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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相见
“好了,爱坦,你的海盗游戏应该结束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冷冽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爱坦回头,刚刚离开的独眼男子,被一只冰冷的手枪指着推进了船舱。
“韩城,我警告你……这里可是猫眼号,”独眼男人的额头渗出了汗水,韩城耸了耸肩,“我看到了,而且你在我的手里,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咋们撕破脸皮争辩不休吧。”
看到韩城,爱坦的嘴角一弯,笑了。
这一笑可是带着万种风情,韩城一愣,她的笑容任然是那样的迷人,让他头晕目眩,他被这种感觉弄得皱眉,可是他知道,他愿意看到她的笑容。
“亲爱的……”爱坦脚步轻盈的上前:“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不可否认的,她有一副曼妙的身材,修长婀娜的腰肢如少女一般柔软。而她的身高也并不比他矮多少。
韩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身上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微微皱起眉头。
集中精力,他对自己说,想一想即将来到的好戏吧。
韩城冰冷的目光环视着这间明显装饰过度的房间,嘴唇紧抿着:“爱坦,你这一次可是玩儿大发了,海盗船是那么好玩儿的?”
爱坦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然后脸上的神色又放松下来:“我当你说的是什么,这艘船就是我的,我可不是玩什么游戏……”
韩城的目光飘向窗外,“这艘船……是你的?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传说中的猫眼号的船长。”
“猜对了,”爱坦叹气:“果然,你和所有的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的男人一样,不相信,不相信女人是长着翅膀的天使,不相信我们也会自己飞翔。”
“不,我相信女人有翅膀……”韩城握紧手中的枪,枪口紧紧的抵住那独眼男人的下颚上:“不过,即使是天使,为了阻止她违背我的愿望,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折断她的翅膀。”
“噢?”爱坦眨了眨眼,目光停在那支枪管上:“你要做什么?你就是那个被派来看望人质的人?”
“不,看望人质的另有其人,”韩城略显顽皮地一笑:“他就在小艇上,马上就要登船了,而我……当然是用海盗的方式来拜访的了。”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好像是不出五服的亲戚。”
“是啊……”爱坦微笑:“你是家族里的唯一的海盗,不过现在你不孤单了,我也是了,神秘而且伟大的猫眼号海盗船长——”
“早在当初族中就已经有了定论,我虽然不遵守家族的规矩,可是我没有掠夺平民,更不会掠夺自己的亲人。”
“我也没有……”爱坦吞下后半句,然后微笑:“当然,假如掠夺的对象是你的话……”
“不是我,是她……”韩城用下巴示意昏睡中的静之:“你知道她是谁?”
“她说她是难民,”爱坦摇头:“难道是你们抢劫船只的乘客?”
“呵呵……你手里拿着那玉佩,还问我?”
爱坦的目光突然变得忧郁:“你是说……她……”
“因为我听说你洗劫了虾蜉岛。”
“哈哈……”韩城仰头大小:“你还是惦记着他啊,怎么,来看看我有没有把他弄死?”
“笑话,”爱坦嗤笑着:“我是来看看他有没有弄死你。”
“船长……”远远的,有一个船员大声喊着:“岛上来的人要见你!”
“岛上来的是什么人啊?”爱坦走岛门边,眼睛瞟了瞟那个被韩城夹在胳肢窝里的独眼男人:“我说韩城,你抓这个废物那么紧干什么?”
“笑话,不抓那么紧,哪里还有抓人质的样子?”韩城调转枪柄,敲在那废物的后脑上,然后把那昏倒的海盗轻轻放倒:“好了,我陪你去见岛上的来人。”
“你陪我?”爱坦嗤笑:“来的人是什么来历啊?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见呢。”
“相信我,你会很高兴见到他。”韩城半拥着她的肩:“去见见就知道了,毕竟……你已经将近23年没有见到你的儿子了。”
“什……你说什么?”爱坦后退,脸上镇定的神色被惊慌、恐惧和无助笼罩:“你说什么?”
“你……的……儿……子”韩城一字一顿的在她的耳边说着:“而那个躺在沙发上的……是他的妻子。”
“不……不……你说谎……”这个刚刚还是精神强韧的女人仿佛霎时间老了20岁:“我不要见他。”
“为什么不要?难道……你是怕你的手下发现你有这么大的儿子,而知道你的真是年龄?相信我,你永远年轻貌美。”
韩城执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你可是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历史上最美的海盗了。”
“贫嘴啊,”爱坦摇摇头:“可是我真的很紧张。”
“我看出来……”
当船舱的门被打开,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影走近房间,那宽阔的肩膀仿佛使船舱里的空间霎时变得狭小了起来。
第九二章母爱
爱坦睬起眼睛,望着走进船舱的尤洋。
尤洋在船舱里面的昏暗中略带失去了一会儿视力。等他终于适立了船舱里面的昏暗,他惊讶地看到韩城。然后是躺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静之……
“这里究竟是……”他的目光终于转向爱坦。而后者貌似沉静无波的目光里面,也带了一丝水光。
“你……”爱坦慢慢的上前,在尤洋的身前停住。
尤洋低下头望着她,坚毅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些。显出略茹好奇的神情。
他深邃的双眸眯缝着,似乎困惑一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爱坦只是呆望着他。
他低下头注视着爱坦。然后转头对着韩城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开的玩笑,舅舅。”
“噢。”韩城咕哝了一声,模模糊糊的类似是什么:谁开玩笑谁去死之类的。
爱妲咬住了嘴唇。她已经没空理会身后的那个男人。她似于更关注尤洋,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的娃娃,而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了。
她吐出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像一根绷紧了的弹簧,仿佛达刭了崩裂的极限。
“孩子。你来这里做什么?”爱坦问,努力地向尤洋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转眼去狠狠地瞪了韩城一眼。韩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尤洋望望韩城又望望爱坦:“难道你也是被海盗劫来的人?”
“是啊!”
“当熬不是……”
爱妲狠狠的瞪了韩城一眼,目光足以使他闭嘴:“我也是被海盗劫来的受害者,韩先生救了我。”
一边说着。爱坦一边对着地上躺倒的那个独眼海盗点点头:“地上这位晕倒的先生可以证明,韩先生确实是孟加拉湾最厉害的海盗。”
而韩城脸上的表情就奇怪多了,他先是困感,然后是沉默。
尤洋望望爱坦。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他缓缓地走向昏睡的静之,把她抱了起来:“那这么说。舅舅你已经控制了所有的情况了?”
“咳咳……太概吧。”韩城摇摇鼻子:“他们的匪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不过规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爱妲眯起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么,给我们介绍一下吧,韩先生。”
“嗯,”韩城咳一声:“尤洋,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堂妹,你的母亲她叫爱妲。”
本来,尤洋的注意力是在昏迷的静之身上,可听到韩城这句话,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从惊讶。怀疑。犹豫,最后慢慢定格成僵硬。
“你?是我的亲身母亲?”尤洋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
爱坦慢慢的点点头:“如果你是尤洋的话,那么是的。”
“爱坦抬起头,注视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孔,注意到他的下嘴唇在轻轻在颤抖:“是的,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在你肚脐右边上,有一块儿红色的胎记。”
静之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听到这一句。
是的,即使尤洋否认,静之也知道这是真的, 有一块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静之还研究过它的形状。
尤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自己生过儿子呢,还能记得我的胎记?我是不是要感谢您?”
“呵呵,看起来你对我很感冒啊,不过,我不会责备你的。”爱坦向尤洋伸出手掌,她似乎在等待尤洋的谅解或者是别的表示,可是等待了一会儿,尤洋并没有对她友好的伸出手表示会应,相反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的表情。
“不会责备我?难道你当年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扔在大街上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不会责备我?”
尤洋握紧拳头,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目光变得冷漠起来。
爱坦注视着他,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孩子还很记仇啊。”
“不是记仇,而是记忆深刻。想谈谈为什么你会丢掉我吗?”
