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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宫闱之乱第一回:春宫秘戏
上官婉儿被武延秀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
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明着是个穿花蛱蝶的浮浪子弟,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
了一处,就热一处。但上官婉儿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
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付姻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
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武延秀双手搂着二女,一个是当今的公主,一个是皇帝的宠妃,遍观天下,
真个能有几人,不由越发意气洋洋。况且他对上官婉儿早就心仪已久,如今总算
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
安乐公主李裹儿直来骄奢好淫,喜悦容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遇上这个
风流俊男,自当一拍即合。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武延秀牵到床榻旁,恣
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
的东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绷
绷的竖着,是否因为有婉儿在呢?」
武延秀把上官婉儿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
是用眼看便教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上官婉儿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
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
了!」
武延秀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裹儿已与他宽衣解带,不移时,已将武延秀
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上官婉儿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
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无人能及,除了那个姓辛……!辛钘的脸孔忽地在她
脑际划过,心头微微一跳,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武延秀将手一伸,又把上官婉儿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
「我这行子也不赖吧?比之你那个崔湜如何?」
上官婉儿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
武延秀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答,难道我不如他?」
上官婉儿轻轻摇头,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
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武延秀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裹儿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
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武延秀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延秀岂敢,我的俏公主
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裹儿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上官婉儿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
金枝。武延秀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裹儿搂入怀中,笑道:
「我又怎舍得你走!」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裹儿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
你若想要我和婉儿,就得乖乖听咱们的说话,任由咱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
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咱们。」
武延秀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
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上官婉儿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裹儿与她做了个
得意的笑容,随即向武延秀道:「你先坐下来。」
武延秀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上官婉儿,并肩坐在床榻边。
裹儿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动,
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拭起来。
武延秀「唔……」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机伶。裹儿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
着龟头,先行舔拭一会,才把棒儿来回洗舔,当裹儿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次
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上官婉儿见着裹儿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武延秀身上,
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武延秀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
把玩她乳房。上官婉儿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
当,花蜜横流!
裹儿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
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武延秀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
不停。
武延秀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上官婉儿的裙子,把
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上官婉儿「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
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袭隋制,服饰上继承南北朝之风,女子服饰多以裙、衫、帔为主,内里
多不穿内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锦绣诃子,紧紧裹住胸前一对乳房,酥胸半露,
乳沟毕现,外加丝织披肩罗帔,下身是高腰长裙,系上腰带。长裙之内,穿有薄
绸长裤,裤裆处开了一道尺许长缝子,方便小解,也为了让男主人随时享乐之用。
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会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襦,透若空明,以
此取悦宫中皇室显贵。
当时女子露乳之风大盛,裸装或半裸装束,在当时被视为时尚。曾有「赠美
人」一诗:「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样刀。」道尽唐朝的开放风尚,足见
一斑!
武延秀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
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上官婉儿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
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
郎慢……慢一些,人家会受不住……」
武延秀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上官婉儿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
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裹儿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
子宽衣解带。上官婉儿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
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
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
突然一空,武延秀已把双指抽离。
上官婉儿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武延
秀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上官婉儿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
「不要脱!」
武延秀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
公主还不够!」
武延秀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
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上官婉儿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
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
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心。」
裹儿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上官婉儿的说话,
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婉儿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
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点手段!」便笑道:「既然婉儿不愿,你就不要强人
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武延秀聪明剔透,看见上官婉儿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
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
也可以吧。」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口里虽
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
轻蹭了几下。
武延秀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
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延秀好好爱你。」
裹儿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秀郎
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武延秀一笑,向上官婉儿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娘娘代
劳给我引路。」
上官婉儿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说话方毕,玉
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
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裹儿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
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裹儿口里送出,武延秀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
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裹儿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
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裹儿连番
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嗳哟!要……要插死人了……」话声未落,便即晃动
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上官婉儿挨在武延秀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动,
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空虚
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浑身躁热难安!
武延秀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
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裹儿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武延秀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裹儿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
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
和你做夫妻!」
自武则天时代,武家得势,个个无不颐指气使,挥金如土,家族的年轻子弟,
终日闲游浪荡,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武延秀自然不会例外,加之长相俊俏
风流,又学得一身拈花手段,双陆博奕,抹牌道字,无不通晓,只恨前时被武则
天送到东突厥作驸马,险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驸马」两个字,便已不寒而
栗。
武延秀听得裹儿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
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
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裹儿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荡,
不住打着圈儿摆动。武延秀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裹儿轻呼一声,低头见
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
要……」
武延秀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裹儿上下畅美,不住
抛声衒俏,娇声呻吟,武延秀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裹儿叫声未歇,
已给他压在身下,一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得劈
啪价响,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武延秀挺直身躯,将裹儿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
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裹儿撞得晃来晃去。上官婉儿见他如此
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起裹儿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
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裹儿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
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武延秀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说着双手捧起
裹儿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裹儿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上官婉儿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
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我也该回去了。」
武延秀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
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上官婉儿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
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武延秀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
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上官婉儿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话仍没说完,武延秀手上
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上官婉儿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
「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武延秀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
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裹儿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婉儿就范,
我教你一个乖,婉儿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上官婉儿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
……才不怕……啊!」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
无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
咬!」
武延秀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
弄洗舔。上官婉儿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武延秀固定
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半分。
上官婉儿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
过我,婉儿什么都依你好吗?」
武延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上官婉儿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
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武延秀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
再反悔。」
上官婉儿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武延秀当然不会闲着,
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上官婉儿便已赤条条的脱个精光。
武延秀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
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
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
太美了!」
上官婉儿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
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
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武延秀握住乳
房把玩一会,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躯,张口含住另一
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秀郎……」上官婉儿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
口中,只觉武延秀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裹儿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
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磨磨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
上官婉儿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秀郎,人家……人家受
不住了,好想要!」
武延秀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上官婉儿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武延秀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说话,
当下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上官婉儿还没答话,床榻上的裹儿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婉
儿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今你失望。」
武延秀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上官婉儿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武延秀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上官婉儿
