧阳一鸣一时缓不过神,初见老人,或者说心里知道是对自己有情的徐慧的老人,让他不安和拘谨。一时间傻傻地愣坐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徐慧看着他那窘涩的神态,暗怪自己没有给欧阳一点精神准备,就有些自责。拉了下欧阳一鸣一下。拿壶斟茶时,瞥眼看着窘态中的欧阳一鸣,附耳轻声说:“不好意思,怪我事先没和你说来见我妈妈,没让你做好准备。”
欧阳一鸣本来心里有些温怒,听了徐慧这话不由得笑了。瞥看徐慧眼,心里说,怎么也不可以在徐慧妈妈前流露不快的,于是努力平定着心态,微笑着抬眼看着徐慧妈妈说:“前天听同学说阿姨去学校了,也没见到。”
杨萍脸上带着笑说:“我就是中午去了一会,怕耽误她学习,这几天又忙开会,也没再去。”欧阳一鸣说:“应该早些来看望阿姨的,可徐慧也没有给我说过。”
杨萍一脸喜悦地笑说:“徐慧在我面前老是提到你,说你这几年对她挺照顾,我就说想见见你,一起说说话儿。徐慧说也没告诉你是来见我的,你不会介意吧?”
欧阳一鸣再看了徐慧眼,说:“不会的,徐慧要是早给我说,我也早就来了。”
杨萍笑道:“徐慧这孩子还说,要是事先告诉了你,你就不会来了呢。看来徐慧也是多虑。”转头看着徐慧说:“你看人家欧阳多懂事啊。”
徐慧就笑,心里却在说,我还不了解他啊,事先告诉他,他是绝不会来的。又想,这欧阳一鸣也真是挺男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控制自己,而且这么会说话的。心里也挺乐。
杨萍看着欧阳一鸣说:“徐慧老夸你,说你是才子,学习用功。还说你是书呆子,这点我不赞同,我看并不就像什么书呆子,行动举止、话语都是很得体的嘛,社交能力应该也行。”
徐慧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瞥了了妈妈眼说:“我那里老是夸他了。他就是个书呆子。”
杨萍就笑,说:“听徐慧说你学习挺刻苦,还准备大学毕业考研是吧。”欧阳一鸣挠挠头说:“有这打算,也不知行不行。下学期再说吧。”杨萍说:“有这志向就不错,有志者事竟成。徐慧这孩子就没有你这样远大的志向,你得帮帮她。”
欧阳一鸣说:“徐慧也挺爱学习的。”杨萍说:“我还不知道她啊,考大学前要不是我和他爸爸看着她、死逼她,她也不一定能考上这所大学。她的脑子是很聪明,可需要别人的鞭策才行。在这里我和她爸爸都不在她跟前,你要多督促她才好。”欧阳一鸣红脸笑笑。
徐慧冲妈妈撇了下嘴说:“我考上大学还都是你和爸爸的功劳啊?!”
杨萍笑,看看徐慧没搭理她的话。对欧阳一鸣说:“我和他爸爸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宠着她,这孩子就是有些娇气,有时也任性,我心里清楚的。”
欧阳一鸣说:“她挺好的,学校的同学对她评价都不错的。”
杨萍点点头,说:“其实这孩子还是挺懂事的,整体的说还不错,我对她基本满意。”
徐慧这时插话嗔怪道:“哎呀,你们总说我干吗?!”
欧阳一鸣和杨萍都笑。
欧阳一鸣转过话题说:“听徐慧说你是戏曲家。”
杨萍乐了,说:“徐慧能说我是戏曲家啊?!”摇了下头说:“不信,这是你加工的。她老说我是唱戏的。”顿了下说:“其实也就是个唱戏的。我是唱昆剧的,也叫昆曲,这是个古老的剧种,应该说也是咱们的国粹。昆剧以曲调清俊婉转,舞姿细腻优美,武功技术卓绝,表演情真意切而流传至今,到现在已经存在六百多年了,应该说她是很有魅力,深得观众喜欢的。我十六岁开始专业的学习昆剧,唱了半辈子,我喜欢这个剧种,热爱这个舞台,可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的不多了。有机会到苏州去看我们的演出。”
杨萍一说到她的专业,就抑制不住自己的那份兴奋,显得有些激动。
徐慧冲欧阳一鸣撇了下嘴说:“我妈妈不能说到她那昆曲,一提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欧阳一鸣说:“这也是艺术家的敬业精神。”
听了欧阳一鸣的话,杨萍显得更兴奋,脸上笑得灿烂,看着徐慧说:“你看看人家欧阳说话多中听。那里像你,一点都不支持我的工作。”
徐慧看着欧阳一鸣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会说话呢。”又转头对妈妈说:“他平时话语不多,也没见他说话这么中听,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杨萍说:“还是人家欧阳比你懂事。”
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才发现此时自己心情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紧张的拘谨,显得很平静,就像面对一个熟人。感觉中他和徐慧的妈妈好像没有什么代沟似的,不觉中好像就是朋友。他为自己在见到徐慧的妈妈一阵后没有任何怯生而奇怪。
杨萍笑笑对欧阳一鸣说:“说我是艺术家不敢当,不过我热爱我的专业倒是真的。和昆剧打了半辈子交道,能没有感情吗?”
欧阳一鸣问:“阿姨现在还经常上台演出吧。”杨萍说:“现在不经常上台了,主要带学生。都四十五岁的人了,唱得动跑得有些费劲了。”
欧阳一鸣惊叹杨萍已经有四十五岁,看面相她连四十岁都不像,心里想说她也就显三十多岁,嘴里却没说,他知道这句话虽然徐慧妈妈爱听,但有可能会误认为是在恭维。
徐慧却一脸得意地说:“看我妈不像这岁数吧,走在街上人家都说我们是姐俩呢。”
欧阳一鸣说:“是啊,阿姨是显得很年轻。”杨萍心里高兴,脸上挂着笑,嘴里却说:“老喽。”
轻松愉悦地闲谈,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欧阳一鸣感觉也没多少话题可说,就告辞说:“你们娘俩说说话吧,我先回去了。”徐慧妈妈说:“这么急干吗,等会你和徐慧一起回去。”
徐慧看看欧阳一鸣,想他和妈妈谈话可能也是拘谨了,就说:“让他先回去吧,我等会再走。陪你说说话。”
徐慧也是不想和欧阳一鸣一起回去,尽管他看到欧阳一鸣表现得很轻松,但她知道欧阳一鸣心里肯定还是会怪她用这种方式拉他来见妈妈。她可不愿听到欧阳一鸣的责备。杨萍说:“那也好,路上小心。”欧阳一鸣应着与杨萍告辞,起身离去。
杨萍是个很随和的女人。在剧团里,虽说她已是副团长,但她对谁都很谦和。这和她的性格有关系。她是一个很简单没有复杂思想、爱戏如命的人。她和徐慧虽说是母女,但几乎无话不说。在徐慧的眼里,妈妈不仅仅是母亲,更像她的姐姐或知心朋友。
来到这里徐慧来见她时,母女俩闲谈,杨萍问女儿:“听说现在大学里谈恋爱的很多,有没有人追你?”徐慧霎间就想到了欧阳一鸣,自豪地说:“像我这样的漂亮女性,还能没人追了?!”杨萍也为女儿相貌和气质感到满意,她想,就女儿这样的条件,肯定会有很多人追的。于是笑着问:“说说看,都有些什么人?”
这下徐慧愣住了,搜寻了记忆就没想到有谁给自己写过情书,表达过爱意,兀自脸红了下对妈妈说:“给你说实话吧,到现在为止,我还真没收到过情书,也没有什么给我直接说出。”
杨萍有些惊讶,就摇头说:“不相信。是不是不想和我说啊?还是你眼睛太高,让人家感到高不可攀啊?”徐慧笑了说:“还真有点。不是他们不想追我,是怕追不上。”杨萍说:“这样也不好。不然有些优秀的男孩子心里有你也不敢表达。”徐慧说:“也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是因为他们都认为我和欧阳是一对,那里有人还敢和欧阳争我啊。”
杨萍一下来了兴趣,说:“欧阳是什么人啊,就这么厉害。”徐慧一脸喜悦道:“我最喜欢的人。也是最喜欢我的人。”
杨萍笑了说:“看你这神态和你的语气,这个欧阳在你们学校是挺优秀喽?!”徐慧头一昂说:“不是挺优秀,是特别优秀。”杨萍瞪眼看,有些兴奋她问:“是吗,你们恋爱了?”
徐慧摇了下头说:“他是个书呆子,我们现在也没说到这个问题。我们俩心里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只是没说起过这事而已。很多同学还以为我们俩早就恋爱了。同学们也都知道只有欧阳才配得上我,我的一些好朋友也说只有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杨萍想了想,轻摇了下头说:“书呆子也不见得就是很优秀的。”
徐慧忙解释说:“我说他是书呆子是因为他现在就是把学习放在的第一位。他明明心里喜欢我,也有人当着我们俩的面说起过。可他就是没有给我当面说起喜欢我的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书呆子,像木头人那样的。”
杨萍笑了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这个欧阳已经在你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徐慧娇羞地说:“不是很重要,而是特别重要。”
杨萍低头想了想说:“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这个欧阳。”
徐慧听后有些为难,说:“这恐怕不行,他那人我了解,给他说来见你,我想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杨萍点点头说:“也是,当初你爸爸也是这样,就是怕见你外公外婆。这些男人平时挺胆大,见女朋友的家人不知为啥就那么胆小。”
徐慧说:“我和他现在都还没有当面说起过感情的事呢。他说他打算大学毕业考研,我也怕耽误他学习了。再说我自己也不想现在就和他经常约会什么的。尽管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思,谁也没提过这事。”杨萍点点头,片刻抬头问她:“这个欧阳也是很有理智的。
你就那么肯定他也是喜欢你的?”
徐慧开心地笑了说:“你女儿是傻子啊,连这些还能不知道?他不只是喜欢我,是很喜欢我。是很爱我。我连这些都感觉不出来啊。”
杨萍就看着女儿哈哈地笑,说:“也不怕羞,人家还没给你提过呢,你就爱不爱的。这么自信?”徐慧红脸说:“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害羞的?!不是一般的自信,是相当自信。你看你漂亮的女儿还能配不上谁啊?再说,我还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杨萍笑着点点头说:“这话虽说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有些不知羞,可也是实话。我倒是真的想见见他了。”徐慧摇头说:“他肯定不会见你。”杨萍有些失望。
昨天,徐慧来见妈妈时,杨萍又提起欧阳一鸣,说:“后天我就散会回苏州了,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和欧阳的事。特想见他一面。”
徐慧皱起了眉头。杨萍忙说:“这样,我想了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徐慧一下提起了精神,饶有兴致地问什么好主意。杨萍说“我这样想,你不要当面和他说,免得他当面拒绝就不好说了。明晚,你在来我这前想法给他留张纸条,就说你有事和他商量,不给他留询问你的余地。这样他就没法当面推辞了。这样也还可以试一试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很在乎你,他要是心里真有你,不管怎样都会赴约的。他要是不来,那就说明人家心里还不是对你很在意的。”
徐慧在听到妈妈后半句时来了兴趣,心说:是啊,虽说我明白他的心思,可还是没有得到过验证,这办法挺好。可也在同时真的担心欧阳一鸣在见到纸条后会不来。但这试一下的心情又非常强烈。于是对妈妈说:“我看这办法可行。还是妈妈有心计。就这么办。”
于是娘俩开始策划。杨萍的意思是把欧阳一鸣约到一个饭店里一起吃顿饭,徐慧考虑了下说:“还是让他吃了饭再来吧。免得人家和你一起吃饭不自在。再说,让他来和你一起吃饭,是你买单还是让人家买单啊。”杨萍想想也是,却开玩笑说:“看看,现在还没嫁过去呢,就知道替人家省钱了。他请丈母娘吃顿饭还不是应该的啊。”徐慧羞红了脸说:“人家一个学生那有钱啊。往后还能少了你的!”