永远也不想!她根本不打算同他谈论这件事。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爱坦耸耸肩:“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尤洋点了点头:“也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过……”
爱坦脸上的笑容在听到他说下去的话的时候,凝固了:“不过我不会叫你妈妈,从你松开了我的手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妈妈了。”
她眨眨眼睛,有些吃惊:“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许还会另有原因才会那么做?”
“也许吧,不过无论如何,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没有把我扔到大海里喂鲨鱼。”
“我喜欢鲨鱼”爱坦说,然后轻轻地笑了:“我的小洋洋,如果我把你扔下去,也许鲨鱼也舍不得咬死你呢,你小的时候是一个万人迷。”
“哦,那么你是知道我的才能喽,所以才派我取去找爸爸?”
“对啊,尤仕群没有孩子,他乐不得收下你。”
“不要骗鬼啦!”尤洋握紧拳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母亲。”
“呵呵”爱坦拍拍他的肩:“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会送你离开的。”
“爱我?”尤洋眯上眼睛:“这个爱可真是伟大。”
九十三 惜爱
即使是身在炎热无比的热带海域,静之也无法从如堕冰窖的冰冷感觉中缓过来,那个自称是尤洋母亲的女人,竟然在说她将尤洋扔在大街上是因为爱他。
静之默默地流着眼泪,想象着一个像鱿鱼一般大的孩子,无助的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鱿鱼虽然没有妈妈的呵护,可是他还有尤仕群的关爱,可是当年的尤洋有什么呢?
怪不得尤洋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成见,怪不得尤洋的性格会那样别扭……
“好了,您伟大的母爱都让我的静之感到得哭了。”尤洋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绕过爱坦,去抱静之。
静之紧紧地抓住尤洋胸口的衣裳,呜咽着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好了,咱们走。”尤洋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等等……”爱坦拦住他:“不许走。”
尤洋眉毛一剔:“怎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在这个船上,你不也是人质吗?怎么?难道你才是这艘船的船长?”
爱坦不语,尤洋恍然的望望爱坦胸前的那枚硕大的猫眼石,又转头望望韩城:“舅舅,这不会是真的吧?”
韩城低低的咳了一声,调开目光。
“猫眼号是我的,”爱坦昂然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坦白而且真诚:“所以,你们……无论是谁,究竟要在什么时候离开,都要由我说了算。”
“这么说,舅舅你也是被她困在这船上喽?”
“这个,我可不是被抓上来的,你妈妈的这艘船可以直接从香港入港,你们乘这艘船回国比较好。”
韩城转过身背对着爱坦:“至于你们的行了,我会派人尽快送上来。”
尤洋楞了半晌,终于点头:“那么好吧,给我们一间船舱,静之需要休息。”
“可是……我不困……”静之极力的反对着,却抵不过一个又一个哈欠,她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去休息一下,”尤洋抱紧她,向船舱外走去。
静之在大约一小时后醒来,然后很惊讶抵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
那时一间装饰得十分淡雅的房间,巨大的雕花木床,丝绸的被单……尤洋静静地躺在她旁边,半闭的眼睫毛上挂着类似水珠一样的东西。
船舱随着船的前进,略微得有一些摇晃,可是并不激烈,因为这艘船很大,甚至比翡翠号还大。
静之轻轻地触碰尤洋略显憔悴的脸:“我爱你,尤洋,我爱你。”
“唔……”他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更加亲密的搂住她的腰,静之甚至以为他醒了过来。
但是,他静静地在她的耳边呼吸着,长长的睫毛罩在脸颊上,仿佛像孩子一样,一脸的天真无辜。
静之叹口气,睁大了眼睛仰起头,以免眼眶里的泪水滑落。
她现在终于了解他为何对她离开他和鱿鱼的问题上反应那么激烈了,而现在,造成了他大部分性格的那个女人,她却无法原谅她。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个女人。
尤洋在睡梦中嘀咕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他温热的身躯几乎是把她半压在身下,静之可以感觉到他衣服下那已经兴奋起来的肿胀抵在她的后腰上。
“尤洋……”她试图唤醒他,这里毕竟是正在航行的船上,而且……
有那么一霎那,静之本能的想避开,可是她轻微的挪动却引来他不满的嘀咕,然后是更加用力的搂紧她。
静之惊讶的眨眨眼睛,她从来没有想到,尤洋在睡梦中也会兴奋起来。
她应该尽量的躲开的。
可是……
一阵油然而生的冲动却促使她不要挣扎,现在,昏睡中的尤洋似乎很好掌握,而掌握一个男人……单单只是这种疯狂的想法,就令她膝盖发软。
如果,这一次由她来……她脸红的回忆起在岛上的日子,她的小手慢慢的由他的胸膛滑向腰间,然后缓缓地解开他的扣子,褪下他的长裤。
“天啊……”尤洋在她握住他的时候,猛然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状况?他的静之,一向是害羞而且被动的一方,是什么让她突然这么主动?尤洋呻吟着……
静之犹豫着握紧他,听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那灼热的肿胀仿佛带着脉动一般在她手指间跳动。
突然,一种陌生的情感主宰了她,在这一刻,她可以感觉到,在两个人的亲昵之中,现在是由她主控一切。
而这突然而来的想法令她疯狂——她要他进入她体内、填满她,再也不是被动地承受,她要他像当年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没有顾忌,没有温柔……
似乎只有那样,似乎只有通过那几近痛苦但是又完美的做爱,她才能和他贴得更近。
她在尤洋还没有彻底的清醒的这一刻,引导他滑进她的体内,那完美的感觉霎时间充满了她。
“爱我,爱我……”静之生平第一次,她压在他的身上,仰起头,近乎狂野的挪动着,在尤洋的角度,可以看到静之仰起的下颌,还有随着动作而耸动的饱满坚挺的双乳……
静之知道,她现在这个姿势和动作都已经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尺度,但是,也正是这项认知,令她变得分外兴奋。
她要通过这一场类似宗教仪式一般的欢爱,改变一些什么,抹去一些什么,可是,究竟她想改变什么,还有抹去什么,她也不知道……
九十四 痴狂
那是怎样的痴狂?
静之握住尤洋汗湿的肩头,她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湎于那感官的刺激当中。而尤洋也呻吟着挺起腰身迎和着她,第一次,她生平第一次采取主动的方式。
这种情况简直就是疯狂,静之缓缓地摆动着腰肢,每动一下,尤洋额头上的汗水就沁出一层,他现在是完全清醒了,他握住静之的腰,沙哑的呻吟着想让她的动作更快一些。
可是静之拒绝配合他的节奏,仍然用几乎能折磨死他的缓慢移动着。
“天啊,静之……”尤洋嘶吼着,他猛然翻转身,将静之压在身下。
静之仰头望着他,他的骨骼比例完美,肌肉的线条仿若雕凿。
“女孩儿,你在玩火。”他低声说着,然后用他快速而且急切的抽送取回了主控权。
“不,你是我的……”静之攀住他的肩膀,用腿夹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她重新取回上位的主动权。
尤洋被静之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低声笑着,胸膛上的肌肉在静之的手掌下颤动着,那笑声震动着他的胸膛,发出好听的共鸣声……
静之着迷的望着他,在雪白的被单的衬托下,他的肌肤的颜色是淡淡的咖啡色,这光滑的皮肤下面包裹着坚硬如铁的肌肉……
“喜欢你所看到的?”尤洋微笑着,他下颌上刚刚长出的胡须令他的脸庞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调调。慵懒地躺在凌乱的丝绸被单当中的他,充满着足以令她催眠一般的性感……
静之微笑,五年前,在那黑暗的木屋里面,尤洋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而现在……换成她了。
“喜欢……,不但喜欢我看到的,还喜欢我正在做的。”
她的手掌可以感觉到他胸膛下那急促的心跳。
他们的目光相遇,他猛地挺起腰,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他握紧她的腰,托举着她配合他的冲刺,一次又一次……
那几乎把他撑爆的冲刺,令静之忍不住叫喊出来。
尤洋惊讶的停止,低声诅咒:“该死,我弄疼你了?”