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
般热,抚乳弄阳,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裹儿搁放在一旁。
第五集一回完
第五集:宫闱之乱 / 第二回:尤云殢雨
拾翠殿里静悄悄一遍,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
大殿四周便连宫女、太监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武延秀「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
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上官婉儿手
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武延秀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裹儿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
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乾为止。」
武延秀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
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上官婉儿
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裹儿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接着转过身子,
向上官婉儿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
好不好?」
上官婉儿瞧着武延秀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说话,我可不能
不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武延秀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
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你二
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武延秀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人丢
脸皮。」
裹儿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
概。」
武延秀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裹儿冷哼一声,向上官婉儿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那儿
是那儿,总要把他搾得一乾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作了前锋,
这回就看你了。」
上官婉儿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武延秀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
不会和裹儿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武
延秀身上,俯下身躯,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会怪我吗?」
武延秀摇头一笑:「延秀早就渴望以久,今日能和娘娘真个销魂,实是莫大
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延秀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上官婉儿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
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婉儿的身体
?」
武延秀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
中。武延秀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
在憋死人了!」
只见上官婉儿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龙,
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武延秀机伶伶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
「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上官婉儿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武延秀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上官婉儿握紧阳物疾套一会,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
「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上官婉儿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美臀向上
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武延秀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上官婉儿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
离。武延秀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
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
让我进去吧……」
裹儿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上官婉儿存心吊胃口,又见武延秀攒眉苦脸,不
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上官婉儿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
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
来,忙即停住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
家好难受!」
武延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
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难怪皇上对你如此
宠爱!」
上官婉儿一笑:「要是皇上现在走进来,见你这样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后果
会怎样呢?」
武延秀听见猛地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裹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婉儿
你不要吓唬他了,若把他吓得脱阳,我可不放过你!」
上官婉儿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稜便狠狠的
刮着膣壁,「啊……」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武延秀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
「啊……啊啊……」呻吟起来。
上官婉儿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
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
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身子抽搐个不停。
武延秀险些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
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
呢!」
上官婉儿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
身趴在他胸口,把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冁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我
来抱你好吗?」
武延秀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上官婉儿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
轻轻磨擦,武延秀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
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亲吻良久,上官婉儿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
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武延秀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上官婉儿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
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武延秀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韁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
得上官婉儿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裹儿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
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
挛,攀上了高潮。武延秀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
…全都射给你好吗?」上官婉儿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武延秀倏地僵
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泄了个痛快。
上官婉儿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裹儿笑道:「婉儿,秀郎的本事
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上官婉儿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武延
秀身旁。
裹儿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
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武延秀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
还没泄气!」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汙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武延秀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叫了起来:「公主
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
裹儿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
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
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裹儿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
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武延秀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翩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
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
紧,暖烘烘,和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裹儿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
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裹儿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
「不要……人家不要这样……」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裹儿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铛的家伙打了
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武延秀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
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上官婉儿骤然听得裹儿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
裹儿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秀郎休息一会吧。」
武延秀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
后已便是。」裹儿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裹儿努脣胀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
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武延秀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裹儿道:「你休想,我气得口乾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武延秀正中下怀,藉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裹儿只向
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也觉裹儿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武延秀满心欢喜,千
多万谢,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住,又亲又吻。上官婉儿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
为所欲为,还牵着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武延秀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
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
是羨慕崔湜这小子,竟让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分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
都给你吗!啊……好舒服,婉儿又想要了……」
武延秀还没答话,已听见裹儿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
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裹儿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
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上
官婉儿,却不去理武延秀。
武延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裹儿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武延秀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乾了,这时裹儿才发
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上官婉儿望去。
上官婉儿点头一笑,说道:「秀郎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
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裹儿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上官婉儿识趣地接过盘子,
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裹儿埋头在武延秀胯间,手持
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武延秀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上官婉儿缓步走回床榻,
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
又怎会变得如此快,裹儿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裹儿吐出龟头,抬头向上官婉儿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
便让秀郎起死回生。婉儿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乾,看他
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还没答口,忽听见武延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
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裹儿笑道:「秀郎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
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
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烈,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二人听
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武延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
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婉儿
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郎,
我说得对吗?」
武延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脣乾,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
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裹儿「呀」声未歇,已给武延秀
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
插起来。
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
「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儿适才
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裹儿干得剩魄残
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
回,武延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
干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儿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武延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
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
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上官婉儿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
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上官婉儿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
接棒如何?」
上官婉儿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
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
吗?」上官婉儿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方
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武延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
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教人难以把持!」
上官婉儿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
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气喘吁
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儿仍牢牢噙住,使
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上官婉儿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
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武延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上官婉儿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
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
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婉儿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武延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
愈勇,弄得上官婉儿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
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羶,咎由自取。
第五集二回完
第五集:宫闱之乱 / 第三回:檀郎谢女
早朝过后,大唐天子李显回到神龙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传报皇后娘娘前
来见驾,李显听见,两道眉头不由一紧,想起皇后的丑闻贴到天津桥一事,才只
是两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教他又怎能开怀展颜!