杨萍就开心地笑。
之后母女俩就又商议了阵在那里合适,最后就定在这家茶楼和欧阳一鸣见面。
欧阳一鸣走后,杨萍满脸喜悦对徐慧说:“眼光不错。”徐慧得意地说:“我没有夸大其词吧。”杨萍赞许道:“是个挺优秀的小伙子。”话毕又打趣道:“你妈我要是年轻二十岁啊,可要和你抢了。”徐慧咯咯地笑了,说:“谁也抢不走的。我知道他心里只喜欢我。”杨萍笑道:“可小心给别人给抢了去。”徐慧笑着自信地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了你这个漂亮的女儿,谁还配得上他啊。”
欧阳一鸣回校的路上可真的是有些怪徐慧了。他怪她怎么也不该在自己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这样把他骗来见她的妈妈。他甚至有些恼怒。
但一阵后冷静下来,却也就在心里原谅了她。他知道徐慧对他的情。他也理解徐慧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喜欢自己。他还想徐慧骗他来就是因为了解他,如果与自己说了实话,她也是清楚自己不会来见她妈,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想象一个女孩子用这样善意的做法骗自己,也只有对自己一片真情才可以做得出,又怎么可能去怪她呢。但他愈知道徐慧对他的这份情就愈是心颤。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与徐慧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他的心愈来愈沉了。
情缘欲海(25)
第二十三章
翌日上午去教室的路上,徐慧看到走在前面欧阳一鸣,急走几步过去到他跟前悄声说:“你在我妈面前表现得太酷了,妈妈特满意。”欧阳一鸣转头看她,欲言又止。徐慧看他皱着眉头,以为他还在生气,娇声说了句:“傻样儿。”笑着跑前去了。
欧阳一鸣没想到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就会发生这样两件令他无法面对刘燕的事情。这几日他一直闷闷不乐。
这样两件令他粹不及防发生的事,压在他的心头实在是很沉。他想向人倾诉,他想和刘燕说。可他也清楚,与白雪的事是万万说不得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原谅这种事。与任何人都不能说起。即使与刘燕说出见了徐慧妈妈的事,他也是很担心的。他反复考虑是不是可行,刘燕知道后会不会生气,或者会不会有其它的想法让他犹豫。这样复杂的心态让他感觉有些累了。
晚上是和刘燕约会的时间。他的心里既有强烈地渴望见到她,又非常胆怯与她相见。
当晚,欧阳一鸣心里忐忑带着愧疚与不安去了午朝门公园。下车后向公园张望,远远的看见刘燕不由得心里颤了下停住了脚步。那一刻他的心里极度不安起来,仿佛自己就是罪犯,而刘燕就是法官那样在去接受她的审判。迟疑了片刻见刘燕向自己看着,这才迈动发沉的脚步向刘燕走去。
刘燕笑盈盈的迎上前去。欧阳一鸣看看她,心里虽然不安但还是脸上现出了笑,问:“你今天来的好早,啥时到的?”刘燕说:
“来了好好一阵呢。”她把“好好”二字拉得很长。话毕自己先笑了。欧阳一鸣笑了笑。刘燕嫣然一笑说:“想你了还不早来啊。”欧阳一鸣心虚地瞟了她一眼。脑中便有浮现出白雪的裸体来。登时心跳加剧,浑身哆嗦了下。
刘燕察觉到欧阳一鸣有些异样,看着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欧阳一鸣心里一惊,就好像刘燕看出了他的心事似的有些慌张,片刻定了定神说:“没什么啊。”刘燕看看他说:“看你好象不高兴。”欧阳一鸣说:“那有的事。”刘燕再看看他没说话。欧阳一鸣伸过手去牵住了她的手,问:“想我吗?”刘燕看他笑笑说:“你说呢?”欧阳一鸣说:“我真的很想你,太想你。”刘燕说:“我不也是一样啊。”
到了树下,欧阳一鸣心情复杂,一下紧紧地抱住刘燕,一张嘴便压下。他不敢于刘燕的目光对视,他似乎只能用亲吻来弥补心底对刘燕的愧疚。两个人用不同的两种心情疯狂的亲吻。一阵后欧阳一鸣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多日来压仰在心里的苦闷在与刘燕的亲吻中不知觉得爆发,就如见到亲人般的委屈,眼泪哗地流下,紧紧地搂住刘燕的身体,强忍住自己没有哭出声来。在这一刻刘燕尝到了与欧阳一鸣亲吻中泪得咸涩,霎间屏住了呼吸,猛地分开与欧阳一鸣亲吻的口,双手抱住欧阳一鸣的头,凝眼注视着他,惊诧地问:“你怎么了?”
欧阳一鸣可怜巴巴地看了刘燕一眼,慌忙避开她的眼光,头便依在刘燕的脖颈里流泪。刘燕的心狂蹦着,一时间不知所措,片刻惊醒扳过欧阳一鸣的头,焦躁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欧阳一鸣呜咽道:“我,我,我对不起你。”刘燕紧紧盯住欧阳一鸣的脸,半晌没说话,从欧阳一鸣的这神态、这举止、这哭声看,应该是出了很大的事。她一时也紧张地不敢问他。
欧阳一鸣一直不敢看刘燕的眼睛,这会一缩身双手抱头蹲在了那里。片刻后也是为自己这样的情绪而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猛然间爆发出这样的情绪。心里想,这无法控制的情绪全是因为白雪的,而白雪与自己所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与刘燕说起。那么现在也只好把去见徐慧妈妈的事说出了。
刘燕蹲在了他的身边,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欧阳一鸣一时无语。刘燕提高了声音问:“你说啊,你是不是和徐慧发生了什么事?”欧阳一鸣吓得浑身颤抖了下,低着头说:“前天,前天我去见了徐慧的妈妈。”
刘燕尽管心里想到欧阳一鸣会和徐慧发生什么,但从欧阳一鸣口中说出还是心里剧颤了下。急切地问:“徐慧妈妈?!你到哪里去见了徐慧的妈妈?你和徐慧有了关系?”欧阳一鸣摇摇头说:“我没有和徐慧发生关系。就是去见了她妈妈。”刘燕问:“在那?你去了她家还是她妈妈来了?”欧阳一鸣说:“她妈妈是来这里开会的。我去见了她。”刘燕愣了下,说:“你慢慢说,说仔细点。她妈妈来开会你怎么知道,你又怎么会去见她妈妈的?”
欧阳一鸣就把徐慧写纸条骗他去见杨萍的事说了一遍。刘燕听后放下了些心来,问:“那你和徐慧妈妈都说了啥?”欧阳一鸣说:
“也没说啥,就是闲聊了一阵。”
刘燕低头默思了阵,说:“我明白徐慧的用意,她是对你真的有情,而且是已经把你当作她恋人的了,不然不会这样让你去见她妈妈。”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说:“我也清楚你对徐慧也是很在意的。”欧阳一鸣心里一惊,抬头望着她说:“我?”刘燕盯着他看,问:“我说错了?你要是不在意她会在她写了个字条,就急忙半夜去相会吗?你要是对徐慧没有一点意思人家徐慧会对你这么痴情吗?
你能否认你的心里没有她?”
欧阳一鸣被刘燕的逼问涨红了脸,说:“我和她真的没有,这样的话题从来就没说过啊。”刘燕说:“你们是什么都没有说过。可她喜欢你、爱你,这点你我都清楚。”欧阳一鸣说:“我是感觉到了,可我现在不是和你相爱了吗?”刘燕说:“是啊,你是和我相爱了,是我先她一步。可是,你的心里依然有她你不能否认。”欧阳一鸣说:“是,我不否认,我不否认喜欢她,可并没有升华到爱啊。
我和徐慧的事你也都清楚,我也和你解释过的嘛。”
刘燕看看他冷笑了声。这声冷笑把欧阳一鸣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现在真的是后悔刚才的失控,后悔把去见徐慧妈妈的事说出来了。
再又想起自己与白雪所做的事,假如刘燕知道,那又该是什么样的后果啊。想起白雪时身上又打了个寒颤。
欧阳一鸣说:“我本来就考虑不和你说的,可是,我又非常急切的想告诉你。徐慧对我的感情这些天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次去见徐慧的妈妈更是令我不安。我就想我和徐慧往后可怎么办啊。我就想和你说,想得到你的理解。想你能帮我出点主意。我就感觉这次去见了徐慧的妈妈对不起你。”说着话心里一酸又流下泪来。
刘燕心里一热,暗想也真难为了欧阳一鸣,又为他能去见了徐慧妈妈一面,而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内疚感到舒慰。她想,欧阳一鸣是爱我的,他爱的只是我。不然这样的事他就是不说自己也不会知道,他能为这么件事而说出做了对不起我的话,就足以看到他对我的真心了。又暗为欧阳一鸣的这种天真和诚实而感动。一时间也为自己刚才的不冷静而产生的惬意。但她还是为欧阳一鸣去见了徐慧的妈妈产生了本能的妒嫉,这无言的醋意让她无法平静。她暗对自己说:“这一切并不是欧阳一鸣的错,自己必须冷静。不然欧阳一鸣会更加不安的。”
于是她用平缓语气说:“你是应该说的,我也明白你的用意。你是想和我表白,或许还想不和我说是感到欺骗了我。我应该理解的,你能为这件事而内疚而流泪,我甚至有些感动。这说明你是在乎我、爱我的。刚才我也一时妒忌无法接受。别怪我。”
欧阳一鸣心里一热,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的心里有一种委屈是那么的强烈,却也在同时对刘燕产生了更大的惬意。他在心里说,刘燕啊,我那里是为去见徐慧的妈妈才这样内疚的啊,我是做了你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才流泪的。我是对不起你,真真正正地对不起你。以后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感觉自己想哭。于是就流下了泪来……刘燕叹口气说:“我很明白,你爱我,但你也喜欢她。假如没有我的出现,你们最终会相爱的。但是你和我相爱了。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我庆幸我得到了你的爱,我庆幸上苍把你早与徐慧给了我。可我还是一直担心徐慧会把你从我的身边抢去。我也知道你不愿徐慧对你依然这样痴迷,可你又不知道怎样阻止。你也怕伤害她。可是这样下去应该是什么样的结局呢?我真的无法想像。”
欧阳一鸣惊讶她的分析,这一刻他对徐慧竟是特别地敬佩,说:“是的,就是这样。我很多次想过对徐慧说出咱们的事可最终没敢,我怕伤害她,我怕在伤害了她之后无法面对她,我怕她会在知道我和你相爱后可能会不冷静,我怕会因此而打破现在还算平静的环境而影响学业。我更怕会同学们不知情的猜疑而产生各种各样的议论。”
刘燕点点头说:“你所怕的这些是对的,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可是,最终我们还是要伤害她。”
欧阳一鸣叹口气说:“是啊,我也想过有意疏远她,可这样的话肯定要令她产生怀疑。那么她就有可能会来质问我。”
刘燕说:“不是有可能,是肯定会质问你的。”
欧阳一鸣说:“我也是这么想。我的意思是,她现在尽管对我心里有那份情,可我和她从来也没有提起过,这些都在心里的事没有被捅破,也只好这样保持着。我打算在毕业的前夕再和她公开我们的事,也会让她在受到伤害后,不至于还要这样每天面对着同在一校的我而痛苦。也不至于我也会每天面对她无形的责备而苦恼而内疚而影响学业。”
刘燕点点头说:“看来你是考虑很久了。又有什么办法,也只有这样了。”
欧阳一鸣说:“是很无奈的做法,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别的办法。想起这些就感觉心里压块石头似的沉重。”
刘燕说:“我清楚,你也不会好受的。可现在我倒不为你考虑什么,我就在想,即使如你所说的在毕业前夕才让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她又能够承受得了那份打击吗?我了解我们女人,我们女人一旦付出感情再要收回的话,是一件比死都痛苦的事。我无法想像徐慧到那时会怎么样。”
欧阳一鸣听了这话心又沉了下来。不安地说:“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徐慧重重地叹了口气,伤感地说:“能有什么好办法,只有按你说的这样了。”顿了下又说:“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我退出,那样……”
刘燕没说完,欧阳一鸣一下抱住了她说:“别说了,你退出那不是要我的命啊。”
刘燕凝望了他一会,突忽笑了说:“你放心,我不会退出的。就这样退出我就不是刘燕了。”
欧阳一鸣舒了口气,可还是被她这句似乎有些阴阳怪气地话不知所以。
刘燕收住笑说:“我不会放弃,绝不会的!除非你不爱我。”她的语气很重,很坚定。
欧阳一鸣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刘燕说:“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父母和家人,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把到手的爱情丢掉。你明白吗?”