静之摇头,是的,那确实是类似于疼痛的感觉,可是却又不是,尤洋的第二次冲刺使她再度呻吟,这一次可以确定这是喜悦的呻吟……
尤洋托起她的臀部然后又放下,这种利用地心引力的方法,每一次都使他更加深入。
确切的说,静之虽然取得了掌控的地位,可是掌握权却仍然按他的速度来。
静之在他不断地,锲而不舍的冲刺之下,变得娇喘连连,她受不了了,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变得更加粗硬,她不能,不能承受了……
静之张开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别……”她呜咽着:“哦……”
天啊,她要疯了,他如果继续冲刺,她也许会承受不住,可是如果就此停住不动,无法满足的欲望又会让她无所适从。
“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尤洋嘎声在她的耳边低语:“听从你的心,张开你的腿。”
静之只觉得全身发烫,耳边似乎都能听到血液在血管内流动的声音。
她呻吟一声,包裹住他的肌肉痉挛收缩,本来是想阻止他的入侵,可是却间接的令他更加深入。
“我的天啊……”尤洋呤哦着发出一声类似低叹的喉音,然后他奋力的挺进,深深的埋入她的温暖之中,那猛力的,几乎近似野蛮的冲撞令她几乎尖叫出声。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在最后一刻静止不动了,汗水滑下他的脸颊,和她的融合在一切,静止弓起身子,近乎渴望的蠕动着,渴望他的回应。
“不要停啊……”她低声哽咽着:“给我……快一点给我……”
也正是静之这最后一句的请求,粉碎了尤洋精心打造好的自制力。
“不要停?你确定吗?”
“呜……,快一点……”静之呜咽着张开腿。
尤洋十指紧扣住她的十指,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上方的枕头上,这样,她的双乳就因为这个姿势而变得坚挺起来,他埋下头含住一边已经变得坚硬的花蕾,同时用强而有力的冲刺使她全身颤抖。
静之这回知道什么叫引火烧身了,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晚尤洋喝了吴彦雅拿给他的啤酒,他那一夜的激烈程度喝这一次比起来也不过如此呢?
不同的是,那一夜她是被迫承受,当时的她仍然是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激情的女孩儿,对于他的恣意掠夺,她根本不敢反抗。
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她可以感觉到尤洋的每一次进出,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抽动而引起的肌肉痉挛。
他托起她的臀,以适应他的进入,然后,迅即而至的高潮来临了,他的呻吟伴着她的畷泣以及呼喊,他身躯在那激情迸发的一刻一僵,然后他后背的肌肉纠结着收缩……
那一刻,静之只觉得自己在他的怀中爆炸了,破碎成千片万片……
尤洋沉重的身躯把她压进柔软的床垫里,静之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酸软无力。
这与五年前的木屋里面的遭遇完全不同,那一次只是交欢,而这一次却是真正的做爱。
原来,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做爱后的感觉就像是这样?
慵懒而且甜蜜。
“想什么呢?”他嘎声在她耳边低声问着。
“我在想……”静之玩儿着他的手指 后的粉红颜色:“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这么相爱该多好。”
“相信我,现在还不晚哦……”尤洋握紧她的手:“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你。”
“我……我好怕……”静之哽咽着将头枕在他的胸前:“你妈妈她……她会和我们一同去见你爸爸吗?我好怕自己的身世……”
“无论怎样,我不会因为什么狗屁的身世放弃你的。”尤洋拥紧她:“我其实早就知道妈妈要来,可是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戏剧性的方式,等回国以后,我要让她和爸爸一起向我解释,究竟当年她为什么会把我一仍就离开了。”
“其实……”静之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我觉得你妈妈并不像一个冷血的仍下孩子的女人,她当年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会有苦衷?”尤洋嗤笑一声:“你也看到了,她活得满滋润啊。”
“千万不要从表面看一件事情啊,”静之低叹:“想当年,你不是也认为我是因为钱才不要孩子的?”
“笑话,你怎么会跟她一样?”尤洋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我爱你,静之。”
“爱?你……真的爱我?”静之不确定的笑笑:“你爱我什么呢?因为我怀孕生下的孩子恰巧是你的?”
“不关孩子的事,”尤洋举起她的手掌,在她的手心轻轻印上一个吻:“我爱你,无关孩子、金钱或者别的什么,我就是爱你。”
“那么,你曾经反复提到的,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真的不介意?”
静之咬咬牙,抛出杀手锏,她知道他其实很在乎那件事,男人,虽然反反复复的强调不在乎,可是,如果没有那层膜,似乎就像少了些什么。
尤洋的身体一僵,然后沙哑的笑了:“不介意。”
不介意才怪……
“真的不介意?”静之转过他的头:“看着我的眼睛。”
“算了,我介意!我他妈的介意死了!”尤洋吼到转过身把她定在身下:“不要和我谈那个人!”
“哪个?”静之故意问他。
“你的第一个男人。”尤洋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这句话:“不要再谈他了,我再也不想谈。”
第九十五章 忘情(上)
一天之后,静之他们乘坐的猫眼号在香港靠岸,幸好行李里面的护照证件都完好,得以顺利的通关。
静之本以为尤洋会马上拉着她回国内,可是尤洋却临时决定在香港多留几天,尤家在香港也有房产,住所自然是不成问题。
至于尤洋的母亲爱坦,她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上岸,而是留在了她的猫眼号上,尤洋也不多问,自顾着带着静之还有鱿鱼回半山的别墅。
香港是一个自由港,号称购物者的天堂,集中了各种时装、珠宝的世界级名店。尤洋拉着静之,买了一大堆时装、珠宝还有新奇的小物件给她,确切的说,只要静之停下来看看,不一会儿东西就会打包好,送到他们半山的别墅中去了,弄到最后,静之即使喜欢什么也不敢多看了。
香港迪斯尼乐园、海洋公园等等的美景,也正是小孩子最喜欢的地方。
他们这么不计成本的疯玩儿,最最高兴的就是鱿鱼了,他整天腻在妈妈的怀里,不松手。
鱿鱼很沉,静之抱了一会儿就抱不动了,尤洋就接过去抱着,在外人看来,真的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
位于半山的尤氏大宅,早在尤洋很小的时候就建成了,经过将近20多年的不断扩建,终于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静之从来没有想过她最终会有一天能出现在尤家的豪华巨宅里面,倒不是自卑,而是从来也没有想过。
所以,当他们疯玩了一天之后,乘车回到尤宅,静之在下车的时候就开始犹豫不决,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啊,望着那站在院子里面的一整排佣人,她更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尤洋似乎像是感觉到了静之的尴尬,他下车之后绕到静之这边帮她打开车门,冲她微微一笑:“不要怕……,早晚我都会带你回家啊,来……”
他向静之伸出手,静之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他的手里。
“欢迎,少爷好久都没来了。”尤氏香港的管家是一个典型的英国绅士一样的老者,尤洋介绍他是黎叔。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大约60多岁,身材高大威严,穿着合身而且笔挺的制服。
他很有礼貌地听着尤洋介绍静之是他的未婚妻,然后点点头,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直视静之。
“欢迎静之小姐来香港,我们一收到消息就在二楼客房为您准备了房间。”黎叔又侧过头望着尤洋,“少爷,您的房间是三楼的夫人的卧室。”
“怎么不是主卧室?”尤洋略微皱了一下眉。
“主卧室……”黎叔犹豫了一下,望望静之:“这个因为昨晚老爷来香港了,我还以为您知道。”
“什么?”
“什么?”
静之和尤洋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的惊讶与意外并没有令黎叔的表情改变,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尤洋的下一步指示。
“我爸爸他在哪里?”尤洋皱眉,也难怪,他本想在回国之前与静之单独相处一阵子,看来一切的计划都乱了。
“老爷很忙,他交待说晚上会在家里举行酒会,让你们不要在外面吃。”
“酒会还请了谁?”