一阵环佩轻响,只见韦后缓步姗姗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这副嘴脸,当下挥手
叫所有宫女退下,开声问道:「我好日不来见你,一见面就哭丧着脸,这算是什
么意思?」
李显摇头叹了一声:「阿缃,看妳像个没事儿似的,妳和三思的好事,现在
已闹得天下汹汹,街闻巷议,我这张颜脸也给你丢清光了!」
韦后脸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说道:「这都是你自找,当初我早与你说过,
这五个家伙全不是好东西,你总不闻不理,现终于弄出事情来,却来怪谁。」
李显虽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过,只是身为绿
帽乌龟,大多都是掩耳盗铃之辈,最恨别人揭短。
而李显不想诛杀武三思,甘愿做乌龟,除了他和韦后有「不加干涉」这承诺
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仅是他表兄,也是他亲家,女儿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儿子
是夫妇,倘若行诛,女婿武崇训也会被牵连。如真的杀了武三思,实难和妻子女
儿交代,便是拥李唐的诸臣子们,前时不向武三思动手,也是把这姻亲关系考虑
进去,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个忠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韦后见丈夫不出声,又道:「他五人现在虽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烧到身上
来了。」
李显望向韦后,问道:「又是什么事?」
韦后道:「你那个宝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谋作乱,他和张仲之、祖延庆、寿
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结武人暗杀三思,趁势挥军皇城,你知道吗?」
李显最忌听见谋反这两个字,登时瞪大眼睛,问道:「王同皎怎会做这等事
,妳是从哪里得知?」
韦后道:「昨天有人告密与三思,三思马上叫宋昙和李悛探查,看此事是否
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显听后,一时间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来忠于自己,且在他复辟时曾立
下大功,方会把女儿定安公主嫁与他,又岂有谋反之理!
话说长安四年,那年武则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愈来愈坏。而朝臣反张昌宗和
张易之的情绪也越烈。这时武则天已无法临朝,政务全交由宰相们处理,尽管御
医劳心劳力治疗,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张氏兄弟这对男宠眼见此情境,也不由担心起来,倘若武则天一旦归天,满
朝群臣势必不放过他们,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二张无可奈何
,只有向几个友好求救,好作应付。可是,由于二人平素太过骄恃,也没有笼络
武将的工作,事到临头,自然无人帮忙。
而武则天在迎仙宫内,除了张氏兄弟外,身边便只有御医、掌管联络及衣食
杂务的宦官、宫女等,宫内还有少数士兵担当警卫,便连禁卫军也不见一个。这
种不设防现象,也是鲜有的情形。
这全无防卫的状况,或许是武则天独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认定当时是不可能
有背叛者出现,致会采取放心态度,也许是因病让她丧失警戒心。
其实武则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张氏兄弟毕命之日
,她没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证明。打从一开始,二张的命运已早就
注定了,为君主殉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独裁君主的无情。
宰相们现在最担心一事,假若武则天亲写墨敕,要把皇位让给张昌宗,该如
何是好?虽则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时胡涂,况且长期遭
受疾病的折磨,也难免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则天退位,即使诉诸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
天子,复兴李唐江山。
在这计划中,有张柬之、崔玄暐两位宰相,还有尚书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
彦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并由老宰相张柬之担任首领。
五人认为,若要事成,必须要掌握军权,这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他们的目标
,便是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张柬之又分别推荐桓彦范、敬晖和右散骑侍郎李
湛为左、右羽林将军,使他们掌握禁军。
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即使父母妻儿也不泄漏。唯独桓彦范对高龄母亲放心
不下,最后决定说明原委,请求老母谅解。
老母听后,目中含泪,毅然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应以为国尽忠为先。」
正月中旬,桓彦范、敬晖二人,秘密晋见太子李显,向他说明一切行动,请
求准许。李显见二人说得正气凛然,终于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崔玄暐、桓彦范、左威卫军薛思行等人,率领羽林