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的眼中忽然间闪动了泪花,在那一刻她无法控制自己,伏在欧阳一鸣的怀里,伤心的抽泣了。
欧阳一鸣在一刹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地抱着刘燕,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刘燕哽咽着说:“我真没想到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就会这样,没想到我爱的人竟然还会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欧阳一鸣也不知该说什么,就也只能紧紧地拥着她。不自觉地拿手拍着她。心里满是愧疚。
一阵后刘燕止住哭泣,挣开他掏出手绢,擦拭眼泪时,欧阳一鸣就拿手捧住她的脸说:“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刘燕摇了下头说:“不,我没怪你。我就是感觉有点难过。”
欧阳一鸣说:“我要是不和你说,你就不会……”
刘燕说:“你是应该和我说的。我心里明白,你是因为对我是真心的才和我说。我不会怪你,说实话我更加敬重你。其实你不和我说我也不会知道,你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诉我不更可以说明你对我的心吗。可我还是就很伤心。是我不好,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欧阳一鸣说:“这几天我为这事也挺苦恼,就希望和你说。”心里说,与白雪的事他是绝不可原谅的。
刘燕叹口气说:“我明白的。不要在再说了,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情缘欲海(26)
第二十四章
刘燕一挪身坐在了欧阳一鸣的腿上,两张口粘在了一起。两条舌在对方的口腔中游弋。两条舌在互相的缠绕。两片唇在吮吸着对方口腔分泌的甘液……初涉欲海的欧阳一鸣,在一阵后便忘却了所有的愧疚和羞怯,那只手很自然地又伸进刘燕的乳房上。那只不老实的手就在刘燕那对柔软润滑的软体上游动。它触到了那凸起的乳头,两根手指轻轻地揉捏着。
这麻酥的快感另刘燕完全失去了思想,剩下的就只是原始的欲望。刘燕的嘴在欧阳一鸣的脸上嘴上不停的亲着,嘴里呢喃着:“我爱你……欧阳……我、爱你……”
欧阳一鸣的的下体膨胀了,它是那么的坚硬又是那么的火烫。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要动它、摩擦它。他将抚摸刘燕乳房的手抽回,摸索着拉下裤门的拉链,那阳物就在他稍稍的拨动下弹了出来,像一只野兽昂起它的头颅。他抓住了刘燕的一只手,将她的一只纤细柔软的沁着汗液的手拉在那根硬物上。
刘燕在这一刻明白她的手是被牵引在什么物体上了,本能的抽回,却又是被欧阳一鸣强按在了上面。刘燕抽了两次没抽回,便不再动了。忽在心里说,我要给他,我要今晚就给他。我要早于徐慧把我的一切都给他。我要让他将心完全的交给我。这想法一时间在刘燕的脑中是那么的强烈。
刘燕一把抓住那根硬物。暗在心里惊悸:这东西真硬,真烫,像一根粗大的火棒。她的心开始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她更加热烈的吻着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感到了无限的快感。他将手移回去在刘燕的那两团软体上搓揉。他已经感觉刘燕的手在他的硬物上滑动了,笨拙的、用力的,他感觉有些疼,可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头脑开始发晕了。他将抚摸乳房的手向下移去在刘燕的腹部游动,游动……这只不听使唤的手一刹间向下滑去,动作是那么的疾速,瞬间,触到了那块神圣的领地。
刘燕惊地“啊”一声。尽管她在心里已经下定注意要给欧阳一鸣,但还是被这突然的触摸欲本能的阻止。她迅速松开握着欧阳一鸣的硬物,去抓那只已经捂在了她那片湿漉漉领地的手,可那里拉得动,欧阳一鸣似乎已经失去思维了。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插进了刘燕的体内。
这瞬间的进入令刘燕在体会从未有过的感觉后,浑身颤栗了下,刹间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恐惧。她清楚,马上就要给他了,马上就要失去了。
欧阳一鸣已经近似于疯狂,他在用手指扣摸的同时,口中呢喃:“我要……我要……我爱你……”他猛地抱起刘燕,放在地上,双腿叉开跪在她的双腿外,野蛮地摸索着打开刘燕的腰带,将刘燕的裤子退到漆盖下,那一刻,他看见了那片雪白的平川下的一丛牧草。
他是那么神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裤子,压了上去。刘燕在这紧张和恐惧中几乎窒息,她的嘴里一直本能的哀求着,推弄着,可她已经无能为力。
她感觉到了那根滚烫的硬物在她的私处乱撞,她感觉已经冲破了她的领地。在她感觉那根硬物插进她的身体时,她流下了眼泪。却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于是她紧紧地抱住欧阳地腰部,含着泪水说:“求求你,我疼。”
欧阳一鸣停在了那里,嘴巴却是又在寻找刘燕的口,刘燕摇摆着头,说:“我疼,我……你轻一些,求求你……”欧阳一鸣慢慢抽动,那种无法形容的快感令他陶醉……忽然间感觉腰部一酸,身体颤抖,一阵快速的抽动后,他泄了。他将他那爱的种子射进了刘燕的身体。他喘着牛一般的鼻息瘫在刘燕的身上……慢慢的,他有些清醒了,看着紧闭双眼躺在那里如闭了气的一般刘燕。心里一惊爬起身来。
刘燕也在欧阳一鸣站起的同时做起,双手捂脸,在一阵后,低头痛哭起来。
欧阳一鸣完全清醒了,他不知所措地在刘燕身边蹲下,看着耸动双肩低声痛哭的刘燕惊慌失措,他甚至不知道怎样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她哭泣。“罪恶,”他的脑中霎时浮现出这个词汇。也在瞬间想起了白雪。
“我伤害了她。伤害了她!我怎么会伤害她?!……”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
猛然间,他抬起手掌向自己的脸上打去。这一巴掌不仅仅只是为了此时对刘燕的伤害,他也在这同时想到了白雪。他在心里骂道:
“欧阳一鸣,你还算人吗?你与白雪做了那样龌龊的事,现在却又来伤害刘燕。你是什么?你是畜牲啊!!”这种强烈地愧疚快要让他崩溃了……欧阳一鸣的这一掌惊愕了刘燕,她转过身去一把抓住欧阳一鸣的手,扑到欧阳的怀里抽泣。欧阳一鸣说:“我不是人,我不该……”
刘燕凝神看他说:“别这样,别这样……”
欧阳一鸣哭着说说:“我伤害了你,我不该伤害你,我对不起你啊。”话语中的伤害和对不起,都包括自己与白雪所做的事。
刘燕没说话,她所理解的只是此时欧阳一鸣对自己的作为。她在这时甚至为欧阳一鸣悔恨的哭泣而感动。她无语地抱着欧阳一鸣默默地流泪。
过了好一阵刘燕才止住了眼泪,松开抱着欧阳一鸣的手移到了一边,伸手从口袋了摸索出一只手绢向下身擦去。拿起,凑着射进来的月光看了看递给欧阳一鸣,说:“这上面是我的贞节也是你的罪证,你把它收好喽。”
欧阳一鸣拿过去凑着月光看,就见那块白色的手绢上分明印着几片深色的东西,霎时清楚了那就是刘燕的处女血的印痕。仔细的叠好放入口袋后,脑中瞬间又想起了与白雪所做的事,猛地抱住刘燕哭泣道:“刘燕,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刘燕心里一酸也又流下泪来,抬手拍了拍欧阳一鸣的头说:“好了,事都做了还这样干吗?”欧阳一鸣悔恨地摇着头。刘燕柔声说:“听话,别哭了。”
刘燕推过他站起,穿起衣服,整理好头发,在欧阳一鸣身边坐下,低头说:“我没想这么快就给你的。”
欧阳一鸣愧疚地说:“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
刘燕伤感地说:“我再不是一个姑娘了。”说完这句话时,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欧阳一鸣没看到,他一直不敢看她。低头说:“对不起。”
刘燕仰起头,双手托腮,强忍眼泪说:“我原来一直想像着应该是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才全部给你的,我怕这一天,可还是来了。”
欧阳一鸣依旧说:“对不起。”
刘燕转头看他,见他依旧双手抱头,低在两腿中,知他沉侵在懊悔中,一下心软起来,说:“抬起头。”欧阳一鸣摇了摇头。刘燕说:“这么大的事你都做了,还怕看我?”欧阳一鸣不作声。
刘燕想了想,柔声说:“你抬头嘛,我想坐在你的怀里。”欧阳一鸣抬头看她。刘燕挪起身子坐在了他的怀里。眼睛盯着欧阳一鸣的眼睛。欧阳一鸣转过脸去。刘燕伸出手扳过他的脸说:“看着我。”欧阳一鸣耷拉着眼皮说:“对不起。”
刘燕说:“老是这句话,听烦了!刚才你怎么就那么野蛮的,你们男人在那个时候真像野兽。”欧阳一鸣摇摇了头,说:“对不起。”
刘燕看她傻得可爱,似乎又傻得可怜,就柔声说:“别再说了,反正也是这样了,早晚我也是你的。”欧阳一鸣看她认真地问:
“你恨我吗?”
刘燕抬手轻轻拧了他一把说:“恨,我恨死你了。”话毕,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欧阳一鸣在刘燕抱住自己时心情轻松了些,也将刘燕抱紧说:“我弄痛了你。”刘燕说:“是。”欧阳一鸣问:“很难受,是吗?”
