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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捧了上来。
饭席上,阴玉姬和静雯都频频为江寒青夹菜。秀云公主见了也不甘寂寞,大大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赏你一筷子菜。还不快谢恩!」
江寒青也不理会她,只是将那一筷子菜夹起来猛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嘟哝不清地赞道:「好香!好香!公主夹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江寒青的头一下,说道:「打你个没有吃相的小公猪!」
江寒青斜眼看着公主,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公猪,您又是我的长辈,岂不就成了老母猪?」
把个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击江寒青,却被静雯在旁边附和道:「好啊!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
公主给两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择言道:「静雯你是小母猪,你和小公猪才是一对!再说我也不是老母猪,要说老母猪,玉姬嫂子才是。」
说完伸手想要去捏静雯的小瑶鼻。静雯一边躲闪,一边用筷子击打公主伸过的玉手。两个女孩吵闹着,居然在饭桌上就嬉戏起来。
而这边的阴玉姬却又在想入非非了。听到公主说她是「老母猪」,却又想到先前女儿静雯说的「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阴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虽然明知两个小姑娘不是在说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对,却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紧,她这一看却发现江寒青正嘻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儿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天啦!阴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真是该死!」
其实江寒青看着阴玉姬笑的时候,并不是在想「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而是在想:「我们这一桌还真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这成熟稳重的就是当家的大姐,两个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敢情也真好!」
这样折腾一下,阴玉姬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后面静雯、公主两人在旁边吵吵闹闹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两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饭,就退到一边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细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绪满腹的,哪里还会有什么胃口。见阴玉姬匆匆退席,他也就乐得说一句「说饱了」,叫来仆人扶起自己,跟着阴玉姬离席坐到了一边。
阴玉姬见自己刚一离席,江寒青便也退到旁边坐着,心里却又掀起一阵波澜,以为江寒青真的满腹心思真的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暗暗着急:「哎呀!我也青儿两人看来都是越走越远,不行!我定要想出办法来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儿,她却发现江寒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似乎想要啜饮一口,却又愁容满面地叹口气,将杯子慢慢放下。阴玉姬这边厢又开始责怪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真是疯疯癫癫的。自身不正,却老是去疑神疑鬼!青儿明明在为天下大事发愁,你却还在这里邪思淫想!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自觉羞愧之下,阴玉姬出声安慰江寒青道:「青儿,这天下之事不可强求。想那王家和翊宇处心积虑药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只能是大家一起想对策!
这种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江寒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姨妈是担错了心,便随口敷衍道:「请小姨放心,青儿明白!不过……我这还有一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商量起大事来,只是碍于秀云公主也在旁边,对于谋反之类的字眼,两人就十分小心,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等到秀云公主和静雯用完餐,秀云公主便嚷着要回宫。而江寒青看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今天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跟姨妈提出告辞。
阴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说道:「太子这两、三天可能就会离京。到时候我和静雯就会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你那方可要先准备一下吗?」
江寒青道:「青儿今日回去就会通知父亲,为您和表妹准备一间单独的院子。您的奴仆就挑几个顶用的带过去吧,其他的由我这方替您调拨。」
阴玉姬点头表示知道。
静雯却在旁边道:「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送表哥回府去吧。」
江寒青笑道:「我又不走路,你担心什么?你送我回去,待会儿马车不是又要送你回来?」
阴玉姬还没有说话,静雯已经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送你回去!」
还没有走掉的秀云公主一直躲在旁边看戏,这时却又插嘴道:「哎哟!好一个多情娘子,却碰到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两句话急得静雯转身又去追着秀云公主嬉打。
阴玉姬含笑看着女儿,对江寒青道:「静雯自从订婚后,这阵子就一直没有见到你。前几天听说你遇袭受伤,还吓得哭了一场。缠着我说要去看你,我说你养伤需要清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看样子今天她是要缠你一会儿了!她要送你走,你就让她送吧。待会儿派两个卫士护送她回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姨妈这样说,江寒青也就诺诺连声地答应下来。
第七十八章香车美女
从太子府出来之后,靖雯和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秀云公主新一轮的纠缠。
等到秀云公主的马车驰远之后,静雯却不让江寒青上他自己坐来的马车,而是叫奴仆们将他抬上了门口刚刚备好的另一辆豪华马车,让另一辆马车跟在这车的后面“青哥,你看这是皇上刚赐给我的新马车!我都还没有好好坐过,你今天
就陪我坐一回吧!”