军五百人抵达玄武门,并派遗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来到东宫迎接太子。
王同皎当时身任太子宫内直郎,官从六品下,还没与定安公主结婚。
这当儿,尽管彼此事先已有约定,岂料事到临头,李显竟然害怕起来,借故
不肯出门。
众人登时大急,倘若没太子参与政变,便成为臣子叛乱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显的性子,当下晓以大义,谆谆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
殿下横遭幽废,神人同愤。如今上天接纳我等忠诚,派与北门羽林诸将、南衙诸
宰相,同心协力,共讨凶竖,恢复李唐社稷,请陛下速至玄武门,亲抚大众,入
宫诛逆。」
李显依然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始终不敢行动,说道:「二张诚当诛灭,只是
圣上玉体违和,恐有损圣体,则为子、为臣均属不该。大家不妨稍延些时,再作
后图。」
众臣见着他这懦弱的态度,均深感无奈,李湛向来性子刚直,厉声说道:「
诸将士全抛却家族性命,为社稷殉死,殿下岂能推众人于鼎镬中?既然这样,还
请陛下亲自向众人面谕,决定进止。」
李显见此,站起身来,却又瞻前顾后,不敢移动脚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迟,迟即有变,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难逃祸劫,现只
有马上行动,方能保命。」
李显听了这话,方知势成骑虎,已无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愿的缓步
走出,王同皎见他这个模样,把心一横,一把抱起李显放上马背,代为执辔,直
往玄武门而去。
起义军先在玄武门禁苑结集,一见李显驾临,也不待他开口,便即拥至内殿
,遇有抵抗的守军,一律斩杀。
张氏兄弟忽闻军靴声响,慌慌忙忙赶到宫门,打算探个究竟,正值羽林军冲
进宫来,张柬之一见二人,一声令下,羽林军一涌而上,刀光闪处,便将二人劈
成数截,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张柬之率领众将直奔寝宫,见殿前侍卫环立,却被张柬之叱退。
武则天闻得人声杂沓,料知有变,勉力撑起身躯,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
乱?」
李湛趋前一步,答道:「张昌宗、张易之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将其诛灭,
因恐有泄漏,故没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称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虽有病在身,听得二张被诛,双眼突然暴睁,炯炯生光,一股慑人的
气魄直压向众人,将士们看见,不由得移开视线,泰半竟垂下头来。
只见武则天的目光慢慢扫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显脸上,沉声道:「
很好,很好,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李显浑身颤抖起来,敛首低眉的不敢吭声。武则天抑制心中的愤怒,脸上浮
出一抹轻蔑的表情。
武则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给你杀了,就回去你的东宫吧!」
桓彦范连忙向前迈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东宫,昔日先
皇把爱子交付陛下,现今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
奉太子之命诛杀奸臣。愿陛下将大位传与太子,上顺天心,下副民望。」
武则武见人情汹汹,不便严词拒绝,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踌躇间,蓦见李湛
立在门前,叹道:「没想你也是乱军一员,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参与这等阴
谋!」
李湛听后,登时俯首无语。李湛是李义府之子,当年李义府恶名远播,其长
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贞,分别以收贿罪遭流放。当时李湛和
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岭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李湛返回洛阳,不久朝
廷还准他任官,去年武则天特别恩准,让他担任千牛卫将军要职。
武则天把目光转向宰相崔玄暐,见他全身披挂盔甲,十足一个武将模样,不
禁长叹一声:「这些人当中大都是你近日推荐,但你本人,却是朕亲自提拔的人
,竟然也背叛朕!」
崔玄暐见李湛满面羞愧,显得异常狼狈,心想这当儿必须鼓舞士气,免得半
途而废,他向来能言善道,口齿便给,当即答道:「臣参与这次行动,全是为大
局着想,只有这样做,才是真正回报陛下的大恩。」这句说话实在有点强辩,但
也不能不这样说。
起兵之时,张东之已把二张其余三个兄弟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关入大牢
,当日在狱中同被处决。五人的首级同挂在天津桥示众,五个头颅的上空,群鸦
飞舞,发出骇人的尖叫。
同一天,袁恕己说服相王李旦,以他为首,率领南衙兵马镇守,以防万一,
而二张的同党,包括宰相韦承庆、房融、司礼卿崔神庆等人,全都被捕下狱。
次日,武则天下了一道制赦,命太子李显监国,同时大赦天下。这道监国制
赦,显然是张柬之等人早已拟好,自行盖上玉玺发布。而身为监国的李显,依然
镇日茫茫然,还没回魂过来似的,一切事情任由张柬之代他安排,形同傀儡。
张柬之以李显之名,当日委任袁恕己为凤阁侍郎,挤进宰相行列。袁恕己制
定敕书,帕特使安抚各州。
再过一日,武则天知道再无法勉回局面,正式宣布让位给李显。
神龙元年一月二十四日,武则天终于结束长达数十年的统治。二十五日,太