刘燕说:“是。”欧阳一鸣问:“现在好些了吗?”刘燕说:“没有,没好。你倒是舒服了,特别的舒服。”
欧阳一鸣看她无语。刘燕娇羞地说:“你知道吗,你进入的那一刻快要把我疼死。”欧阳一鸣又是一阵愧疚,说:“我不知道,我,对不起。”
刘燕抬手打了他一下说:“再说一个晚上的对不起你也做下了。别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女人早晚是要经历这一次的,这一次过后我就再不是姑娘,就由姑娘变为女人了。是你把我由姑娘变成了女人的,我是你的人了,今晚算真正是。你要答应对我负责。”欧阳一鸣说:“我会的。”刘燕说:“你要爱我,再不许对其他女人有任何想法。”
欧阳一鸣又想起了白雪,心里说,以后如果再见到她,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再做对不起刘燕的事。于是用很坚定的语气说:
“我一定会的。”
沉默了阵刘燕说:“我虽然不是封建女性,可我从十五岁入伍,这么多年来我受到的是正统的教育,我没有社会上的女性接触的那么多,对于女人的贞节操我还是很在乎的。我今天应该说你被你捋去的,你要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对得起我。”欧阳一鸣说:“你放心,我一定会。”
刘燕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你也不要内疚了,早晚我是你的,今天给了你,也是命中注定。”欧阳一鸣没说话。
刘燕说:“刚才你那样子简直就是疯狂,我都被你吓傻了。”欧阳一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样的。”刘燕狠狠地说:“动物的野性。”
欧阳一鸣摇摇头。忽然间想到一个令他胆战心跳的问题,说:“会不会,会不会怀孕的。”
刘燕说:“你现在才想到,我比你更担心,刚才我算了下,这几天刚好不在排卵期。”
欧阳一鸣问:“什么是排卵期?”
刘燕说:“就是安全期,你别问,我是学医的,这些我懂就行了,你知道那么多干吗。”
欧阳一鸣便不再问。
情缘欲海(27)
第二十五章
已近深秋了,无情的季风摇曳着树,枝条上的叶子无奈地离开了母体,苍凉地在空中彷徨着飘荡。凄冷、无助、哀伤地坠落地面,似乎不甘心的滚动跳跃了阵,在一处角落不动了。一场细雨落下,天气骤凉下来。
欧阳一鸣穿上了刘燕买给他的那件毛衣。自从那晚拿回宿舍后,他一直放在皮箱里。却没想大清早在去教室的路上就被徐慧看到了。
徐慧和吴莹莹一起走在欧阳一鸣的前面,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笑。
吴莹莹不经意的回头间,看到穿在欧阳一鸣身上,敞开拉链衫露着的特显眼的红毛衣。拉了徐慧说:“你看欧阳身上的红毛衣。”
两人站住,转头面对着欧阳一鸣看着他。
没等欧阳一鸣走近吴莹莹就喊上了:“天哪,这红颜色毛衣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帅了。”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红脸笑了,问:“真话假话?”吴莹莹近前上下看看,惊讶道:“我还说什么假话啊,就是更帅了。”说话时拉了徐慧一下问:“你看是不是?”
徐慧微笑着点点头说:“是效果不错。”
吴莹莹上下打量着欧阳一鸣说:“平时看你穿什么衣服都挺好看。今天简直就是眼前一亮。这颜色显得你更精神。”
欧阳一鸣没想到刚穿上刘燕给他买的这件毛衣,还没进教室就会遇见徐慧,心里也有些慌慌的,脸就红红的,笑笑冲吴莹莹说:
“有你说得这么邪乎吗。”吴莹莹一脸认真地说:“真的哎,我还说假话啊,你问徐慧。”徐慧微笑着说:“是挺好。”
三人抬步前行,徐慧转头问他:“啥时买的?”欧阳一鸣愣了下,说:“那里是我买的,是我那医大的老乡范旭瑞家里寄来的,他穿着大,又嫌颜色红,上次我去他那里玩,他要我试一试,我穿刚好就给拿来了。”吴莹莹伸过过手来摸了摸毛衣,嘴里啧啧道:“还是纯毛的呢,不少钱吧?”欧阳一鸣说:“我说给他钱的,他不愿意要,也没说多少钱买的。”
说这些谎话时,欧阳一鸣的心里很虚,有些慌张。好在说话间就走进教室结束了话题。
欧阳一鸣为自己总是要在徐慧面前撒谎而不安,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为此苦恼,自责,内疚,无奈,甚至很痛苦,有时就会在心底迸发出愧对徐慧的一阵阵颤栗……他无法想像当徐慧知道了他和刘燕已经恋爱后会是怎么样情绪。那种对徐慧的打击令他在想起时就阵阵心颤。他不愿意徐慧有任何的痛楚,一万个不愿意。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虽然一直没有与她谈及过爱,但他清楚这种喜欢假如没有刘燕出现的话,他们俩最终会相恋。
他在遇到刘燕之前似乎对喜欢和爱的定义有些模糊,那时他隐约感到自己对徐慧,和徐慧对自的喜欢就是爱。直到在与刘燕相遇后,他才知道爱和喜欢是那么的不同。爱,是需要有心灵的猛烈的撞击才会产生的。按他的理解是在两个男女第一次见面后,就会产生那种无法抑制的心跳和牵念。他和徐慧没有过这样的撞击。他只是喜欢她,可似乎又超过了仅仅喜欢的定义。好像徐慧就如他的亲人一般的情愫。
他也清楚在徐慧心底是已经默认自己为她的恋人的。同学们也有很多是这样认为的,或者有些同学已经肯定他们俩早就在恋爱了。
可他们俩平常的举止也还是让许多同学们无法肯定。但是,他们俩在同学们的心底却都是认同很般配的一对。欧阳一鸣有时在瞬间被这无形的压力煎熬时,就有股冲动想告诉徐慧自己和刘燕的事,可最终忍住了。他不愿意看到徐慧痛苦。
翌日晚,姜玉其脸红红的从外面进了寝室,走到正在看书的欧阳一鸣前,满嘴酒气。神神秘秘地拉了他一把附耳说:“出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欧阳一鸣疑惑地看看他,放下书本随他出去。
下了楼姜玉其问他:“朱海涛和吴莹莹的事你知道吧。”欧阳一鸣说:“听说过一点,是不是真的?”姜玉其说:“千真万确,当然是真的。他们俩昨晚出事了。”
欧阳一鸣吃了一惊,心里狂跳着说:“不会吧,昨天我还看她好好的。”姜玉其说:“就是昨晚的事嘛。刚才朱海涛才给我说这事。
我们俩在外面吃饭。朱海涛喝得有些多了,亲口和我说的。”欧阳一鸣焦急地说“他们俩出了啥事?昨晚发生的事怎么没人知道?”欧阳一鸣忽然在脑际闪现出金玲和梁超发生的事不免紧张,心跳起来。
姜玉其说:“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朱海涛和吴莹莹要不说谁能知道。我还纳闷今天朱海涛怎么会主动拉我出去喝酒呢。原来是他的心里不痛快。”欧阳一鸣说:“你就快说说到底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粘粘糊糊的,也喝了不少吧。”姜玉其说:“我今天还真没喝多。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朱海涛和二年级的一个女孩在玄武湖边约会,被吴莹莹逮了个正着。吴莹莹到时朱海涛正和那个学妹抱在一起亲嘴呢。原来这小子脚踏两只船。你没见吴莹莹今天没来上课啊。”欧阳一鸣说:“我今天没注意她,吴莹莹当时怎么做的?”姜玉其说:“这吴莹莹也挺厉害啊,当时抓起朱海涛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耳光。你说这吴莹莹是不是挺可以啊?!”
欧阳一鸣惊得心跳说:“发生这样的事吴莹莹肯定会很气愤。”脑中悠忽想起自己和白雪所做的事。暗想,假如那天刘燕抓到了他和白雪在一起,该是什么样的可怕场景啊。心里便一阵胆怯发虚。
姜玉其说:“我和朱海涛是好朋友,可这样的事我不赞成。吴莹莹是多单纯、多可爱的女孩子啊。你说你正和吴莹莹恋爱着,怎么可以再和另一个女孩子发生这种关系?都在一个学校里,这样的事早晚能不被吴莹莹知道吗。”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是啊,经常这样轮换着约会肯定要被吴莹莹知道的。”
姜玉其说:“这会朱海涛心里也苦闷着呢。刚才他和我说,那个中文系的女孩当时也骂了他,哭着要和他吹。吴莹莹还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他。我当时就说,你小子也是活该。吴莹莹对你不错,你这样伤人家的心人家还能原谅你!朱海涛今天流泪了,他说他对吴莹莹是真心的。我看他那样对吴莹莹也是是真心的。”
欧阳一鸣说:“他既然是和吴莹莹真心想处的,那还和另一个女孩约会亲吻啊。”说这话时心里又想到了白雪,心里想这个神秘的女人总会在这时蹦出来,不免有些心烦。脸上便发热发烫。
姜玉其说:“我当时也是这样问他的,他说就是跟那个女孩子玩玩,找刺激。和她没啥感情的。他说真正喜欢的是吴莹莹。但他说二年级那个女孩对他可是真心的。你说朱海涛这样做是不是缺德!”
欧阳一鸣点点头,心里说,自己和白雪可不是我故意的,是她故意那样对我的。这时的心里竟有了些安慰。
欧阳一鸣问:“吴莹莹是怎么发现的?”
姜玉其说:“朱海涛也纳闷呢,他说他和那学妹也是刚到湖边一会,吴莹莹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的。朱海涛猜是吴莹莹跟踪了他。”
欧阳一鸣心里呼楞打了个寒颤,就想,万一那天自己也被徐慧跟踪,当她看到自己和刘燕在一起会怎么样。瞬间又想,徐慧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问:“吴莹莹怎么就知道他们就在湖边,是不是他和那个女孩的事吴莹莹早有察觉了。”
姜玉其说:“谁知道呢,这些只有吴莹莹清楚。朱海涛也想知道。你不知道,朱海涛还有很多事呢,要是都让吴莹莹知道肯定能气死。都是朱海涛以前和我说的,我也就只当是笑谈,也没和你说过。朱海涛那都好,就是在这方面这小子他妈的不是个玩艺儿,你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可尽做他妈的缺德事。他也是真行啊,长得也就一般吧,女人缘倒不错,一辈子桃花运。”
欧阳一鸣说:“别发感慨了,他还有什么事?”
姜玉其说:“这小子的事风流事多着呢,他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中学的时候就谈过两个。那两个同学为了他都闹翻了脸,有天清早那两个同学在教室里就互相骂对方不要脸。为了这,朱海涛还一直得意他有魅力呢。现在他和这两个女的还都有书信联系。他可是什么都敢干的主,你想不到,中学时他就把那两个女生都给干了。”
欧阳吃了一惊,问:“中学?!不会吧,中学时他才多大?中学时他就懂那么多?”