江寒青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气,笑道:“你都已经让人把我抬到这辆车上来了。
我不陪你坐,你还能让我下车吗?”
静雯喜滋滋道:“皇上赐给我这辆车好看吗?”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才留神打量起车内的装饰。整个车厢壁都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的,足以抵御强弓硬弩的射击,在精钢上还铸着有象征皇室女人的凤凰图案。除了打开厢门的方向,在车厢的其他三个方向于精钢之外却还全装着用黄金打造的分层箱格,每一个厢柜都与一面的厢壁等宽,大约有半个车厢高,里面放置着茶杯、茶碗之类的随行用具,还放置有一些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瓷器等古玩。
江寒青啧啧道:“表妹,你这辆马车可真是耗费了老皇爷不少银两啊!”
静雯兴高采烈道:“你如果喜欢,就让给你坐吧!我反正也很少出门。”
江寒青笑道:“这是皇帝赐给你的,我怎么敢乱坐?再说,你看这车厢上全是皇室女性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的飞天凤凰图。除了你这位未来的皇帝爱女,谁人敢做?”
静雯失望地嘟起小嘴道:“那……你真的不要吗?”
江寒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上下嘴唇,笑道:“你都已经注定是我的人,这马车要不要还不是一回事。不要生气了!女人一旦生气太多,会更容易变丑变老的。”
静雯听到江寒青的话,喜得是眉开眼笑,却又由于少女的矜持,假意道:“谁是你的人了?别臭美!人家回头就给父王说去,才不嫁给你呢!”
说完故意扭过头去,做出不再理会江寒青的架势。
看着表妹动人的姿态,先前被阴玉姬的丰熟身材勾起的欲火,又涌上心头,江寒青居然生出在车上挑逗这清纯姑娘的念头。
江寒青忍着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紧挨着静雯右边坐定之后,他轻舒猿臂搂住了静雯的柳腰。
静雯几时曾这样和男人亲密地坐在一起过,涨红了脸想要推开江寒青,却担心他因此而生气。她又想到几个月前,表哥已经搂抱过自己,而她已经是表哥的半个女人,自然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是要她学别的女人来一个投怀送抱,她却又万万不愿。,一时间坐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是真心喜爱,因此也不像对付其他女人一样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而是细心揣摩她的心思。他对付女人的经验又丰富,安心对付静雯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是手到擒来。见到她垂下臻首,面红耳赤却又不发一言,江寒青便知道她此时内心正在自我斗争,需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他搂在静雯腰间的左手试探着用了点力,静雯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微微偏向一侧,并没多有说什么,但胸部却因为紧张而急剧起伏。
江寒青看着表妹那红透了的耳根,心里是又怜又爱,缓缓伸出右手,用手指轻轻拨弄表妹耳边垂下的鬓发。
静雯本担心表哥会在这车上就会强来,这时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微落了回去。
江寒青悄悄将头贴近表妹的发际,鼻中传来少女所特有的淡淡清香。这种少女的体香不同于成熟妇人的人工香水味道,乃是天然来修饰的纯洁味道,嗅在江寒青的鼻中却更增加了他体内的欲望。
鼻子轻轻翕动享受着静雯悠悠的体香,江寒青的右手悄悄地捉住了静雯交握在一起的那双雪白柔荑。温暖的小手在江寒青的握持下微微颤抖,反映住年轻女孩内心此刻的忐忑不安。
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将嘴唇贴到静雯的耳朵边轻声道:“雯儿,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他对静雯的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可这在年轻的姑娘听来却更让她感到高兴。
听到心爱人儿说出这样直接的表白话语,靖雯不由得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激动得差点要昏倒过去。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回应爱郎的表白,却始终羞于启口江寒青微笑着,将嘴唇在她的耳垂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吻,瞬即离开。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刺激得静雯身子轻轻往侧后软倒,靠在他的胸膛上。
“表哥,我……”
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静雯又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说了。
江寒青轻柔地抚摸静雯黑黑的头发,搂在她腰间的左手一用力,静雯便温顺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鼻中传来年轻男子浓浓的体味,小姑娘的脸蛋儿热得发烫,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头。
双手绞弄在一起,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她害怕表哥在车上就要她的身子,可她又盼望早点成为表哥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形,但是她相信像江寒青这种世家公子一定已经有过好多女人。她害怕心爱的表哥被其他女人抢走,她要想办法牢牢地控制他的心。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但是想来献出自己的身子是必需的第一步。她矛盾着,犹豫着,不断地自我斗争着。
江寒青的手指轻刮了两下静雯的脸蛋儿。柔嫩的皮肤,像羊脂白玉一般细滑,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静雯的眼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嘴唇偶尔还会牵动两下,显得十分的紧张。
江寒青柔声在她耳边道:“雯儿,把眼睁开,让哥好好看看你!”