“这个,具体的名单我还没有拿到,应该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吧。”
“嗯,谢谢!”尤洋点点头,拉着静之向大屋里面走。
“等等,”静之握紧他的手,小声地说:“不要,我不要在这里住,我好怕你爸爸。”
“不要怕!”尤洋也攥紧她的手,“他又不是怪物,再说了,有我呢。”
静之咽下害怕的呻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可是她的心脏却急促地跳着,她想起那个慈善酒会上的尤仕群,还有游艇上的尤仕群,还有多年以前在海滩边遇到的尤仕群……
每一次遇到他,他给静之的感觉都不同,有的时候很和蔼,有的时候很残酷,有的时候又很神秘。
静之不知道尤仕群究竟想要对她做什么,自从知道了自己尴尬的身份后,静之不只一次的想到,如果再遇到尤仕群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消弥这个尴尬。
“好了,不要皱眉了。”在客房门口,尤洋在静之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刚刚管家单独和我说了,爸爸带了一个女伴来香港,大概又是他的新女友吧,放心,我早就用海事电话和他通过话了,我们的婚事他不反对。”
“嗯……”静之虚弱地笑笑,勉强做出让他放心的表情,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没底。
今晚的酒会是被告知是正式的晚宴,为此,静之挑了一件淡绿色的丝绸礼服,十分精致可爱。那是白天她与尤洋购物的成果。
她试着梳了几种发型,可是都显得老气横秋的,最后索性就让一头秀发自自然然地垂在肩头,然后她在耳垂上戴上一对儿白天买的耳环。
至于颈上的玉璧,她让那两块玉璧自自然然地垂入双乳之间,然后她退后,紧张地望着镜子里面的人儿……
而镜子里面的女孩子也瞪大了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所以当尤洋来敲门的时候,她的心情十分紧张。
今天来的所有的客人都是尤仕群还有尤洋的生意伙伴或者私人朋友,她设法让自己不颤抖,她本想深呼吸来平息紧张的情绪,可是却不太管用。
“不要怕……”尤洋握紧她的手指,“不会有事的。”
当静之踏进客厅时,客厅里面的各色人等足足有好几百人,可是就一眼,原在大厅另一头的尤仕群就发现她了,他回过头,缓缓地扫视着她的全身。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的微笑,那微笑穿越了大厅里面的无数人群,突然之间令她感到温暖。
静之被尤仕群的这个眼神迷惑住了,她被尤洋牵着手,穿过大厅,走向尤仕群。
她发觉,大厅里面的人不时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而且互相交换着猜疑的眼神,他们究竟都在猜疑什么?
静之略显慌乱地挪开目光,可是不经意间却看到了站在尤仕群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管家告诉尤洋的尤仕群的新女友——丁蕾?
天啊,静之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那确实是丁蕾,她绝不会认错她的。
而此刻的丁蕾,打扮得光鲜照人,正如小鸟依人一般靠着尤仕群站着,与身边的一位客人交谈着……
以丁蕾现在站着的角度,她并没有看到静之已经进入大厅了,静之略带困惑地望着丁蕾,她又究竟是如何认识尤仕群的?
可是还没等静之这个疑问解除,丁蕾就看到了静之,她脸上的表情是惊喜万分的,她分开众人想向静之走过来,却在第一时间被尤仕群抓住了手臂。
尤仕群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可是他的目光却没有离开静之的脸庞。
丁蕾犹豫了一下,冲静之微笑,却避开了静之疑问的目光。
奇怪哦,尤仕群与丁蕾?难道丁蕾会是尤仕群的新女友?
静之只觉得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她转过头去望望尤洋,却在尤洋脸上的表情中读不到任何反应,尤洋在这一刻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紧抿着唇,目光坚定地带领她向前走。
终于,近了,近了……
静之在他们互相走近的过程中,好几次想挣脱尤洋的掌握,逃开……,可是,似乎这个孩子气的举动不成。
“嗨,静之……”当他们之间的距离终于足够近了……丁蕾微笑着招呼静之,“你没事,看到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啊,师姐……”静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尤仕群却打断了他们短暂的交流:“对不起,静之、还有尤洋,你们跟我来一下。”
“不!”尤洋突然说道:“爸爸,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我和静之是不会去和你单独说什么的。”
“你说什么?”尤仕群略显困惑地问:“你是说?”
“爸爸,算了吧,”尤洋拥住静之的肩膀:“经过这么多年,你也应该停止对我的控制了,其实,这五年来,你做得不错。”
“你说什么?”尤仕群眯起眼睛:“难道你是在暗示?”
“我没有暗示什么,”尤洋拥紧静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天是处的孩子,我也不是你眼跳的理想接班人,不过……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和静之都无法分开了。”
尤仕群猛然握住丁蕾的手腕,力道之紧令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丁蕾,你听到了吗?我的儿子……他竟然会公然的反对我?”
“快别提你的儿子公然反对你了!”丁蕾低声埋怨着,可是她的口气里却带着幽默:“你的儿子已经27岁了,可是瞧瞧你在做什么?你把尤洋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你不能为他庙宇人生目标,他自己的未来,要由他自己来选择。”
“你是在帮他们……”尤仕群若有所思:“丁蕾,你可知道你应该与我站在一边?”
“为什么呢?”丁蕾灵牙利齿的回他一句:“为了你帮我的忙,然后我就可耻的出卖朋友的利益?不,那我可做来这些。”
“哈哈……”尤仕群不怒反笑,“丁蕾,我可是真的没有低估你的利嘴程度,看来你并不需要保护人,反倒是我,可能需要有人来保护。”
“哦,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来保护你?我手里可是有一大把。”丁蕾一边微笑着冲静之笑笑,一边还不忘与尤仕群斗嘴。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这样的。”
这就是打情骂俏吗?静之听着尤仕群和丁蕾的斗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的微笑过了——丁蕾的强悍是与生俱来的,她想学都学不来。
第九十六章 争斗(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一物降一物。
丁蕾对尤仕群抱着满不在乎的态度,而这似乎更加激发了尤仕群对丁蕾的兴趣。
反过来,似乎也只有静之,能触到尤洋内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块儿柔软。
在这觥筹交错的酒会上,静之不知道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她非常非常想与尤仕群谈谈,谈谈那块儿玉,还有她的身世。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静之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人正急速地分开人群,向他们走来……
“尤洋!”一声怒喝穿透了酒会中的嘈杂,所有的宾客都惊愕地回头。
酒会大厅的门口,静之的弟弟,薛然,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了。
天啊,薛然?
静之几乎忘记他了,静之担忧的后退,抓住尤洋的手肘……薛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尤洋转过视线,看见几乎是风尘仆仆的薛然,带着明显的怒气大步踏进舞厅来。
“薛然?”尤仕群喃喃着:“这孩子不是静之的那个弟弟吗?很高兴能在香港看到你。”
仿佛是受到了尤仕群的暗示,管家黎叔突然出现,穿行在大厅里的各位宾客之间,不到片刻,所有的宾客都识趣地纷纷告辞。
当然,很多人的脸上都带着好奇的表情离开,现场的气氛很诡异,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恨不得化身为隐身人,留在现场看好戏。
等宾客们都离开了,薛然一步步地走上前,脸上的表情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很快就不会认为我的出现令人愉悦了,麻烦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姐姐会出现在这里?”
“薛然,”尤洋皱眉,“你与我已经早有业务往来,我以为你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大人了,没想到你还是像学生一样冲动,你姐姐是我的未婚妻,她在我的家里出现,不是理所应当么?”
“理所应当?”薛然咬牙,他的目光望向静之:“姐,你说,你真的是自愿来这里的?”
静之愣住,薛然的目光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有恨、有愤怒,还有困惑。
“薛然,你怎么来的?”静之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着他:“你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这个不用你管,”薛然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一份厚厚的纸卷塞入静之的怀里:“是这个告诉了我一切的事情。”
静之的心猛地一沉,这卷发黄的纸卷她可是太熟悉了——这是她的卖身、卖孩子的契约啊!
包括那份代孕合同、补充协议、以及各种法律条文的文件等等……
这些都是静之这些年小心地保管好了,藏在行李的夹层里面的,怎么会又到了薛然的手里?
“薛然……”静之的声音变得微弱:“你竟然……竟然翻我的东西?”
“该死!”薛然抓住静之的肩膀:“静之,你难道不知道你去了缅甸以后,我有多担心?这些天我瞒着妈妈,时时刻刻的注意缅甸的新闻,你知道如果我再找不到你的消息,我就会疯了吗?”