子李显在通天宫即位,一个人竟然两次坐上国君的宝座,这是历史上鲜有的重祚
。
李显坐在御案前,脑子一片混乱,兀自在想:「当初助我登位的人,怎地全
都背叛了自己,五王是这样,现在竟连女婿都如此,全都和我作对!」
韦后在旁道:「你可知王同皎在外怎样说,他说三思跟我淫乱宫廷,危害国
家社稷,而皇帝你全不理会,只顾自己淫乐,你说气不气人。」
李显听得勃然变色,拂衣而起,怒道:「好大胆的奴才!」甩下一句便转身
走进内堂。
韦后看见,不由暗暗窃笑,知道李显动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李显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监察御史姚绍之,着二人彻底
调查此事真相。再命侍中杨再思、史部尚书李峤、刑部尚书韦巨源会审。
平康坊一带,不少头等妓馆掩映在垂杨绿柳之中,此处环境十分幽雅,丝竹
声声,歌吟细细,足令游子销魂。
春花楼是长安有名的妓馆,座落在平康坊南曲与中曲之间。长安的知名妓馆
,环境和设计全是大同小异,一般前楼都设有餐馆茶室,妓儿门只在此陪酒吃茶
,以歌舞助兴,别于其它一般妓馆。
穿过春花楼前面厅堂,便是宽敞的四合庭院。院中遍布花竹奇石,层峦迭翠
。回廊处一列列的排着小房间,偶尔传出歌乐之声,窃窃私语的嘻笑声,若非间
中听见「接客、送客」的声音,实难想象这里是操皮肉生涯的妓馆。
春花楼的妓女,多半是些富家女儿,甚至出身官阀之家,只因家道中落,或
是父兄犯事,致沦落风尘,而更有一些是左、右教坊的歌姬,不少堪称才色皆绝
之人,成为长安城中的名妓。
开设妓馆的老鸨奇货可居,要价自然昂贵,一般商人士子在前楼赏赏歌舞犹
可,倘要妓女陪侍一宿,或找名妓吟诗作对,价钱当真令人咋舌,若非高官巨富
,恐怕也无福消受。
王琚还不知自己和王同皎的谋划已破,打算在行动之前,到春花楼一见深爱
的女人晓昕,他踏上台阶,鸨儿已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这个鸨儿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形容依然十分俏丽,妍姿艳质,与她身分颇不
相称。原来这个鸨儿名叫孟春,大家都称呼她为春姐,年轻时是头等名妓,垂拱
年间是一位富商的外室,积了些金钱,富商死后,不为府中家人所容,索性重操
旧业,调教了几个好女孩,当上鸨母来。
王琚是怀州河内人,字少孤,长得敏悟有才。他小时喜爱钓鱼,竟别出心裁
,独出奇巧,自制了一个「木獭」的捕鱼器,将木头雕就成水獭的模样,獭口装
有活动机关,能够张合,在嘴里放上鱼饵,腹下悬了一块石头,垂钓时用竹竿把
木獭放入水中,借石头重量沉于水底,当鱼儿游进獭口吃饵时,触动机簧,獭嘴
马上咬住鱼儿,悬着的石头同时脱落,浮出水面。
那时王琚只十岁左右年纪,光看他这个巧思,已知其人天纵英明,实非凡子
。王琚喜结交朋友,且与李隆基交情甚厚,他今次参与诛杀武三思,一是痛恨武
三思和韦后所作所为,二是为了李隆基,他知武三思不死,李隆基一家势必危在
旦夕,他和李隆基倾谈间,也曾暗示了这次行动。
李隆基当时吃了一惊,他知武三思眼线甚多,要行刺他实非易事,忙叮嘱他
千万不要鲁莽,须得三思而行,不可冒昧从事。王琚听见,只得支吾敷衍。
鸨儿孟春牵着王琚的手,将他领到一个房间,在前厅坐下,使人奉了茶,着
小丫头到后院通知晓昕,坐下来与王琚说道:「王公子几日不来,晓昕都愁痛了
哩!」
王琚听后一呆,急忙问道:「真的吗?昕儿好点了没有?」
孟春微微一笑:「应该没有大碍的,她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多了。只是我不
明白,公子既然已赎出晓昕,她该开心才是,但这两三天来,见她镇日价愁眉不
展,心事重重,我多次问她,晓昕总是摇头不答,到底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王琚听毕,心中又喜又疼,疼的是自己不应该和她说这次的计划,让她终日
担心难安,竟弄出病来!喜的是知道晓昕对自己一片真情。相比之下,倒是自己
为了这件大事,一连几天只和王同皎等人结聚商议,却忘记了她,不觉暗自叫声
「惭愧。」
便在王琚痴想间,一阵环佩的叮咚声转入耳中,接着淡淡的清香飘然而入,
王琚立时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站了起身。
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儿微喘着气,匆匆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水红的罗衣,脸
上泛着几许哀怨,彷佛不胜微风的娇娜,她一看见王琚,眼眶儿不由一红,两颗
珠泪直淌而出,扑进王琚的怀里。
孟春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晓昕自从得知王琚的事后,这几天
来,常是受怕担忧,天天盼着王琚,真个望眼欲穿。现在见王琚安然无恙到来,
心中登时一宽,抽噎道:「琚郎,能见你没事真好……」
王琚看见她这个模样,不敢说出自己还没行动,轻轻拍着她香肩,安慰道:
「我没有事,不用担心!」
晓昕服侍他在内房躺下,竟又一时无语。王琚沉沉如醉,一切事情全抛在脑
后,消融在晓昕的温柔与真诚之中。
王琚微微张开眼睛,再次打量这个房间。唐朝一般妓女的居室内,多会贴一
张白眉神像,或是挂一幅「时逢好鸟即佳客,每逢名花似美人。」的对联,可说
是俗不可耐。
而晓昕的房间却不同,正面墙上,只挂一张她亲笔的题句:「十月轻寒叶未
凋,淡黄疏绿短长条;无情有态堪怜处,日角云头雨半腰。」
王琚初遇晓昕,已让他深深着迷,他不但爱她容止瑞丽,身材袅娜,更爱她
锦心绣口,才情出众。
当他看见这立轴,不禁想起晓昕的可怜身世。
晓昕家住东都洛阳,父亲乃一名经学之士,尤善图谶、天文、历筭之术,本
是书香人家。岂料父亲受一桩官司牵连,给官府拘捕抄家。衙门里传出话来,只
要能送去五百两银子,父亲方能轻判。
抄家之后,一贫如洗,哪能筹得这么多银子?无计可施,晓昕为了保住父亲
性命,也不理会母亲的阻拦,决定卖身救父。那时一位长安富商正在洛阳,以二
百两银子将她买下,声言买去做妾。哪知来到长安,却把她以五百两银子买给春
花楼,当夜便不知去向。母亲得知她沦落娼家,一病不起,死在洛阳。
孟春知道晓昕的身世后,心中怜恤,给了她五百两银子送交衙门,父亲才改
判流刑,发往岭南去了!