静雯的眼睛非但没有睁开,反倒是上下眼皮用力挤了一下,好像是在表示无声的抗议,告诉江寒青:“我不睁眼!就是不睁眼!”
江寒青侧头欣赏着美丽女孩的侧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鬓发,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瑶鼻。尤其吸引他目光的是那红润的樱唇,湿润的红色,就像那成熟的樱桃,让人看着就将唾液往肚子里吞。
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将静雯的身子猛地侧过来面对着他,重重地一口吻上了少女的红唇。
受惊的少女娇躯一震,眼睛猛地睁开,却发现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江寒青那明亮得犹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烧的眼睛。静雯吓得立刻用力闭上眼睛,上下门牙紧紧咬住,不让男人在唇外试探的舌尖进入。想到表哥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连呼吸都给吓得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让她自己会更加尴尬。她的双手死死抵住江寒青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近自己的身躯。
但是已经送到饿虎嘴边的美食,哪里能够得脱。此时的江寒青早已经被欲火冲昏了脑袋,,忘记了片刻之前他还想打算慢慢来的念头。
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静雯那富有弹性的腰肢,嘴唇离开了静雯紧闭的红唇,转而在她的眉心和脸颊上轻吻。
静雯这时才敢大口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嘴里喃喃道:“青哥,别!别!”
可是江寒青再不会理会小绵羊的求饶声,他的吻缓缓从静吻的脸颊移到了她耳垂,再从耳垂移到了她那修长秀美的颈项。
静雯抵抗的意志正在逐步地瓦解,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再也无法阻止江寒青强壮的身体贴近,小手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江寒青的胸膛上乱撑。
她的身体火热,口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粘糊糊的。她想吞一下口水,却又害怕那声音被表哥听到之后,会嘲笑于她。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清晰地听到了江寒青用力吞口水的声音。她的心顿时稍微踏实了一点,心想:“原来表哥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这稍微心情一放松,她就感觉到江寒青的呼吸原来也是那样的粗重而不均匀,皮肤也是那样的火热,她好奇地想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
头脑终于可以转动起来,静雯突然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点好奇。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虽是青春勃发的时候,但在皇室的教育之下,对于这男女之事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偶尔思路会转到这上面来,却又立刻被自己的强烈自尊给强行压制下去。如今真到了这关键时刻,就表现得又是无知,又是害怕。却又因为无法阻挡的青春力量得爆发,而隐隐有点期盼。
她厚着脸皮,试探着轻轻用手掌按了按江寒青的胸膛。年轻男子满是肌肉的胸膛充满了弹性,让她的心脏为之猛跳了几下。
她将眼睛偷偷眯了一条缝,想看看江寒青此时的表情。可刚刚从眼缝里面透进一丝光,就看到一张大嘴贴向了她的眼睛。刚来得及紧闭眼睛,那干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眼睑。
知道表哥正一步步蚕食她少女的自尊,她心里面是又羞又急,终于又忍不住出声道:“青哥,不要!我们不能在这里……”可是小嘴里微弱的抗议,立刻就被江寒青狂热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江寒青好不容易等到她张嘴的机会,哪里还会轻易放过。用力搂进静雯弱小的身躯,他的嘴唇严严实实地压上了静雯的小嘴。舌尖从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唇缝里灵巧地挤了进去。