姜玉其说:“怎么,你不服啊。这可是他亲口给我说的。可以想象你中学的时候根本就不懂这事。对这些我还是比你懂得多些。中学时你看过手抄本《少女之心》吗?我看过,朱海涛也看过。我估计你没看过。”
欧阳一鸣摇摇头说:“我听范旭瑞说过。可我没看过。听范旭瑞说那是本淫书。”姜玉其笑着摇头说:“奶奶的,那里面描写的让人受不了,没什么故事的,就是性事。是一个女的说她与表哥的性事。谁看了都有冲动。你说这人也是奇怪,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嘴里说自己多么道德仁义,可都想看。不然怎么会流传那么广。”
欧阳一鸣心里说,人可不就是可奇怪的动物?生理需求比任何一种动物都强烈的。这种需求是会令人疯狂,让人失去理智的。
姜玉其说:“你别看朱海涛和我们一样大,可人家对女人可是比我们了解得多,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人家可是很有经验。咱不能听,听他小子说这些就受不了。就这年纪,光从他嘴里说,就有三个和他发生了性关系,咱到现在还没沾过女人的边呢。在他跟前说起这事还真有点羞愧。”
欧阳一鸣问:“他也和吴莹莹有了那事?”姜玉其说:“他和吴莹莹早就有了。他们是去年的夏天开始好上的,听他说,他和吴莹莹约会的第二次就把吴莹莹给办了。”
欧阳一鸣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相信的摇摇头说:“第二次?这怎么可能!第二次约会吴莹莹能愿意啊。该不是他瞎吹吧。”欧阳一鸣想到自己与刘燕的约会。他想第二次的时候也最多就是亲吻,怎么可能就会发生性关系?刘燕可是在几次后也不愿让自己摸她的乳房啊。难道吴莹莹第一次就会让他摸?!
姜玉其说:“千真万确。这话是去年比这早一点时候,我们俩一起在外面喝酒时他告诉我的。你知道他不能喝多少,几杯酒下肚就不是他了。那天他喝了也就有二两多点吧,话就多了。我们先是闲谈女孩子的事,后来他就给我说了他和吴莹莹的事。那之前我连他跟吴莹莹恋爱的事都不知道。说着说着兴奋了,又喝了两杯就控制不住了,就把他和吴莹莹发生的那些事说了出来。妈的,我不能听,听得受不了。”
姜玉其摇摇头,脸上露着淫亵地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他说和吴莹莹第一次是他强迫的,那时是夏天吴莹莹穿裙子嘛,他就先是摸,摸乳房那会吴莹莹就挣扎,不让啊,可吴莹莹那个头那里掰得过他。后来也就不挣了。这小子就得寸进尺,再摸吴莹莹的下面,这下吴莹莹可急了,挣啊。朱海涛说,能让她挣开吗,顺势将吴莹莹的裤头脱掉,将吴莹莹按在地上,自己也没脱裤子,从裤门里是掏出那家伙就干。当时就把那吴莹莹疼得直叫,可也不敢大声叫。就这样第一次把吴莹莹给办了。”
欧阳一鸣听得心跳,就又想起自己和刘燕的第一次。心里说,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是无法控制自己。可朱海涛和吴莹莹也太快了点吧。他的脸开始发烫,心里发痒,男人的本能令他有些兴奋了。
姜玉其这时已经说得兴起,继续说:“朱海涛说那天完事后,吴莹莹就哭。这小子你看平时话语不多,哄女人可是一流的,没多会也就哄好了她。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往后就好办了,按朱海涛的说法是,和女孩的第一次是开篇,就和写作文一样,开篇写好了,往下的内容就好写了。那以后,每次见面都少不了干那事。”
姜玉其嘿嘿淫笑了两声,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继续说:“那天他说的高兴,就说他最喜欢把吴莹莹抱起来,让吴莹莹跨在他的腰上,两只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站在那里干。他说那叫一个爽啊。妈的,那天晚上我回来半夜没睡着,下面这东西不听使唤,老是涨得受不了。
那天朱海涛还说……”
欧阳一鸣听得不能自己,就感觉自己的下面在渐渐的涨起,颤着声音打断了他,说:“好了好了,别说了。”姜玉其愣了下,继而一阵开心地笑,说:“怎么样,你也受不了了吧。”说话时就往他的裆下看。欧阳一鸣脸红心跳,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一阵平定了些心跳转过身来,问:“他们就不怕怀孕啊。”
姜玉其说:“我也问过他,他说没事,说他有办法,说射的时后按在哪个地方,还说也可以不射在里面,还说什么可以算出什么时间什么的。咱也记不住,也不懂。”
欧阳一鸣叹嘘道:“这朱海涛也真是可以的。这种事都能往外说啊。要是被吴莹莹知道朱海涛和别人说了这些事,还不被气死!你可不能再跟别人说。我看你今天也是喝多了。”姜玉其说:“我也就是和说。我就是喝得再多也不能到处宣传这事。我还能没这个自制力?”欧阳一鸣说:“你现在不是和我说了?!”姜玉其说:“咱俩是啥关系?我还不了解你?你总不能和别人说吧!”顿了下嘿嘿笑了两声说:“除非你跟徐慧说。”
欧阳一鸣刹间变了脸,瞪着姜玉其没好气说:“我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姜玉其楞了下,尴尬地笑了两声说:“看你,就是随便说说。在你面前就不能开一句徐慧的玩笑。”欧阳一鸣瞅了他眼没言语。他对任何人开徐慧的玩笑都很反感。他不愿意徐慧与这样的事联系在一起。这是不由自主地。他在姜玉其说到徐慧时完全没有任何思想考虑就莫名的生气。
姜玉其说:“好好,知道了,以后再不开徐慧的玩笑。其实我听朱海涛说这些事也快一年了,我谁也没说过,今天就是给你说了,和谁我都不会说的。”
欧阳一鸣这时也感觉自己的语气和神态有些过了。缓了缓口气说:“他和二年级那个女孩多长时间了?”姜玉其说:“朱海涛的嘴平时也挺严实的,今天才听他说起二年级那个学妹,他说就是这学期开学不久的事。”
欧阳一鸣点点头,思索了阵感慨地说:“这次对吴莹莹的打击肯定不小。”姜玉其说:“那肯定是,朱海涛这小子真他妈作孽。吴莹莹挺不错,虽说长得不是太出众,可也算中上吧。挺纯情的,配得上朱海涛的。可这小子就这么花心。”
欧阳一鸣皱起眉头说:“还真的担心吴莹莹会出什么事。”姜玉其说:“是啊,吴莹莹挺单纯的。平时老是嘻嘻哈哈开心得不得了。
这一下可能会很伤心。”正说着,姜玉其大睁着眼睛盯着欧阳一鸣的背后,嘴里嘀咕:“不会这么巧吧?!”,欧阳一鸣转头望去大吃一惊。不远处,走过来的正是吴莹莹。
吴莹莹怀里抱本书低头走着。走到他们跟前才发现他俩,惊了一跳,站住笑了笑说:“你们俩在这说话啊。”姜玉其笑脸迎上说:
“我们俩在瞎扯。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吴莹莹说:“感冒了,头有点疼,吃了药躺了天,好多了,出来透透气。”
欧阳一鸣借着灯光注视着她,发现她眼睛有些红肿,估计是哭过的缘由,就说:“多注意,这季节就容易感冒。”吴莹莹笑了笑,说:“也许是前几天穿得少了些。你们聊吧,我回宿舍。”
看着吴莹莹离去,欧阳一鸣心里生出了一丝苍凉,说:“看她现在这样子也挺可怜的。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姜玉其说:“又能说什么,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欧阳一鸣说:“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朱海涛。”姜玉其说:“朱海涛说也不想和二年级的那个再瞎扯了。他是真心喜欢吴莹莹的。刚才吃饭时我还对朱海涛说,让他给吴莹莹认个错。吴莹莹的性格也很倔强的,谁知道能不能原谅他。”
情缘欲海(28)
第二十六章
翌日,欧阳一鸣见到了吴莹莹。就见她落显病态、精神萎靡,没有了往日的欢闹。有时当他在看吴莹莹时,脑中就会在一刹间闪现出姜玉其描述的她和朱海涛做爱情景,心里就会一阵狂跳,脸就会发红。就有感觉自己和白雪做了那样的事被人知道了似的无颜于众。这些情节就似印在他脑中一样,不时地闪现,挥之不去。一阵后就会在心里暗暗埋怨起姜玉其要和自己说起吴莹莹这些事儿。
过了两日,欧阳一鸣忽然发现吴莹莹又没来上课。也不知为什么,欧阳一鸣在这两日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向吴莹莹的座位看去。再向徐慧的座位看时,竟然也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心里不免疑惑,就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慌乱。他似乎预感要有事情发生。但也不好向谁打听。
晚饭后,欧阳一鸣在图书馆看书,姜玉其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神秘兮兮附耳告诉他:“徐慧在纪念亭那儿等你。”欧阳一鸣翻眼看他,小声怪道:“瞎说。”姜玉其一脸正色地说:“真的,没骗你。”声音稍稍大了些。就有几个同学抬眼看他们。
欧阳一鸣赶忙还了书随姜玉其一起出来。出门便说:“你这家伙找我到底有啥事?”姜玉其笑了说:“你还真以为我骗你啊,啥时候我会在你看书的时候来跟你开这玩笑。我还不清楚你在图书馆看书最怕别人打扰啊。”欧阳一鸣想想也是,就问:“你在哪里见得她?”
姜玉其说:“刚才我和葛广成在院里散步,恰好遇到徐慧,徐慧喊住我悄悄说的。她问我见没见到你。我说见你来图书馆了,她就让我来喊你,说是在纪念亭等你。你看我这当通讯员的大老远的跑来送信容易吗,还要被你熊了一顿。”
欧阳一鸣笑了说:“我啥时熊你了,不就是问问吗?”低头想着,嘴里嘀咕:“她找我啥事啊?”姜玉其说:“看徐慧那样子好像有啥重要的事。”欧阳一鸣心里一沉,想,徐慧还从来没有晚上在校园的什么地方单独等过他。不是有啥急事更不会让姜玉其给他带话的。便问姜玉其:“徐慧没说啥事?”姜玉其笑了说:“她有啥事还能给我说了!她要是能给我说就该不让我带话给你了让你过去了。
你们俩的悄悄话她也只能和你说。”抬手推了欧阳一鸣把说:“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欧阳一鸣想想也是,能让姜玉其知道的话,徐慧就不会让自己过去了。想着这一天徐慧和吴莹莹没来上课,可能就是吴莹莹的什么事。难道吴莹莹出了啥事?
欧阳一鸣急匆匆地赶往纪念亭,远远就见徐慧怀里抱着本书,站在台阶旁的一盏路灯下踱步。见欧阳一鸣走过来,便迈步慢慢向台阶上走去。欧阳一鸣近前悄声说:“别到上面去,那里肯定有人的。”
徐慧停步转身看看他,又走下刚上去的几步台阶,随欧阳一鸣在路灯下站住。徐慧就急切地说:“吴莹莹出事了。”欧阳一鸣心里格登了下,就问:“是和朱海涛的事吧?”徐慧惊讶道:“你都知道了?”欧阳一鸣说:“前晚姜玉其和我说了。你们俩这一天没来上课干吗去了?”
徐慧异常气愤地说:“还不是朱海涛造的孽!跑了一天就为吴莹莹的事。”顿了下问:“朱海涛告诉姜玉其的吧?”欧阳一鸣说:
“是朱海涛和姜玉其说了。昨晚姜玉其也是喝多了才告诉我的。你和吴莹莹今天到底去干吗了?”
徐慧说:“吴莹莹怀孕了啊。”
欧阳一鸣大吃一惊,问:“你说什么?吴莹莹她、她怀孕了?”徐慧也大睁着眼说:“是啊,你不知道?”想了下说:“对啊,你应该不知道的。朱海涛也应该不知道。是今天上午我陪吴莹莹去检查才查出的。”欧阳一鸣心里狂跳问:“这可咋办啊?”徐慧说:
“还能咋办,只有打掉。姜玉其都跟你说了啥?”