王琚和她相处已有半载,最后得王同皎帮忙,筹得一千两赎金,决定娶晓昕
为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完成这次计划。心想假若今次计划失败,他和晓昕
的一切全都完结了!但令他欣慰的,再没有遗憾的事,便是已为晓昕寻获了自由
,不用再过这种皮肉生涯了。
这夜月明如昼,月光移过庭阶时,犹如清水般漫进屋子里。帘影被夜风摇漾
着,宛似淡淡的波纹,烛光摇曳,屋内只剩下一对恋人切切的絮语。
第五集三回完
第五集:宫闱之乱/ 第四回:义不容辞
用过午饭,辛钘打算到城西豆水井看一下老丁,瞧一瞧武三思是否遵守诺言,
可有安顿抚恤这些老人家。
紫琼听见,说道:「武三思倒没有骗你,他在长安西市找了个空地,还盖了
栅架让那些老人家摆买,瞧来这是武三思唯一所做的好事了!」
李隆基在旁问道:「紫琼姑娘这样清楚,莫非妳到城里看过?」
紫琼微微一笑,彤霞已抢先道:「这件事在长安城早便传开了,恐怕就只有
李公子和兜儿不知道吧了。」
兜儿搔着头,和李隆基相视一笑,但心中自然明白不过,紫琼能够知道这样
详尽,当然是她的仙术所为。
当日兜儿威吓武三思一事,除了紫琼和彤霞外,杨府上下无人得知,李隆基
亦当然包括在内,向兜儿问道:「武三思此人向来专横跋扈,难得今次体恤下民,
不知辛老弟用什么方法,能叫这秃厮帖服听从?」
兜儿笑道:「这人是个软骨头,欺善怕恶,那日给我一吓,便即屎滚尿流,
自不敢违悖我的说话。」
李隆基笑道:「这正是铜盆撞了铁扫帚,恶人自有恶人磨。」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兜儿道:「我很想去探问一下老丁,看他们现在怎样,
大家都一起去好吗?」
李舒柔和小雀儿在杨府闷了几天,早想出外走走散心,均点头答应。
杨家姊妹因杨峭天之死,这些日子来只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杨静琇,
她自从知道辛钘的身分后,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已不同初见之时。
辛钘当然明白其中原因,每当想起那次二人交媾的场面,便连他自己都感到
尴尬,更莫说杨静琇了。
果然不出辛钘所料,杨静琳、杨静琇、宫暄妍都说想留在家中,杨静琳不去,
宫英明自然留下来陪她。
小雀儿问父亲要否同去,马元霸摇头道:「多了我这个老头儿在旁,只会大
煞风景,还是你们去吧。」
辛钘不想勉强他们,不再出声,心中却不舍得落下筠儿,要她一起同行。二
男五女,一行七人便离开了杨府,径往长安城而去。
紫琼似乎很喜欢筠儿,一路牵着她说话儿,五个美女走在一块,沿途自然惹
来不少艳羡目光。兜儿身旁众美环绕,更是乐不可支。
长安城每日只营业半天,午时一到,便会响起「咚咚」街鼓声,商铺正式开
始营业。日落西山,鸣钲三百下,各店铺关门打烊。
众人进入城中,来到西市,所有肉行、铁行、彩帛行、珠宝行、各行各业都
已店门大开。此刻未时刚过,正值买卖的高峰时段,到处人山人海,好生热闹。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是来自西域的胡商。
胡商素来很懂得做生意,凭着丰厚的资金,长安的钱庄不少是胡人开设,往
来金融交易。本钱小的,无法经营大本生意,便将异域的饮食带来这里,辛勤地
经营谋生。这些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食品,更为普通百姓喜爱,同时也促进中外
文化交流。
辛钘来到一家胡商开设的酒店前,看见一些红、黄、绿色的葡萄酒,全都倒
在盆子里出售,色泽异常鲜艳,酒香扑鼻。隔壁一家买胡饼的店里,见那当炉的
胡姬,穿上一身色彩斑斓的胡服,走出店门跳起胡旋舞,旋转如风,罗带飘飘,
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那胡姬一曲舞罢,胡饼出炉,满街充溢着诱人的饼香。客人一涌而上,一
炉胡饼片刻便卖完。辛钘看得双眼发直,不得不佩服这些胡人经商的本领。
在紫琼的指引下,轻易地便找到老丁等人所在,原来武三思在西市北首有一
栋房子,恰巧拆毁重建,只剩下一大块空地。当日听了辛钘的要求,便即叫人清
理干净,几天工夫,便搭起一个大棚子来。
老丁一看见辛钘和李隆基,自然千恩万谢,说道:「今次真多谢两位公子帮
忙,好让咱们这些老骨头有个落脚之所,两位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其他老
人家、老婆子等也一一上来多谢。
李隆基连忙道:「众位不用客气,生意还好吗?」说着看看摆买的东西,再
也不是那些破铜烂铁了,贩卖的都是日用零星货物,如碗盘筷子、木笄花布、孩
童玩具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货品倒也相当实用。
老丁点头道:「尚可过得去,两餐温饱是没问题的。」
辛钘问道:「那个王爷可有再欺负你们?要是有的,不妨与我说。」
老丁道:「这倒没有,王爷对咱们很不错,除了给大家这个地方外,还送了
银两给咱们作本钱,才可以做些小本买卖。」
辛钘道:「这样就好,也不打扰老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人送个口信给
我便是。」接着说了杨门的地址给他。
众人离开老丁后,辛钘道:「那个姓武的倒也守信,要不可有他好看。」
彤霞笑道:「当日你把他吓个半死,这厮还有得选择吗。」
李隆基道:「难得大家今日出来,便由我作东,到东市欢趣楼大吃一顿。」
辛钘立时精神百倍:「你是王爷,有的是银两,咱们岂会和你客气。」
东市附近是贵族官邸密集之所,达官贵人较多,发售的商品多以高贵品物为
主,品种没有西市齐全,但也有二百多个行业。
进入东市,光是商铺的门面,气势派头都和西市大有不同,便是走在街上的
人们,个个绮罗锦衣,不愧是贵族出入的地方。一顿丰富的茶点后,离开东市,
刚来到宣阳坊,便见一大伙官兵蜂涌而来,不住驱赶档路的行人。
辛钘众人让在一旁,小雀儿道:「见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瞧来必定发生什么
大事了。咦!前面不是定安公主的府邸,莫非是……」