“薛然……你不要激动啊,”丁蕾拉住他的胳膊,“放开你姐姐,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薛然放开静之,突然向一边的尤洋挥出一拳:“和这种人根本犯不着好好说话。”
尤洋躲过他的拳头,可是薛然下一拳又来了,年轻气盛的薛然,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练过正宗的拳击,这种欧洲式的长勾拳没有中国式搏击来得灵活,可就好在打起架来痛快淋漓。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尤洋就没有跟人打过架了,可是打架的本事应该无关熟练程度,而是一场媲美大进口动作片的好戏。
静之想尖叫,想跑上前去拉架,可是手却被丁蕾握住了,紧紧握住。
“不要,静之,他们是男生,男生有男生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不要去横加阻拦。”
“该死,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姐姐的主意。”薛然的一拳打在尤洋的眼眶上,而尤洋也不示弱,一拳让他的鼻血直流……
“我混蛋?你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尤洋上前一步,抓住薛然的衣领:“你知道什么?”
“滚开!”情急之下,薛然已经忘记了打架的基本套路,反揪住尤洋的衣领:“你竟然敢,竟然敢伤害我姐姐,我绝对饶不了你!”
“饶不了又如何?”尤洋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口水:“你以为你这是在保护她?幼稚!”
“该死,我只知道就是你,和你的家族,在一年前卑鄙地抢走了一个纯洁女孩子的一切,她的纯真、她的自尊、她对生命的勇气,还有她的孩子……”
尤洋在听到薛然的这些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被重重地在脸上打了一拳。
薛然上前一步:“你可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破釜沉舟的决心,怀上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并且还要几乎付出生命去生下那个孩子?而孩子一出生被你们抢走,你可知道她一个人,每夜都会流着眼泪入睡?而你,还有你的父亲却在做什么?”
静之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她受不了了,如果不是丁蕾抓住她,扶着她,她早就要转身跑开了。
“你们逼着她签下了什么协议?”薛然嘶声吼道:“让妈妈离开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千恩万谢!就这样还罢了,你难道会以为多年以后,再一次向我姐姐勾勾手指头,她就必须乖乖地继续被你欺负?”
“薛然……”
静之终于挣脱了丁蕾,跑上前去:“薛然,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没有……”
尤洋搂住静之,将她往身后带:“静之,退后,这里没有你的事。”
而薛然却上前一步,拉住静之的手腕:“姐,和我回去!”
这两个人一拉一扯,简直就像一场肥皂狗血言情剧的场面。
静之被拽得辛苦,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吼道:“放手,你们两个!”
静之从小长到大,从来是细声慢语的,从来没有看过她对别人大声吼过,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不但尤洋,连薛然都没有看她发过怒。
所以,静之的这一声大喝,吓得两个大男人都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
尤仕群挑起一边的眉毛,脸上的表情表明,他对现在的情形觉得有意思极了。
静之喘了口气,转向薛然:“薛然,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她推着弟弟往外走。
“不可以。”尤洋抓住静之:“他可以走,你不能走。”
“尤洋!”静之几乎要尖叫出来。
“你难道忘了你承诺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问。
“可是——我要和薛然好好谈谈……”
“老爷,”黎叔适时地在尤仕群的身后出现:“门卫打电话,又来了一位访客。”
还没等尤仕群回答,前门就被人推开了……
“妈妈?”静之惊讶地呼喊出声,声音梗在喉咙里。
薛妈妈的身材娇小而且单薄,可是她的声音却很宏亮而且坚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儿子。“我就知道,你这孩子说要来香港旅游什么的都是骗我。”
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责备:“薛然,你怎么能在别人家里来大吵大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哪有?”薛然呛声抗议道:“静之是我唯一的姐姐,有责任保护她——”
你姐姐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她应该有足够的智慧自己的问题。“薛妈妈转向静之“静之,你是自愿来这里的吗?”
“是啊,我……”静之望望尤洋:“我是自愿的。”
而下一刻,薛妈妈转向尤洋:“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薛然很莽撞地闯进你家,打断了正在举行的酒会?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马上就跟这笨蛋孩子脱离母子关系。”
薛然立刻噤若寒蝉,他惊讶地望着薛妈妈掏出手帕,按在尤洋肿胀的嘴角上,而后者似乎在听到薛妈妈的话之后,心情大好。
“没有,酒会怎么会是薛然打断的,我们两个只是意见不同。”尤洋嘴角按着手帕,声音含含糊糊的。
“意见不同?”薛妈妈疑惑地望着静之,“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
这时候丁蕾上前一步,搀住薛妈妈:“阿姨,别问啦,他们意见不同和静之没关系,只是因为薛然给尤氏设计大楼,他们两个对设计的意见不同罢了。”
“真的吗?”薛妈妈望着薛然。
薛然的脸色都吓得变了颜色,薛妈妈当年病重,静之之前的卖身契才弄来了治病的钱,正是因为有了那一笔钱,薛妈妈才得以手术根治疾病。
但是,癌症这个东西,即使根治,有的时候也会复发,所以这些年来,薛妈妈仍然坚持保守的跟踪治疗,并且注意中医调养,姐弟二人从未向妈妈坦白过静之曾经签订的那个合约。
如果,薛妈妈得知她这么多年的救命钱,是心爱的女儿通过这样的途径筹来的,一向身体很弱的她,会不会再一次病倒呢?
所以,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这件事,静之紧张地握紧尤洋的手。
“是啊,我是和薛然在争论大楼的外部幕墙的材料问题,”尤洋及时地接过话题,他揉揉鼻子:“我说要把大厦外面的幕墙都换成环保的太阳能电池板,而薛然说那成本太大,是不是啊?”
尤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肘戳戳薛然。
“哦,是啊,”薛然难得就坡下驴:“这个超出预算好多。”
“好了,大楼设计上的争执也犯不着打架吧?”薛妈妈就事论事地说完,转过头望着薛然,“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该走了。”
“等等,”尤仕群上前一步,伸出手:“我是尤洋的爸爸,您是静之的母亲?”
“是啊,”薛妈妈和他握手,“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让您见笑了。”
“我能不能问问,”尤仕群望望丁蕾,又望望尤洋:“是你们中间的哪一个,把静之妈妈接来香港的?”
“不是我……”丁蕾和尤洋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所以人的目光都望向薛妈妈。
“我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允许这孩子干涉他姐姐的事情。”薛妈妈抓住薛然的手腕,而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薛然,现在完全没了脾气。
“让你们见笑了,薛和静之从小就要好,”薛妈妈看着尤洋和静之:“也许他接受不了静之和别的男孩子谈恋爱的事实。”
“妈,你不要胡说。”薛然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没有胡说,”薛妈妈望着静之和尤洋握在一块儿的双手,微笑着:“静之和薛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姐弟的情分不能改变,即使他总觉得他必须保护静之,但是静之总会有一天离开家嫁给别人的。说实话,我一直担心静之找不到好人家,她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我真的很担心她的感情生活,怕她找不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伴侣。”
“妈妈……”静之哽咽了喉咙:“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妈妈,”薛然咬住嘴唇:“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姐姐她和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就不能照顾她?”
“傻孩子,”薛妈妈将他凌乱的头发捋顺,“静之是你的姐姐,这个永远无法改变。”
第九十七章 暗涌
薛妈妈的这一句明显是无心的话,却像一把重锤一样,打在静之的胸口,她脸色苍白地向后靠在尤洋的怀里。
血亲,以及禁忌的关系……这些她和尤洋一直想回避的问题,在薛妈妈这句看似无心的话里面,一下子凸显出来。
添乱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正当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鱿鱼就像突然闯入凡尘的小天使一般,出现在大厅里面。
“妈~~~~~~~~~~~”鱿鱼嘟着小嘴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跑进大厅,直直地冲入静之的怀抱里,浑然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薛妈妈脸上惊愕的表情。
“妈,我好饿啊,”鱿鱼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在静之怀里蹭蹭蹭。
静之抱住鱿鱼,略显忧郁地抬头望着霎时间石化的薛妈妈。
薛妈妈愣了半晌,缓缓地在鱿鱼面前蹲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鱿鱼,我叫鱿鱼,”鱿鱼眨着大眼睛望望薛妈妈,向她伸出一个巴掌的五个手指:“我五岁了。”
“五岁……”薛妈妈喃喃着:“五岁……”
薛妈妈抬起头望着静之:“六年前,我病重的时候,你说你是在外面打工……”然后她又望向薛然:“你说你姐姐到外地打工回不来,薛然?”