欧阳一鸣说:“前天晚上我和姜玉其闲聊,他告诉了我朱海涛和二年级那个女孩约会,被吴莹莹看到的事。姜玉其没提吴莹莹怀孕的话。你说是今天上午才查出的。朱海涛也不能知道,姜玉其更不会知道吴莹莹怀孕的事。”
徐慧点点头说:“我也是昨晚才听吴莹莹说朱海涛和二年级那个女孩的事。”欧阳一鸣问:“吴莹莹是怎么发现的?昨天我和姜玉其还纳闷呢。”徐慧说:“吴莹莹说她发现朱海涛最近有些不正常,在校园里见过和那女孩说过几次话,感觉不对劲,那天晚上去跟踪他才弄清怎么回事。当时就为这事吴莹莹哭了好一阵。”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朱海涛也是怀疑吴莹莹跟踪了他。”徐慧说:“吴莹莹也是很在乎朱海涛才会这样的。”顿了下说:“后来吴莹莹就和我说都有两个月没来例假了,我就说是不是病了,要她到医院去检查下。
吴莹莹就说担心是怀孕了,说她和朱海涛早就发生……”
徐慧脸红了下,偷偷睨望欧阳一鸣眼。
欧阳一鸣说:“你也劝一下吴莹莹,和朱海涛这样的人恋爱能有什么好结果啊,简直就是流氓一个。”欧阳一鸣想起姜玉其所说的珠海涛玩弄了几个女孩的事。脑中悠忽又浮现出白雪的影像,心里一惊,募得脸红心虚。
徐慧看看欧阳一鸣说:“这话现在也不好和吴莹莹说,过几天再说吧。昨晚我听吴莹莹说担心怀孕也害怕了,就说那更应该快去医院看看了。吴莹莹说第一个月没来她也是以为病了,可也没感到有啥不适。她说真要怀孕是要有反应的,可她什么都没感觉到,就没怎么在意。前几天该来也没来,才担心是不是真怀孕了。想去医院看看又害怕,不敢去。我说这也不是害怕的事,真要是怀孕了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更不好办了,那丢人就丢大了,学也不要上了。吴莹莹就哭,看她那可怜的样子我也直难过。后来她问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说可以,就说这个礼拜天去吧。她心急啊,说还是明天就去,昨晚说的话嘛也就是今天。所以今天一早就请了假,陪她去妇幼保健院,用了个假名挂了号。一检查化验,说怀孕都两个多月了。”
徐慧叹了口气继续说:“当时吴莹莹都快吓傻了,就直问我怎么办,我说能怎么办,只能打掉。后来我们就打听,说医院要有单位证明或者结婚手续才行,她哪来的结婚手续啊,单位证明又到那去弄。后就又想到了小医院,可小医院我实在是担心,我听说我妈说过,她们剧团有个女孩怀了孕,男朋友和她一起去了家小医院打胎,结果大出血死掉了。你说万一吴莹莹真要弄不好也大出血,那命也保不了。”
欧阳一鸣惊了一跳,问:“打胎还这么危险啊?”徐慧说:“可不就是这样。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
看了看欧阳一鸣继续说:“当时我就跟吴莹莹说了这些。吴莹莹也很害怕,但她说再大的风险也得做,真要肚子大起来,那可怎么有脸见人。她这话说得在理,可我更害怕啊,我和她一起去的,真出了事我可咋处理。我看她也挺可怜,就说咱们先找小医院,看哪家能做。找好了再说就是。打听了几个小医院,也去了,可我们俩连问都不敢问,不好意思啊。后来我说这样也不行,总得问一问。那时也快到中午了。就在街上随便吃了点。吃饭后又去了那没敢问的小医院,是专接生孩子的。我厚着脸皮去问一个女医生,人家看看我们俩就问有没有证明,说没证明不能做,谁能想到小医院也要证明啊。我就问不要证明不行吗?那医生就拿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再就说不行。我的妈,她那眼神真让人受不了,我都快给羞死了。吴莹莹出门就哭,说这下可完了,那里去弄证明!我也只能安慰她说,肯定有不要证明的。可我真是怕再去问了。”
欧阳一鸣看着她怪道:“你也是,你让吴莹莹自己问嘛。你说你去问,人家怎么想你。”
徐慧说:“我是让吴莹莹自己问的,可你不知道吴莹莹那样。到了那地方就跟傻子似的。我也心急啊,跑了那么远的路,她不说话我再不问怎么行?唉,为了吴莹莹这事我真是伤透了脑筋。我心想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丢脸也就丢一回吧。硬着头皮也要问。”
欧阳一鸣心里有气,说:“这个吴莹莹也真没用。”欧阳一鸣的心里为徐慧所受的这样的羞辱而生气。也不知为什么,虽然没和徐慧有什么关系,可总是在心里处处护着她。
徐慧明白欧阳一鸣心里的想法,暗想,自己这样可能欧阳一鸣还会认为丢了他的人呢,心里也有些不安,就说:“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我和她一起去的,你说咋办?”
欧阳一鸣看看她没言语。
徐慧说:“后来我就想能有个熟人就好了,我就问吴莹莹有没有这样的关系。吴莹莹说哪里有医院的熟人啊。想了阵想到了你。吴莹莹就说你住院的那个医院,说或许你会找个人帮忙。我先是想那病区的人对你那么好,可能你真能找人帮上忙。转而一想不行。我不能为了她的事坏了你的名声,就是你能找到人,你一个大男人找人帮忙给一个女孩打胎,人家会怎么想?再想想你也可能不会愿意的,你那么要面子,能去和人家说吗。我就给吴莹莹说,你在那个医院也就是住了几天院,哪会有什么熟人的。吴莹莹就央求我问问你,我说还是先找吧。我可不想让你去丢那个人。”
欧阳一鸣说:“我也真没那本事找什么人。再说,人家那么大的医院,要的手续不更全啊。”欧阳一鸣心里清楚,要真找刘燕办这事说不定还真行。可他怎么向刘燕开口啊。徐慧说:“要是真有关系还真行。可我就是不能让你去丢人。打听时也没人认识我,丢人也丢不到那去。反正又不是我的事。”欧阳一鸣看看她叹了口气。
徐慧说:“说着话都快下午三点多了。去了趟厕所出来,看见一个老大妈挺慈善的,我的脑子灵机一动想,兴许问问这些老人能问出来那个医院可以做。我就上前和她套近乎,老大妈是从她女儿家回家的。我就给她说吴莹莹是我的表妹,和男朋友吹了,可怀了孕。
就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不要证明打胎的。那老大妈也挺开通,看看吴莹莹说了句,现在小女孩就是不知道保护自己。再就说你也是问巧了,她家附近就有一家小诊所,说是一个中年妇女开的,医术不错,经常也给人做流产。还说她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去年也是在那做的,收费也不高。我和吴莹莹一听都挺高兴,你说是不是巧啊,也亏得我那么随便一问。我们俩就随老大妈一起去了。”
“那小医院不大,就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也挺干净,看病的也不少。那个女医生给检查了后就说最近就可以做。吴莹莹就偷着给我说想现在就做,问我带钱了没有。我想了想还是有些害怕,你说要是万一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办,我和她一起去的,到时我能脱得了干系吗?可我也不好和她说这些,就说没带钱。说今天也晚了,还是明天吧。就这样,回来时天都黑了。”
欧阳一鸣问:“做这手术大出血的可能大吗?”徐慧说:“我就是听我妈说过。大出血的几率可能很低,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问题。
可万一应在了吴莹莹身上那不就惨了。我就是很害怕,你想得周到些,拿个主意,看是不是我陪她一起去做这个手术合适。再说我得回来和你商议一下啊,不然真有啥事你不得怪我啊!”欧阳一鸣听了徐慧的话心里一紧,他明白徐慧心里又是把自己当作什么人的了。
但现在他顾不了许多,就说:“她去打胎这事你去是不合适,毕竟有风险。你和吴莹莹说让朱海涛陪她去嘛,是他们俩的事,朱海涛是应该的。”
徐慧叹口气说:“检查完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了,吴莹莹不愿意。她说就是死也不会让朱海涛陪着去。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他,这一次是彻底地和朱海涛断了。她还说怀孕的事不要让朱海涛知道。我说在一个班级里能不见吗。她说恨不得朱海涛现在就去死。吴莹莹还能让他带去啊。”欧阳一鸣摇摇头没说话。
徐慧皱着眉头哭着脸说:“我都难为死了,你拿个主意。”欧阳一鸣看了她眼说:“这主意我还真不好拿。你说要是没啥风险你就带她去了,可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可怎么办?”徐慧说:“其实刚才你没来我就想了,你又能拿出什么好主意啊。可是看着吴莹莹那么可怜的,在这又没个亲人。这种事还又怕别人知道,就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咱们要不帮她不等于把她推上绝路吗?”
欧阳一鸣想了想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
徐慧看看欧阳一鸣说:“唉,也真能难为死人。”顿了下又气愤地说:“这朱海涛太不是个东西,做出这样的事来让吴莹莹这样受罪不说,我们也跟着牵连,他倒是落得一身清闲。”停了下又怪道:“你说这吴莹莹这人也是,怎么就……”
欧阳一鸣心里想,吴莹莹还不是被朱海涛强迫地啊。估计吴莹莹没和徐慧说起这事,这时也不便和徐慧说。就说:“这些都别说了,事情出来了现在怎么说也晚了。吴莹莹不想让朱海涛去,咱们也不能去跟朱海涛说。让吴莹莹自己去又不放心。你跟着去我就怕万一出事,真要出了事学校能饶了你啊。到那时可怎么办?”
徐慧说:“可这事该怎么办呢,你说明天能让她一个人去吗?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欧阳一鸣凝着眉头想了阵说:“她自己去肯定不行,咱们也不能放心啊。”
徐慧满脸愁容说:“就是啊。我也想过这些。在小医院我也问了那个医生。医生说大出血的几率太低了。可我还是担心。不能让吴莹莹一个人去。也放不下这个心。唉,不管怎样我还是和她一起去,毕竟大出血的几率很低。这事我得让你知道,我的心里也踏实些。
求菩萨保佑吧。”
欧阳一鸣叹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也不能看她不管啊。”想了下说:“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也放不下心来。”徐慧瞪眼看他说:“你一个大男人去干吗,到了那人家还不以为是你……”
欧阳一鸣脸红了下,想想也是,就说:“那好,我就在这等你们的消息。”又问“手术的钱有吗?”徐慧说:“吴莹莹有一些,我这还有,钱不是问题,也用不多少。”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明天你一定要见机行事,真要看有什么危险的话千万不要犹豫,马上叫救护车送大医院,到那时也不能顾得上许多了。”徐慧点头说:“我知道了,我考虑也不会有啥事。”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发虚。
说完这些,两人分开各自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个上午欧阳一鸣心里都慌慌的,暗自在心里为吴莹莹打胎的事祈祷。课间时,姜玉其来到欧阳一鸣跟前,悄悄问他徐慧和吴莹莹怎么两天都没来上课。欧阳一鸣不能告诉他吴莹莹怀孕的事。但也清楚昨晚徐慧是让姜玉其带话给他见面的,徐慧和吴莹莹连着两天没来上课,姜玉其心里一定有疑问。于是告诉他是吴莹莹得了妇科病,徐慧陪她一起去看医生。姜玉其就饶有兴致地问是得了什么妇科病。
欧阳一鸣瞪了他一眼说:“具体什么妇科病她也没说,我也不好意思仔细问。昨晚徐慧是问我住院的那医院可不可以找到熟人,说那医院的医术高,想到那里去看一下,我哪有熟人啊,就在那住了几天院,能认识几个人。”
姜玉其显然不相信徐慧没给他说吴莹莹得的是什么病,笑了两声,凑近他的耳边问:“徐慧真没和你说吴莹莹得了什么病啊?”欧阳一鸣白了他一眼说:“真没说,女孩子的妇科病徐慧也不好意思给我说。”姜玉其想了想,小声说:“吴莹莹该不是怀孕了吧?”欧阳一鸣吃了一惊,本起脸对他说:“这事可不能乱猜的,说出去人家吴莹莹还要不要在学校呆了!你这脑子整天都想些啥?!”