李隆基一听到这里,延颈一望,果见公主府已被官兵团团围住,马上想起王
琚说过的计划,心头不禁一惊,暗想:「难道驸马都尉王同皎的事泄露了?」一
念及此,不由想起王琚的安危,忙道:「咱们去看看。」
来到近处,只见屋前已架起梐枑,数十名官兵手执长棍,栏档住看热闹的群
众,不用片刻,便见王同皎、张仲之二人给押了出来,只听得围观者三三两两,
交头接耳的私议:「听说有人上疏朝廷,检举驸马爷谋反。」另一人道:「驸马
怎会谋反,又不知是被什么人诬陷了!」
李隆基心里大叫不好,果然是机密败露了!当下悄悄与辛钘道:「老弟,我
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回身便要离去。
辛钘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追上前一把扯住他,低声问道:「莫非此事与你有
关?你我都是好兄弟,不妨直说。」
李舒柔同时追问道:「三哥,到底是什么事?」
李隆基见众人已围在身旁,却又不便当街说出来,便向辛钘丢个眼色,示意
先离开这里再说,当走到无人处,才轻声说道:「我有个好友王琚,前时得知他
和驸马合计,欲要铲除武三思,现在看来事情被揭破了,我得马上通知王琚藏匿
起来,迟则误事了。」
辛钘道:「既然是你朋友,咱们一起去,他就算给抓了,也得想法子救他出
来。」
李隆基感动至深,一拍辛钘的肩膀,说道:「果然是好兄弟,但此事非同小
可,我实在不想连累大家。」
辛钘笑道:「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就是武三思在场,我也要和他再斗一斗,
只要你朋友一日未死,就必定没事,放心吧。」
李隆基想想也是,当日武三思大斗关中杨门,辛钘都能摆平,或许他真的能
够帮上忙也未可知。当下也不打话,领着众人直奔王琚住所。
才一到达,便见几个官兵守在门外,李隆基见此情形,心知不好,便向附近
的人探问,都说官兵刚才来抓人,却抓不着,只留下几个官差在外。李隆基听毕,
暗叫一声侥幸。
紫琼道:「官兵既然已作出行动,自然会分头行事,又怎会让余党有机逃脱。
还好你朋友刚好不在,逃过此劫。李公子不妨再想想,他可有什么朋友,或是会
到什么地方,免得他全不知情,落入官兵手中。」其实紫琼早就算出王琚所在,
只是不便当众说出来,才借此提点李隆基。
李隆基皱眉沉思一会,忽道:「他可能会在那里。九妹,妳和大家先回家等
候,我和老弟通知了王琚,便即赶回来。」
辛钘道:「为什么不一起去,你害怕有危险吗?」
李隆基道:「那里是妓馆,女子又怎方便进去。」
辛钘一笑,说道:「你这朋友倒也风流快活,光天化日还待在那地方。」
李舒柔听见兄长这样说,便道:「但你们要小心喔。」
紫琼道:「有兜儿同去,应该不会有事的。」走到辛钘身边,挽住他的手,
说道:「看来此事并不好对付,你一切要小心。」
辛钘听见紫琼这样说,当即点了点头。
二人步进春花楼,才一坐下,鸨儿孟春已迎将上来,满脸堆欢道:「原来是
李公子大驾,当真荣幸之极,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隆基也不想和她泡磨菇,直截了当道:「这位幸兄弟是我的把弟。是了,
请问王琚兄可在这里?我有点重要事找他。」
孟春知道他和王琚是好朋友,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没错,王公子确实
在这里,两位请先用茶,待我马上使人通传。」
小丫头送上茶,孟春着她通知王琚,这时正好又有客人光临,孟春向二人施
礼告辞,便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半盏茶工夫,王琚已匆匆来到,看见辛钘在场,不禁呆得一呆。李隆基
为二人介绍后,接着低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驸马刀尉刚刚给官兵抓了,还
有张仲之。」
王琚登时脸色刷白,问道:「怎……怎会这样!这个消息从何得知?」
李隆基道:「是我和幸老弟亲眼看见,绝对不会假,当我赶到你家,见你家
门外守着几个官兵。少孤兄,现在你得马上离开长安,不能再担搁了。」
王琚道:「我明白,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我选择余地了!但我有一事想求李
兄,今次我能否成功离开长安,可说全无把握,倘若不幸失败,请兄弟为我暂时
保密,千万不可让晓昕知道。」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放心,今次有辛老弟帮忙,相信要离开长安并非难
事,待得此事平静下来,到时你再回来接晓昕姑娘便是。」
王琚见辛钘年纪轻轻,心想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当下道:「今次兄弟犯的是
死罪,又岂能连累他人,辛兄弟和李兄的好意,王某先在此谢过。」
辛钘道:「王兄你忒也见外了,你是我老哥的朋友,就是我辛钘的朋友,况
且你对付的人是武三思,大家可说志同道合,有道:『行藏虚实自家知,祸福因
由更问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依我来看,那个老匹夫终不得
好下场。」
王琚听了辛钘这番话,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叹道:「武三思一日不除,朝廷
便没一日安宁。他和皇后淫乱,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在他二人眼中,如同摆设,
朝中重大决策,都由他和皇后在枕头上敲定,再交由皇上颁布实施,再这样下去,
李唐天下必将毁在他两人手中!遗憾的是,今日事情败露,无法斩奸匡时,报效
朝廷,实教我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间人声鼎沸,哭香鶊啼,一个男人高声喝道:「全给我
站在一旁,咱们搜!」三人大吃一惊,相顾失色。突然「碰」的一声,门已被人
踢开,数个差役一涌而入,一看见三人,叫道:「在这里了……」话声一落,各
执兵器围了上来。
辛钘见势头不对,抢上挡在前面,与二人说道:「这伙人倒也本事,竟然寻