“妈~~~~~~~~~”静之慌乱地望望薛然,薛然早就惨白了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爷……”黎叔适时地在尤仕群身后出现:“晚餐准备好了。”
“哦,对……”尤仕群望望愣在当地的所有的人:“晚餐,既然酒会取消了,正好来一个家族的晚宴,这个……”
尤洋上前一步,搀起半蹲在地上的薛妈妈:“阿姨,我们去饭厅,坐下来变。”
“哦,”薛妈妈迷迷朦朦地被尤洋搀着:“这是怎么回事?六年前我得了重病,当时静之告诉我她在一家企业打工,企业上市每一个员工都分了很多的原始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嗳?”鱿鱼转转眼珠,也感觉到了大人们的表情和气氛不对,转身投入尤仕群的怀抱:“爷爷,怎么啦?”
尤仕群帮薛妈妈拉开主宾席的椅子,请她入座,尤仕群抱着鱿鱼坐在主位,正好和薛妈妈挨着。然后大家被黎叔安排,依序而坐。
席间一道道精美可口的菜式被传了上来,每一样都是那么精致可口,可是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的,尤其是静之,她吃着那可口的食物,可是却味同嚼蜡。
席间只有尤仕群谈笑风生,他尽着完美主人的本分,调动席间的气氛,当然还有丁蕾配合着他,可是……
薛妈妈虽然礼貌地吃着尤仕群给她布下的菜,可是她略带忧郁的目光却不住地在鱿鱼、静之和尤洋三个人之间望个不停,越看她的神色越凝重。
这一刻,静之终于明天——当她为了圆一个谎话而去撒更多的谎话的时候,这就是一个没有尽头的不归路,而且,谎话毕竟是谎话,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薛然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他带着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特有的倔强表情坐在座位上,毕竟还是一个刚满20岁的小伙子,即使他现在已经是某知名的建筑事务所的正式工程师了。
尤洋正好坐在薛然的对面,薛然脸上气鼓鼓的表情都被他看到了,尤洋挑高一边的眉毛,存心想逗逗他:“对啦,薛然啊,你再考虑一下大楼建设的下班幕墙的事情,我觉得太阳能电池板虽然贵,可是环保啊,现在不是正在倡导绿色和节约吗?塑料袋都要被废止啦。”
薛然愣了一下,这个节能的话题是刚刚尤洋为了应付薛妈妈临时想起来的,现在尤洋竟然真的想把这话题继续下去?
“你如果真的想改成太阳能的外幕墙,那么预算可不仅仅是翻一翻的问题,首先,太阳能电池板昂贵的价格是不可小视的,整栋大楼铺设下来,即使不是所有的位置都谈得上,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薛然不愧是薛然,在谈到他的本专业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
“那么,能不能给我做一个环保大楼的预案呢?”尤洋拿起餐巾按了按嘴:“我想,现在把环保节能的概念加进你们的设计里还来得及。”
“这个……”薛然略带一丝气愤地瞪瞪尤洋,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谁让他真的是在负责尤氏大楼的整体设计呢:“好吧,不过节能大厦的技术可是最先进的,得倚重很多相关产业啊。”
“我不管,”尤洋盯住他的眼睛:“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绝对会坚持并且得到,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一边的静之突然咳了起来,她用餐巾捂住嘴,咳个不停。
尤洋伸出手半拥住她的肩:“我相信随着我们的合作,你会清楚我这个性格的。”
第九十八章 真相
静之图画惊讶地转头望望尤洋,在她心里,一直把尤洋与冲动和不成熟划成等号。
可是,此一刻的尤洋,从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的自信与淡定,竟然是她所陌生万分的。
折磨人的晚餐终于结束了,所有的人被请入起居室里面,佣人们奉上餐后水果。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静之略显惊慌地离席,她究竟是怎么了?
静之躲入洗手间,冰冷的自来水拍在脸上,与灼热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应该怎么办?
妈妈知道了鱿鱼的存在,而显而易见的,鱿鱼的存在已经是一个无声的证明——证明静之这些年都是在欺骗妈妈,可是为什么欺骗?
这个欺骗妈妈的理由,如何去圆这个谎话?
静之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她又撩起一点儿冷水敷敷发烫的脸颊,镜子中的女人面无血色,眼神空洞,她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太狼狈了……
“静之……”洗手间的房门被轻轻地剥啄:“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吧?”
静之抓住洗手台的边缘,敲门的人是尤洋?
静之缓缓地打开门,果然,尤洋半倚在门前,脸上的表情阴暗难懂。
“我……没事。”
静之想绕过他,可是尤洋抓住她的手腕:“等一等,先不要走。”
“嗳?”静之回头。
“没必要去那么快,”尤洋低声说:“把那烂摊子扔给爸爸,他会收拾好的。”
“烂摊子?”静之喃喃着,不知道尤洋的定义是什么,可是……
“不,我不能就这样躲起来,妈妈要问,就让她问吧。”静之苦恼地说,“可是怎么回答她呢?她可是见着鱿鱼了。”
“实在不行,”静之抓住尤洋的手肘:“你就说鱿鱼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生的,孩子小,把我当成妈妈了。”
“不!”尤洋拒绝:“鱿鱼是我们的孩子,这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难道……”
他一手握住静之的手腕,一手握住静之的腰,将她拉近,他的眼神因为莫名情绪而变得暗沉:“难道你不想承认鱿鱼?”
“哎,不是啊。”静之被他一带,跌入他的怀里:“呜……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尤洋叹了一口气将她拥进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摩挲:“我要抱着你,我要搂着你,我要拥有你,永远……”
“不……”静之被他搂在胸前,声音变得闷闷的:“尤洋,不能这样,我……我妈妈在这里。”
“她在又如何?我们反正都快结婚了。”
“不,”静之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妈妈现在就是在怀疑我当年的钱的来路,如果她发现我当年出去自己去换钱,她一定会气死的。”
“胡说,”尤洋拥住她,“当年,爸爸付给你的那些钱,你都拿给伯母治病了,伯母的病前前后后用掉了将近80%,那栋公寓被卖掉,添上剩下的钱在郊区买了一栋大房子,那里空气清新,离肿瘤医院又近……确切地说,你出国之前,几乎没带走家里的一分钱,你在意大利的学业,都是靠你辛苦的打工赚的。”
“你……”静之的嗓音变得虚弱万分:“你,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知道,”尤洋微笑,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我说的对不对啊?”
静之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自豪的笑容——那是被欣赏的骄傲。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我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尤洋抬起手指,拂过她的唇瓣:“她曾经是多么的坚强……”
尤洋很清楚当年静之曾经拥有过些什么,因为他曾经在她全家搬走以后,去她曾经居住的旧楼去看过……
那破败的旧楼,以及匆忙搬走之后丢弃下的破烂家俱,让他知道静之的家家庭非常非常的贫困。
尤洋记起自己曾经发疯地在城里寻找静之的下落,可是,可是最终却把所有的调查资料锁入抽屉……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端详她细致柔美的脸庞,多少个夜晚,在他午夜梦回之时,她的模样会潜入他的梦中……
她那颤抖的唇瓣,就像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般娇媚……还有她的皮肤,仿若上好的细胚瓷器一般完美无瑕……
哦,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站在这里,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蜜芬芳的味道。
对啊,就是这种体香……记忆中的那一夜,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这香味撩拨得发狂……
尤洋一直以为当年的敏感和疯狂都是那罐啤酒的威力,可是……
当五年以后,当他与静之在书店里面相遇,他本来是没有看到静之的,谁会去注意一个书店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呢?