姜玉其有些尴尬,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想我知道吴莹莹和朱海涛干过那事,能不往这方面想吗?她就是真的是去打胎什么的我也不会和别人说的,你还不了解我啊。”
欧阳一鸣也感觉刚才的语气有点重,缓了点语气说:“真不是怀孕的事,徐慧就说吴莹莹得了什么妇科病,我也没详细问,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问得太细。”姜玉其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离去。
也就不到一分钟,朱海涛一脸不自然地笑着眼也来到欧阳一鸣跟前。欧阳一鸣瞥了他一眼,心生厌恶。就想你朱海涛干下的事,让吴莹莹遭罪不说,现在还要扯上徐慧也跟着冒险。万一真出什么事,徐慧为你们的事受了牵连算是什么事啊!心里有气可也不好在脸上表露出来,也没作声。
朱海涛悄声问:“吴莹莹和徐慧这两天干吗去了?”欧阳一鸣没好气地说:“你这话问得可真奇怪啊,她们俩干吗去了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班主任,她们又不会给我请假。”朱海涛听他说话口气不对,疑惑地看看他,满脸通红,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说:“也是,也是。”欧阳一鸣又为自己的不冷静而暗自后悔。
朱海涛推了推眼镜说:“两天没来上课了,到底有啥事啊。”欧阳一鸣想了想,心里说等会他也有可能去问姜玉其,就说:“吴莹莹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朱海涛抬头凝眉看他,有些紧张问:“她哪里不舒服?”欧阳一鸣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她们回来你问一下吴莹莹不就知道了?”朱海涛一脸尴尬。但他以为欧阳一鸣不知道他和吴莹莹前晚的事,就点点头说:“也是。你说这吴莹莹身体不舒服干吗不和我说啊。倒要让徐慧也跟着忙两天。”欧阳一鸣心里冷笑,也没言语。
朱海涛稍站了会,见欧阳一鸣也不想说话,便无趣地走开了。
中午饭时欧阳一鸣在饭厅见到了徐慧,两人对视时徐慧冲他笑笑轻轻点了下头。欧阳一鸣明白她的意思,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没有见到吴莹莹,心里想她是肯定要休息几天的。
情缘欲海(29)
第二十七章
欧阳一鸣再次和刘燕见面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各自都脸红心跳了阵显得拘谨。刘燕睨眼看他,知他的脑中也是想着上次两人所做的事。就暗在心里说:这个男人原来也还和自己一样现在还害羞,怎么他就在做那事时像个恶狼?!
两人并肩坐下,刘燕再看欧阳一鸣,就见他傻傻地看着自己笑,问:“今天怎的这么老实?”欧阳一鸣憨笑了两声,伸过手去将刘燕揽在怀里。刘燕挣了挣吃吃笑着说:“不让你抱我,等会又要干坏事的。”欧阳一鸣嘿嘿地笑,却也不愿松手。刘燕也就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欧阳一鸣贴过脸去想亲吻,刘燕却不转头。欧阳一鸣说:“怎么了?”刘燕娇羞道:“不给你亲。”欧阳一鸣就伸过头去寻她的嘴。
刘燕却是将脸偏转向一边,嘴里咯咯地笑。欧阳一鸣就在她的半边脸上吮起来。刘燕任由他亲吮,也不转脸。
欧阳一鸣就伸过嘴去,将刘燕的一只耳垂含在了嘴里。刘燕就笑,红脸挣开说:“痒死人了。”欧阳一鸣便扳过她的头,又将另一只耳垂含在了嘴里。刘燕挣开打了他一下说:“能把人痒死的。”欧阳一鸣嘿嘿地笑,说:“很好玩,就跟含一粒葡萄似的。”刘燕伸手揉着耳垂,将上面的唾液擦去说:“那我也试试。”
仰起头来,抱住欧阳一鸣的头,张嘴含进一只耳垂去。欧阳一鸣感觉有些麻痒,可也有些快意,就说:“是吧,好不好玩?”刘燕在鼻孔里吃吃地笑,却也没松开,就拿嘴唇含着,学欧阳一鸣那样伸出舌尖舔。欧阳一鸣就说:“好舒服。”刘燕收回舌尖,用牙齿咬住,用鼻音说:“现在还舒服不?”欧阳一鸣没感觉疼,也就笑着说:“你还想把它吃了啊。”刘燕用了些力,欧阳一鸣感觉疼了,就挣,嘴里叫着:“你还真吃啊,疼了。”刘燕松开口去,捂嘴笑了几声,说:“就想给你吃了呢,你不是说像葡萄?”欧阳一鸣也笑,伸手去揉。刘燕说:“还舒服呢,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就是感觉痒。”欧阳一鸣说:“我感觉舒服哩。”话毕,扳过刘燕的头来,一张嘴就压在了刘燕的嘴上。刘燕翻翻身,双手扣在欧阳一鸣的脖子上,深情缠绵的亲吻起来。
也就是一会。刘燕感觉欧阳一鸣的一只手又移在了她的乳房上搓揉,登时浑身一阵酥麻。搂抱欧阳一鸣脖颈的手不自觉地移开,在他的头上抚摸。嘴里拼命的吮吸着欧阳一鸣的舌头。再一阵,欧阳一鸣将手探进刘燕的衣服,从胸罩下摆伸进手去,在那两团软软柔柔的乳房上搓揉。
刘燕感觉舒心的麻酥,可也感到胸罩箍的发疼,就用一只手从背后伸进去,解开胸罩扣。欧阳一鸣在那一刻感觉束缚的手放松了,更加肆意地在两只乳房上游动。刘燕在享受着这无与伦比地快感时,却也感到顶在她胯间的那根硬物,有心想去摸,可又不好意思伸出手去。
也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私处被欧阳一鸣的一只大手盖住了。她一下抓住了那只手,眼睛看着欧阳一鸣怯怯地说:“我怕。”欧阳一鸣的手摸在那里没动,颤声问她:“还疼吗?”刘燕说:“上次回去以后,有两天都有些疼,过两天就好了。”欧阳一鸣问:“那你现在还怕疼?”刘燕娇羞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怕。”欧阳一鸣问:“怕怀孕?”刘燕说:“怕。”欧阳一鸣说:“那我排在外面。”刘燕说:“那也不保险的,上次我回去也看了书,说排在外面也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会怀孕。那一滴就有好几万个精子呢,进去一点点到子宫里也会怀孕的。”
欧阳一鸣听得心里发虚,就想到吴莹莹打胎的事。但此时他已经浑身发热,激情澎湃,想控制住真的很难。就带着乞求说:“我真的很想,受不了。”刘燕说:“我被你摸了一阵,也是不能控制了。可我就怕,怕疼。”
欧阳一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只手捂在刘燕的私处也无力移开。刘燕红着脸看着他,起身站起。欧阳一鸣有些惊愕,抬头看她,就见她伸手从口袋掏出一件东西,又蹲下去面对欧阳一鸣说:“前两天我穿便装上街买了几盒避孕膜,也不知保不保险。”
欧阳一鸣接过看,见一小册子一样的东西,翻开,就见好多分页,分页上覆着一层薄薄的东西。刘燕低着头说:“我就知道和你见了面你肯定会要的,我也弄不过你,我就担心,就想去买些避孕药或者避孕套的,那女营业员就给我介绍说这个好,方便。我担心不安全,她说安全的,是正规药厂出的,我回去再阅览室查看了资料,果然有这种避孕品也和这上面的药厂、批号都对。可还是担心不安全。”
其实刘燕说这些事撒了谎,这东西是那晚她从金玲嘴里听说后。上次回去后第二天就穿了便衣上街买了的。进药店就像做贼似的心虚,看了阵发现柜台里金玲所说的这种避孕膜。喊过女营业员买了两盒便像逃命似地出了门。
欧阳一鸣看着这盒避孕膜兴奋得说:“安全的,肯定安全。”刘燕娇怪道:“你是巴不得呢,不安全也是我受罪,你舒服。”欧阳一鸣就笑,问“怎么用啊?”刘燕接过去对他说:“你转过脸去。”欧阳一鸣疑惑。刘燕就又推了他一把嗲声说:“转过脸去嘛。”
欧阳一鸣转过脸去,刘燕说:“不许回头看。”欧阳一鸣应着,就听见刘燕解腰带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就看到刘燕从那小册子上撕下一片来,将裤子退至膝盖,蹲下身,将那片避孕膜揉成团,从前面探手下去,摸索了一阵。
欧阳一鸣清楚她是将那团东西塞进了她的体内。看着那瓷白的屁股,想象她塞进下体的那团东西,浑身火热,腰下的尘根暴涨。刘燕转回了头,看他望着自己,羞得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拿手捶他的胸脯说:“你坏,不讲信用的,说好不看的嘛。”
欧阳一鸣憨笑,就拖住了刘燕有些发凉的两片屁股,嘴就对着刘燕迎过来的口压上去。片刻,就感觉刘燕的手向自己的下身摸去。
欧阳一鸣腾出手,将腰带解开,欠了下身子,退下裤子,那根粗大的东西就一下呈现在刘燕的眼前。
刘燕伸手抓住,嘴里惊呼:“这么大的。”欧阳一鸣没说话,手却向刘燕的私处摸去,就摸到湿漉漉的一片,手指就探往洞口。刘燕急忙说:“等一会,说五分钟才可以的,这会也不知化完了没有。”
原来这避孕膜遇水即化,药物就会在体内溶开。欧阳一鸣听后也没再动。手就摸在那里。刘燕说完就和欧阳一鸣亲吻,抓住欧阳一鸣硬物的那只手就上下滑动。欧阳一鸣在她握住滑动时体会了绝妙的快感,稍顷,无法控制住自己。抱起刘燕放在地下。刘燕娇喘着说:“还没到时间呢。”欧阳一鸣好像没听到,喘着粗气压了上去,那根硬物就在刘燕的两腿间乱闯。刘燕被他撞得难受,伸过手去拿住那根硬物牵引过去,欧阳一鸣稍微用力便插了进去。
刘燕在欧阳一鸣进入的那一刻,还是感觉有些疼痛,紧紧地抱住他说:“还是疼,轻一点。”欧阳一鸣应了下,稍稍停了下便开始慢慢的抽动。刘燕在欧阳一鸣抽动了十几下以后,感觉疼痛消失,继而传遍全身的快感让她陶醉。她的鼻中喘着粗气,眼睛微闭,嘴巴微张,渐渐口中发出迷人的娇喃。
欧阳一鸣的身体抽动着,眼睛看着刘燕微闭的双眼,涨红的脸庞滚烫发热。他一边抽动一边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去亲吻一下刘燕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一下刘燕的鼻头和脸颊。他感觉他的硬物在刘燕温暖湿滑的体内是那么的酥痒,那么的遐意,那么的舒畅……他无法形容着这感觉。忽然间他感到刘燕的体内在跳,停住后就真的感觉在跳,缓慢的,一紧一松。继续抽动着,又感觉前端似乎被刘燕体内的某种东西吮吸着,整个阳物都好像被什么粘扯着。
刘燕的呻吟声愈来愈多,愈来愈响。她的双臂死死的抱紧欧阳一鸣的腰,两只腿不自觉地扭动。她感觉那根硬物在欧阳一鸣每沉下去身时,都能碰到她最深处的东西,有些疼,但是却更加舒服。她想欧阳一鸣就这样用力的顶在她的最深部,她愿意欧阳一鸣加快动作抽动。好一阵,他们就这样享受着上天恩赐的快感。
刘燕闭目感受着,突骤间,感觉体内好像要喷出什么东西了,快感愈来愈烈。就在这时她感觉浑身有些痉挛,这痉挛愈来愈强,感觉有些难受,但这种难受是快意的。她想控制那种痉挛,但她在欧阳一鸣抽动中无法控制,忽就感到全身一阵酥麻、酥软,由头到脚。