到这里来,瞧来今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王琚知道是在劫难逃了,连忙道:「万不可动手,两位高义,在下没齿难忘,
王某跟他们去就是。」
辛钘正要说话,一个满身怀金拖紫的高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多个官兵。
只见此人年约五十来岁,面容清瘦,鬓髯如漆,眯着眼睛往三人望去,一看
见李隆基在场,当即收起孤傲之色,连忙揖道:「李承嘉拜见王爷。」
众官兵差役听见此话,均是一呆,全都收起手上兵器,退在一旁。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有何贵干,要大人你亲自出马。」
这人正是御史大夫李承嘉,见问说道:「下官奉德静王之命调查驸马谋反一
案,至此捉拿叛逆,却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李隆基笑道:「难道李大人认为小王与此案有关?」
李承嘉虽不惧怕李隆基,但此人毕竟是龙子帝孙,身分非被寻常,实在不想
得罪他,说道:「下官不敢,只因有人举报王琚与此事有关,不得不调查清楚,
还望王爷原宥。」
李隆基摇头道:「李大人恐怕是弄错了,倘若王兄是叛党,而王兄是小王的
好友,莫非李大人也怀疑到小王身上?」
李承嘉连忙道:「不敢,这是德静王之命,下官岂能徇私废公,只得秉公处
理,望王爷体谅则个。」他不想再和李隆基言语厮缠,向身旁的差役使个手势,
示意上前拿人。
辛钘在旁愈听愈气,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站住,谁敢上前一步,莫怪我不
客气。」接着戟指道:「你开口德静王,闭口德静王,看你这头摇尾狗就只认识
武三思,示皇上如无物,大大的不敬……」
李承嘉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公然侮辱朝延
命官,快给我把他拿下……」怎料才一说毕,眼前人影一闪,后颈突然一阵酸麻,
浑身登时无力。
辛钘最恨这些倚贵欺贱,恃势凌人的奸官,眼见官兵要上前拿人,再不思索,
随即出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辛钘已将李承嘉擒住,挡在众官兵前面,喝道:
「谁敢靠近,小心他的狗头。」
李承嘉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大……大胆逆贼……」
辛钘怒气未息,把他在地上一掷,伸脚踏住他头颈,指着一名官兵道:「你
听住,若想要回这狗头的命,便叫德静王来这里见老子,你与他说,关中杨门少
主杨峭天要见他,他若不敢来,我便去找他,清楚没有?」辛钘知道,事到如今,
唯一只有和武三思要人,方为上策。
那官兵当场呆住,望着李承嘉不知如何是好。辛钘冷冷一笑:「你不用去问
他,德静王和老子关系非浅,向来交好,这个狗头泥毬换眼睛,有眼无珠,竟敢
对老子无礼,今日我只是代德静王好好教训他,并无其他,你不想他多吃苦头,
就得快快去请德静王到这里来。」那名官兵听了此话,也不敢耽延,带着几个同
僚飞奔而去。
王琚直来负气仗义,听完辛钘的说话,立时脸上变色,只道自己是给辛钘卖
了,不禁废然长叹。李隆基心知王琚的性子,但在这当儿,又不便向他解释清楚,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是了。
辛钘单脚踩着李承嘉,回头与王琚道:「王兄弟不用担心,届时德静王一到,
我自可保你不受牵连。」
李承嘉更是惊疑不定,暗想这小子口出狂言,莫非他和王爷确有深交?但关
中杨门在江湖上声名甚响,王爷与江湖朋友结交,本就不是什么奇事,看来多是
这样了!
只两顿饭工夫,武三思和几名王府武师匆匆赶来,看见李承嘉卧在地上,不
禁眉头紧皱,辛钘笑着上前,说道:「王爷你好,没想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请
坐,请坐。」
武三思勉强地露出笑容,望向三人道:「原来小王爷和辛兄弟是朋友,彼此
都是自家人,何须客气。」
李隆基虽然极度厌恶武三思,但他面对这个朝中红人,实不敢掉以轻心,况
且在此情此景下,首要是先救得王琚,更加不能和他反脸,当下抱拳一揖,微微
笑道:「见过王爷,小王和杨老弟是拜把子兄弟,认识已有十几年了。」
武三思对眼前这个皇室子孙,可说是全不放在眼内,若非顾忌辛钘的武功,
今日哪会和他们坐在一块,现听见二人是结拜兄弟,不由脸皮一紧,心里暗叫一
声糟:「瞧来要弄垮李旦,铲除李家余孽,却有这个小子在旁阻梗,恐怕又要大
费周章了!」
辛钘开门见山道:「要王爷来这里,实在出于无奈,但此事也只有王爷亲临
才能解决,咱们兄弟三人满腔兴头来此作乐,不想这位李大人突然冲了进来,说
是奉王爷之命捉拿叛贼,二话不说,便上来锁人,愚弟逼不得已,只好动手,请
王爷到来说个究竟,相信其中必定有些误会吧?」
武三思来这里之前,早就想得通通透透,知道辛钘一旦出面,这个人情势必
非卖不可,当即说道:「杨兄弟说什么话了,这都是当今皇上的令旨,拘拿驸马
做反的叛党,并非本王之意,而李大人也是奉公办事而已。」
辛钘笑道:「这样说,王爷是认为我也是驸马同党了?」
武三思摇头道:「杨兄弟是什么人,本王又岂会不知,只因有人告发王琚与
此事有关,致会发生这个误会,既然他是兄弟的朋友,本王自当向皇上说个清楚
明白,此事与三位无关,但杨兄弟必须应承本王一件事,不知兄弟可否答应?」
辛钘但求救得王琚,也不加深思,点头道:「王爷请说。」
武三思道:「驸马纠众谋反一事,已经证据确凿,其他涉案人等,亦一一落
网,望兄弟不要再插手干预,免得让本王难做。」
辛钘心想,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既然已让出一步,我也不能进尺,只
好点头道:「好!君子一言,我也希望王爷不要翻口。」
武三思道:「本王言出如山,今日就打扰了,本王刚巧有要事在身,先要告
辞,倘有机会再和兄弟畅饮三杯。」
三人站起身来,辛钘笑道:「王爷慢行!」
第五集四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