但是那一天,好巧不巧的,当静之走过他的背后,空气中突然出现了那个在他记忆中魂牵梦绕的气息——是啊,那是她的体香……
那如麝如兰的香味……就是五年来在梦中不断出现的香味儿啊~~~~~~~~~
等他回过头,看到静之的背影的时候,他百分之百就确定那个女孩儿真的是静之。
渴望,还有愤怒,在一刹那间让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知道他不应该如此,他在那一刹那想到的,就是把静之狠狠地抱在怀里,五年中他所感觉到的痛楚、愤怒及受到背叛的感觉霎那间涌上心头。
在那一刹,他扪心自问终于活了过来,没有了活死人一样的麻木,没有了浑浑噩噩一般的游离,当他跟着静之,上了那座观光电梯的时候,黑暗的欲望已经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是的,这个观光电梯确实是通往顶楼的咖啡座,可是,在中段的7楼,有一个相对隐蔽的暗门——那一层是尤洋在这栋大楼的一间公寓的入口。
确切地说,那栋大楼的一至三层是图书大厦,三层至19层是酒店式公寓,每一层公寓的暗门在业主的手里都有一张卡可以在电梯的帅跨机上刷一下才能开启,而尤洋的手里,那天正好带了那张卡。
巧合吗?机缘吗?
当他跟着她迈入电梯,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两个……
当他欺身上前,用手臂环住她的腰,他可以感觉到她那柔软温暖的身躯在他禁锢的怀抱中震颤。
静之很害怕,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脏在他手掌下咚咚地跳着,他张开掌心,覆盖住她柔软的乳房,一阵惊讶的战栗霎时间同时贯穿了她。
是的,在那一刻,他是强者,可是同时也是弱者……
饥渴地渴望那柔软,当他将她如愿地拖进房间,当她发现是他而脸上露出惊讶与恐惧混合的神情的时候……
一股近似于嗜血的渴望主宰了他,他将她拥入怀中,令她的身躯抵住他,不与顾她的不适与挣扎,他将她的身体钉在墙上,托起她的臀,她那饱满柔软的胸脯抵住他的。沸腾的血液令他的坚硬勃起抵住她柔软的腹部,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战栗与挣扎。
那是什么感觉呢?也许那就是他强烈的男性自豪感吧?
在其后的火热的里,他又一次的沉湎于她的魔咒之中……
而静之对他的逃避还有她有一个未婚夫的托词,都令他愤怒。
那一天,当她坐上出租车逃离他的时候,尤洋站原地发誓,这个逃离只是暂时的逃离。
“尤洋,你在想什么?”静之的话突然打破了尤洋的回忆。
“哦,没什么。”尤洋回过神,低下头微笑:“那我们回大厅去,对你妈妈,我有办法。”
静之在尤洋牵着她的手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尤洋脸上的表情太过笃定,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静之跟着尤洋回到大厅,本以为气氛沉闷,没想到现场的气氛却在丁蕾的带动下变得融洽起来。
鱿鱼正被薛妈妈抱在膝盖上,很显然,可爱的小鱿鱼征服了不止一个大人的喜爱,连一直皱着眉头的薛然,也笑咪咪地望着鱿鱼绘声绘色地讲海盗爷爷的故事。
哦,天啊,静之害怕得肠胃技术打结,鱿鱼在说海盗的事情,会不会不小心说出别的事情?可是,又不好打断他们。
仿佛像是感觉到静之他们回来了,背对着静之的尤仕群冲站在一边的吴妈点点头,“时候不早了,带鱿鱼去休息吧。”
“嗯,……不嘛。”鱿鱼搂住薛妈妈的脖子:“我不要去睡,还没讲完那个大海龟的故事呢。妈妈……”
鱿鱼眼尖,远远地望见静之,向她伸出肥嘟嘟的手臂:“我不想睡啊。”
“好啦,鱿鱼乖。”静之咬咬牙,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转身递给吴,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过,她不顾鱿鱼的哭闹,让吴妈把孩子抱走。
“好了……“屏退了所有的佣人,尤仕群坐下来,然后冲呆站着的尤洋和静之挥手,示意他们也坐下:“现在可以谈谈具体的问题了。”
静之望着尤仕群姿态悠闲地坐在对面,她的大脑霎时间提高了警觉,严阵以待。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尤仕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首先开口的却是丁蕾,“我刚刚听说了一件非常离奇的故事,关于海盗?”她刻意地用打破沉默的语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个,大概是孩子的想像吧,那个救了我们的透彻逗他,告诉鱿鱼他是海盗。”尤洋急忙解释。
“一个船长?”尤仕群礼貌地接下他的话,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你们也是搭他的船回来的?”
“是另一个人的船。”尤洋不想提猫眼号,起码现在先不提。
“不要说什么海盗了,”薛然略显紧绷地说:“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们还是先告辞。”他很紧张静之和他之间保守的秘密会不会被揭穿,现在妈妈已经起疑了。
静之也紧张地随声附和:“嗯,我也,我和你们一起走。”
“不能走。”尤洋抓住她的手腕:“今天索性都挑明了吧。”
“你放开她,”薛然顾不得妈妈在一边拽着他,几乎就要冲上来把静之拽过去了。
尤仕群略显慵懒的笑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两位宿敌。“算啦,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孩子的问题。”
“对,”尤洋立刻回应父亲的话题,“我正希望能尽快进入正题。孩子……”
薛妈妈终于忍不住问道:“静之,这个孩子……”
回答她的却是尤洋:“伯母,鱿鱼是我和静之的。”
“果然是这样?”薛妈妈本来已经站起身,现在又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我就知道……”
丁蕾望望静之惨白的脸庞:“阿姨,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样,您一定要听我们解释。”
“听什么解释?”薛妈妈摇头:“这还用问吗?孩子都有了。”
她突然抬头望着静之,目光里都是浓浓的不舍:“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妈……”静之扑过去,跪在她的膝前,“不是像您想的那样,我和他……”
“我们是自由恋爱。”尤洋跟着说下去,“当年是我太不成熟,伤害了静之。我道歉……”
“恋爱?”薛妈妈猜疑地转身看着薛然,难得薛然这么合作:“是啊,当年姐姐被这小子骗了,她不敢和您说。”
“但是……”
“嗯,容我插一句话,”尤仕群交叉双腿,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当年两个孩子都不成熟,所以我自作主张,在静之生下孩子之后,用钱来解决问题了。”
钱……
终于谈到钱的问题了,薛妈妈满满的都是不安:“这么说还是涉及到了钱……”
“可以这么说吧,”尤仕群接下那句线岁,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尤洋把她带到海边的别墅去待产,其实按法律,他已经构成了诱拐的罪名。”
诱拐?当然不……
尤洋松了一口气,尤仕群正帮着他把情形向他有利的诱导,现在就看他的了。
“爸爸,”尤洋冷冷地回答,“静之和我相爱,即使我当时车祸昏迷,你也没有理由赶静之走。”
“我没有理由吗?”
静之突然感觉到尤仕群正目不转睛地瞪视她,她不由得心慌意乱,不断发抖。
“你有理由,”静之突然截住他的话,“因为你怕我是一个掘金女郎。”
尤仕群笑了,不知不觉中,静之已经卸去了脆弱的外壳,这样的静之,他喜欢。
“好了,好了……”薛妈妈已经被他们的话弄得晕头转向,“那么,真相是什么?”
“真相,”尤洋顿了顿,“真相就是我爱上你的女儿,现在,我郑重地请求伯母能把她嫁给我做妻子。”
……
……
……
“这个……”薛妈妈望望静之和尤洋:“看来我不答应也不成啊。”
“不过……”尤洋又加上一句,所有人都好奇地转过头望他,“在这之前,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您在哪儿捡到静之的?”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静之愣住了,尤洋这是步步紧逼啊,他究竟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静之被捡到的时候,身上除了这块玉,还有什么?”
薛妈妈眨眨眼睛:“你是在问静之的身世?”