这感觉让她无法忍受了,她感到体内喷出一股股东西,这一刹那她仿佛在腾云驾雾,好似全身的神经都要崩溃,又感觉全身各处欲碎了似的。这感觉让她叫了起来,张开口去,一下咬住了欧阳一鸣的肩膀,就在鼻孔里喘着粗气。欧阳一鸣也在这时感觉到刘燕的体内有一股东西喷射着他的硬物,感觉刘燕的体内在剧烈的收缩,在这种剧烈的收缩中他更加兴奋了。快速的动着,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刘燕咬住他肩膀的疼痛,在一阵剧烈的酥麻中,他的腰部一酸泄了。
他们俩就那样像两具抽了骨头的肉体瘫在一起,他们只能从各自的鼻孔里喘出粗气,他们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的气力……好一阵后。欧阳一鸣感觉到肩膀发疼,动了动。刘燕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张嘴咬在欧阳一鸣的肩上,急忙送开口去。激情过后稍稍清醒的她,霎那间面红耳赤,她将那张火烫的脸埋在欧阳一鸣的肩窝里。刘燕定了些心绪,推了下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急忙站起。刘燕做起后,探手从口袋里拿出些卫生纸,撕了些递给他,说:“擦一擦。”欧阳一鸣接过。刘燕蹲起,移到稍远处小了个便,然后拿纸将下身擦了,将裤子穿好,整好衣服,见欧阳一鸣也已穿好衣服站在那,就扑在了他的怀里,两人紧紧地相拥,沉侵在激情后的愉悦里。
欧阳一鸣在她耳边问:“刚才,地下凉吗?”刘燕摇摇头。欧阳一鸣问:“刚才弄疼了你吗?”刘燕说:“没有。”欧阳一鸣问:
“我刚才是不是很粗鲁?”刘燕说:“没有。”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刚才咬住的欧阳一鸣的肩膀,挣开来就问:“刚才不知道怎么咬了你,疼吗?”欧阳一鸣在她问起时感觉有些疼痛,但还是摇头说:“不疼了。”刘燕就要看,欧阳一鸣说:“没事的。”
刘燕执意要看,解开他领口的衣服扒看,果然见一处印痕,刘燕心里也知咬得不轻拿手抚了下。欧阳一鸣在她的手触到时痛的动了下。刘燕心里愧疚,红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欧阳一鸣说:“没事的。”刘燕定睛看着他,片刻笑了起来说:“我也给你留点印记呢。昨天我不也给了你,扯平了。”欧阳一鸣就笑。
两人坐下欧阳一鸣还是将刘燕抱在自己的腿上。刘燕的头靠在他胸脯上问:“你是不是特舒服。”欧阳一鸣说:“这种感觉是不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刘燕说:“我也是。怪不得从古到今这么多男女为了这样的事都能舍命呢,原来就会是这样的感觉。”欧阳一鸣说:“是啊。”刘燕笑了笑说:“别说了,再说怕你又要受不了。”刘燕感觉欧阳一鸣的尘根又有些发硬了。欧阳一鸣说:“那就再做一次。”刘燕说:“不行,在这样的地方,我担心你受凉了,我也不能老躺在那凉地上。你泄多了也不好,我是学医的,你要听我的。”
说完话,刘燕站起说:“出去走走吧,咱们说说话。”欧阳一鸣点头答应,两人出去。
刘燕挽着欧阳一鸣的胳膊前行,说:“刚来时就想和你说件事,刚才一来就那样也没来得及说。”欧阳一鸣转头看她问:“啥事?”
刘燕说:“前两天我妈妈来了封信,信上问我想不想回到他们身边去,说我也快到找对象结婚的年龄了,将来成家在一起也好照应。说总不能一个人老离开父母飘荡在外。问我什么打算。”
欧阳一鸣听完有些紧张,问:“那你怎么说啊?”刘燕说:“这不是还没回信吗,就是想给你商量商量,你看咱们是留在这还是到我父母身边好。”欧阳一鸣摇头说:“我可不想以后和你父母生活在一起,那要每天在一起不把我憋屈死。”刘燕说:“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到那就是要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啊,也就是在一个城市里,好照应点。”欧阳一鸣说:“那我也不想。”
刘燕看看他一阵没言语,半晌才说:“咱们俩认真地讨论下,你想啊,我们那城市也很大,父母在那也有很多关系,办任何事情都不是很难的。现在办什么事不需要关系啊。如果我们打算在那定居,你毕业后分配在那里可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父母一准会把什么都安排得很好,咱也不用还要麻烦姑妈,怎么说还是父母亲近,到那时好的工作单位他们还不帮你安排啊,再说,以后咱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我父母也可以帮咱们照看下。以后工作生活不管有什么问题,爸爸妈妈还有他们的老部下都可以照应。怎么说也是身边有亲人好。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欧阳一鸣听得在理,但从心里说他是不愿意生活在刘燕父母身边的。就问:“你都想好了?”刘燕白了他一眼说:“我想归我想,这不是和你商量吗?我就是说说这些道理,你要不同意那咱们还是想办法留在这里就是了。”欧阳一鸣问:“你父母说让你啥时候调回去没有?”刘燕摇头说:“没有,这也是他们的想法,他们也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你想,我那么小就离开了家,父母也是挺挂念的。我也想了,就是咱们俩决定到那里去定居,也要等你快毕业时。到那时我可以先走几个月安顿好我自己,也让父母把你的工作先联系好。
我现在可没想回去,我还怕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怕你会花心呢。”
停了下笑了声又说:“你现在都知道了做那事的舒服了,我走了你还不去找别人。我才不傻呢。”欧阳一鸣噗地笑了说:“就你的心眼多。”悠忽又想起那个白雪来,心里猛然一沉,拉下脸来。
刘燕没注意,说:“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花的。我也不放心你。”欧阳一鸣脑中依然没将白雪拂去,岔开话题问:“你现在也不能和你父母公开咱们的关系。”欧阳一鸣在这时又想到刘燕的家庭,这门第的差距让他还是非常心虚。刘燕说:“我也想过,现在不和他们说,也等你快毕业我调回去再和他们说。到时候我当面和他们说,信里、电话里有些话也说不清。”欧阳一鸣忧心忡忡地说:“也是,我还是担心你的父母会不会同意咱们俩。”
刘燕瞥了他一眼说:“你倒是希望他们不同意,我还不干了呢。现在我可是我什么都给了你了,不跟定了你我还不吃亏了?你是不是就想让我父母不同意啊,他们要不同意你正好再找徐慧,你这是妄想,别打这如意算盘。”
欧阳一鸣听了徐慧的名字心里又是一沉,怪道:“你看你又提人家干嘛。你的脑子都想些啥啊。”刘燕说:“我偶尔提一次怎么了。
告诉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那时我和你没发生这事,现在不同了,我的身体里有你的东西呢。这以前你要把我甩了我没话说,现在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欧阳一鸣听她的话语在打趣,可这半真半假打趣也是在警告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说:“我就是担心你的父母会不会同意,又没别的意思,你看你一说就这么一大堆。我现在心里也明白,你就是送我个胆我也不敢对你又三心二意。”
刘燕看看他捂嘴笑,说:“明白就好,我就要时时提醒你。我父母那边不用你操心,你的心就放在肚里,有我呢。你就等着娶他们的女儿吧。不过我可说好了,一定要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娶他们的宝贝女儿,强迫的我也不敢。”
欧阳一鸣笑了说:“这事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再认真地考虑一下是回你父母身边,还是留在这里,好不好?”刘燕点点头,想了阵说:“这事还是要认真考虑下。我也想过,我对这个城市还是很有感情的,十五岁就来到这个城市,我的同学战友,我的朋友几乎都在这。老家那些同学早都没联系了。应该说我对这个城市比对我家那里还有感情。真一让我离开我还真舍不得。”
欧阳一鸣说:“也是这样。”刘燕说:“话说回来调回去也有很多好处,至少和亲人在一起。所以我现在也真是矛盾。这事就先放一放,你也多想想,不过为你考虑得话回去还是比较好,我肯定以你的学历和父母的关系他们会给你安排一个非常理想的工作。如果你还准备继续读研的话,那以后的工作就更好办了,学历高些工作会更好安排。我的父母还要等好几年才离休呢。反正现在也不是很急,慢慢想想再说吧。这几天就想和你说一说在回信去,明天回信就和妈妈说等一等就是了。”欧阳一鸣点头,又嘱咐说:“回信不要说咱们的事。”刘燕说:“我知道,刚才我不都是说了吗。”
两人走了阵,刘燕又想到刚才他们俩做的性事,羞红了脸瞅了他一眼说:“你不怕我怀孕被人笑话啊。”欧阳一鸣就想到吴莹莹打胎的事,有心想和刘燕说,但还是忍住了。这件事牵扯到徐慧啊。就说:“咱不是用那避孕膜了吗?”刘燕问:“那要是万一怎么办?”
欧阳一鸣说:“没有万一的。”刘燕说:“啥都有万一,你分明就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欧阳一鸣挠挠头,为难地说:“我也真不知咋办。不然就打胎。”刘燕抬手打他了一下,说:“你的心倒挺恨的,你知道打胎多难受吗?我实习的时候在妇产科呆过,那可是真的难受,现在想想都害怕,我才不愿意受那罪呢。”
欧阳一鸣就想吴莹莹打胎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这些徐慧也没和自己提起过,估计徐慧是不好意思。就说:“有这避孕膜肯定没关系。”刘燕说:“假如要有事咋办?依我看,今天就是咱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欧阳一鸣知她是故意的,也就故意苦着脸说:“那不是要我得命啊,你就舍得?”刘燕笑了说:“还真有一点不舍得。”
欧阳一鸣故意惊讶道:“就只是有一点啊,我的命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钱?”刘燕笑着说:“反正我也不想受那罪,就只有忍住喽。”
欧阳一鸣说:“你就不想啊。”刘燕摇了下头说:“不想。”于是两人就笑。
刘燕说:“我还真的想过,如果真有万一,我就打算回家去,让我妈妈帮我找人做掉,也就正式公开咱们的关系了。”欧阳一鸣说:“那你妈不怪你啊。”刘燕说:“到那时还顾得了什么,我是她亲女儿,她再怪也是疼我的。再说,我是和我要结婚的男人才有的,又没有胡来。”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但愿不会发生任何事。我想也不会有问题。”刘燕说:“咱也没用过,要说一点不担心也是假话,过一段时间看吧,但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