“是的。”尤洋点头。
现场登时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盯着薛妈妈,对于静之被捡到的细节,薛妈妈从来没有说过,即使静之不断地追问,可是她从来都是绝口不提。
薛妈妈望望静之,又望望薛然:“捡到静之的时候,还没有薛然呢。”
她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当年,我结婚好几年了,总也没有小孩儿,所以就去医院检查……在去取检查单子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里面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静之猛地攥紧尤洋的手指,她也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紧张得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薛妈妈继续说:“我就在走廊里找啊,可是走廊里面空空的,长椅上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听错了,可是就当我想离开的时候,那哭声又响起来了。”
“最后还是孩子的爸爸找到的,”她突然停下来,掏出一方手帕,擦擦滑下来的泪水,“在垃圾箱里……”
“垃圾箱?”所有的人都惊愕了,尤其是尤洋,他转过头望着一脸深思神色的尤仕群,难道是尤仕群当年派人把静之扔到了医院的垃圾箱里?
“嗯,过去医院的垃圾箱其实就是一人多高的大桶,里面扔满了垃圾和杂物。”薛妈妈继续缓缓地回忆,“我记得孩子他爸跑过去,从里面掏出一大堆废药盒,然后就在那些东西的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包裹。”
只听咔嚓一声,尤仕群手里握着的高脚水晶杯折断了,他的脸色变白:“你是说婴儿被扔在垃圾桶里?在一堆医用垃圾下面?”
“是啊,当时是非常寒冷的12月份,医院的走廊里面根本没有暖气,孩子几乎已经被冻僵了。”
尤仕群猛然站起身:“不,不会的……”他拼命地喘着气,然后就像是有鬼在他身后追他一样,大步地离开了。
第九十九章 折磨
尤仕群这一走,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薛妈妈也愣了一下,转过头望着尤洋:“孩子,你父亲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静之的这种身份卑微啊?唉,这也是我第一次说。”
“不,”尤洋坚定地摇头,“爸爸只是替静之难过罢了,我们继续说。”
“你们说,”丁蕾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是外人,听太多不好:“我去看看尤先生。”她轻轻地起身,给静之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走向书房。书房的房门并没有锁上,丁蕾敲了两声之后,索性直接打开半掩的房门。
那是一间非常宽敞的书房,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丁蕾的目光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她站在门前眨眨眼睛,然后她看到尤仕群站在落地窗前,靠着窗户,俯瞰窗口半山郁郁葱葱的树木,一听到丁蕾打开房门的声音,他立刻站直身子。
“你来做什么?”尤仕群冷淡地问,黑暗中,他的身影被窗外的景色印成剪影。
“你说呢?”丁蕾反问,“难道一向自诩为情圣的你,猜不出我来做什么?”
尤仕群疲乏地耸耸肩:“猜不出,确切地说,我即使能看出所有女人的内心,也无法晓得你随时会有什么举动。”丁蕾微笑,想想她最近的行为,她真的不能怪尤仕群为她疯狂——被她逼得疯狂。
第一次,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公司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两个人竟然又心平气和地谈妥了一个互有帮助的权宜之计。紧接着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丁蕾发现他还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伴侣——只要不谈及婚姻,这个男人可以成为理想的情人。
而现在,望着尤仕群被莫名的苦恼情绪困扰,丁蕾似乎也感同身受,她近似冲动地上前一步,想像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一般,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只求他展颜一笑。
这个想象令她困扰的摇摇头,她向前走,“你听到静之的身世之后,似乎反应过于激烈。”
“你说什么?”尤仕群似乎又神游太虚,他茫然问道,仿佛她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话。
丁蕾注视他困惑的神情,心头突然一紧。她怀疑以前是否有人注意过尤仕群也会紧张——他是一个太过出色的男人了,尤仕群一直都是强势代名词,与脆弱绝缘。
“你很紧张,”丁蕾慢慢地靠近他,可以感觉到他的紧绷。
“是吗?”尤仕群有点不平稳地笑着,“那么,你有办法让我不紧张?”
丁蕾可以看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而这一刻,在这黑暗中,他卸去伪装的一刻,她觉得他英俊万分。
“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吻就够了,”她突然冲动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几乎立刻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她现在正在玩儿火。
尤仕群似乎也因为她的这句话吃了一惊,然后他笑了,笑声醇厚而且磁性十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下一刻,他猛地抓住她,他坚定的唇近乎蛮横地需索她的回应,他坚定的手臂环住她,把她托起来,紧紧贴住他的身体。
然后尤仕群停住,他近乎沙哑地低声问道:“你确定吗?”
丁蕾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尤仕群似乎在等着她的拒绝,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丁蕾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向他的怀里贴得更紧。
“我确定,我要这个吻。”丁蕾沙哑地笑着,“这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
“果然……”尤仕群握紧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里,用刻意的轻率而且粗鲁的语气问:“丁蕾,你知道一个女人,连着几天都刻意地要挑起一个男人的欲望,是多么的不理智吗?”
“我有吗?”丁蕾微笑,然后摇摇头,“男人,你知道一个男人如果遇到这挑逗而没有丝毫反应,对这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挫折吗?”
“哦,这么说……”尤仕群低声喃喃。“没有照顾到女士的需要,我应该赔罪了?”
他缓缓地将丁蕾举高,放到巨大的实木书桌上,他灵活的指端似乎带着莫名的魔力,丁蕾在他的爱抚一,似乎变成了一汪柔弱无物的春水。
“为什么?”尤仕群低声问她,“你为什么要来?”
“我不知道,”丁蕾摇头,“也许我是听从我的心灵?或者……欲望?”
“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尤仕群沙哑着声音:“你不怕……这一次以后,你会爱上我?”
“拜托,都是成年人啦,”丁蕾低声说:“就当是我看你心情不好,日行一善好了,哪有那么多说法。”
“日行一善?”尤仕群低声闷笑,他缓缓地打开她的腿,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丝袜找到小蕾丝内裤的边缘:“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丁蕾似乎可以感觉到两腿之间抵着他的灼热,她猛然睁大眼睛,然而尤仕群并没有立刻进入她,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好了,要来就来,不要就放开我,真是麻烦。”
一声呻吟从尤仕群的喉间逸了出来,他所有的自制力终于瓦解了。他慢慢地让自己先落在这个女人的温暖之中,一次比一次深!
“啊~~~~~~~”丁蕾在他完全埋入她的瞬间,低声喊了出来,她可以感觉到身下冰冷的书桌,而他却带着无比的决心要给她以近乎爆炸一般的盈满。
每一次缓慢的撞击,都伴着她低低的、急促的喘息,然后,他开始加快速度,直到那极致的快乐最终迸发之后,尤仕群深深地埋进她,抱紧她……
慢慢的,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丁蕾在他的怀抱里微笑:“很棒的经历。”
“我也觉得不错,”尤仕群退出她,“不过下一次不要在这么又冷又硬的地方了。”他托起她的下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丁蕾简单而且坦然地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唇边的微笑慢慢地收敛:“天哪,女人,你不会说些别的,来满足一下我的自尊心?”
“哦,好吧,那么这应该算是舒解压力的办法?”丁蕾慵懒地起身,“如果你想听肉麻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那还是算了。”尤仕群快速地穿好衣裳:“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任何事,”丁蕾优雅地起身,将裙子拉回原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哦,鉴定结果如何?”
丁蕾耸耸肩膀:“以你的年纪,还不错。”
“就这么一句话?”
“那还有什么?”丁蕾的目光突然变得暗沉:“放过她吧,她不适合你。”
“谁?你说谁?”尤仕群一边扣好袖扣,一边困惑地望着她。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丁蕾昂起头望着他完美的下颚,“静之……你离她远一点,她是你孙子的妈妈,这个永远无法改变。”
“我这才发现……”尤仕群的目光里充满兴趣盎然的神色,“你竟然为了静之而牺牲自己?”
“你错了,”丁蕾微笑,“我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她抬起手指滑过他的脸庞,“你……值得……”
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尤仕群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然后低声诅咒了一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的马丁尼,灼热的酒液燃烧着他的喉咙。
“静之……”他喃喃,“你真的就是那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