静雯只来得及轻声“嗯”了一下,舌头就和江寒青的蛇信纠缠在了一起。纯情的少女心灵的防线处于彻底崩溃的前夕,她的那双小手从最初推拒江寒青的靠拢,变成搂住江寒青的身体。她的手一会儿抱住江寒青的腰,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抚摸。
经验丰富的江寒青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变化,他热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偶尔还会低头亲吻她的颈项,一寸寸地亲吻她的肌肤,一分分地挑起她的热情。这个时候,年轻的姑娘仰起头,微微喘着气,将下巴用力顶在江寒青的天灵盖上,双手用力搂紧他的脖子。
江寒青的亲吻逐渐往下移动,不知不觉中居然就移动到了静雯胸脯上方的位置。静雯轻叫了一声,缩手用力按住领口,深怕江寒青就势侵犯她那未从曾被男人接触过的重要部位。
江寒青并没有去强行掰开静雯遮挡胸口的手掌,而是又继续亲吻静雯的嘴唇。在江寒青的温柔挑逗下,静雯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一点缓解。她的手慢慢地又从胸口移到了江寒青腰上搂着。
在江寒青舌头的挑逗下,静雯慢慢地也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舌头进行回应。她的舌头笨拙地在口腔里转动,与江寒青的舌尖绞在一起。江寒青口中渗过来的唾液,让她的激情也慢慢高涨。
江寒青察觉到表妹有所动情的反应,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的手缓缓攀上了静雯的胸脯。这一次静雯没再有阻挡的意思,她的春情已经被江寒青成功地挑逗起来。当江寒青的手第一次捏住她的乳峰,静雯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叫唤的怪声。
静雯的乳房还是未完全发育成熟那种,成熟少妇的乳房相比较,虽然显得并不是太大,但却足够坚挺,握在手中也很有弹性,那是一种与白莹珏、李华馨等成熟女子所完全不同的风格,其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蓬勃的生机。
江寒青用他那双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的魔掌轻轻揉动静雯的椒乳,嘴上却也没有闲着,继续亲吻着静雯的小嘴,而且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富有激情。
在江寒青的猛烈攻势下,静雯那脆弱的防线终告彻底失守。年轻的姑娘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皇室身份,忘记了平日里长辈们的噂噂教导,忘记了两人此刻正处身于马车之上,忘记了这马车正行驶于京城永安府的大街上,忘记了此刻还是艳阳高挂的下午。她的身体已经被压抑多年的青春火焰所吞噬,她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此刻正搂着她亲热的心爱男人身上。她此刻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把保持了近二十年的贞操献给面前的人儿,献给她未来的夫君。
她要捕获他的人,她要捕获他的心。她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虽然静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身体献给江寒青,可是毫无经验的她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是被动地等待江寒青的引导。她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抱住江寒青的腰吧,她觉得是不是太肉麻;抚摸江寒青的背吧,她又觉得太轻浮;缩回身边吧,却又总觉得手痒痒的,想来想去她只有把双手贴到江寒青的胸膛上。可她这一放不打紧,那柔软的手掌按在胸膛的感觉,却正好更加刺激起江寒青的欲火来。
估计静雯已经适应了他揉搓乳房的动作,江寒青双手的力道开始慢慢加强。可是稍微用力一点,静雯却叫了起来。
“青哥……轻……轻一点!好疼!”
想到表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连乳房都是第一次被男人捏在手中玩弄,江寒青心肠一软,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减了下来。
静雯眯缝双眼看着江寒青,颤声道:“青哥,我好怕!我什么都不会!”
看着像受惊小鹿一般惹人痛惜的女孩,江寒青疼爱地说道:“雯儿,别怕!让我教一下,一会儿你就会很快的。好不好?”
这时候的静雯哪里还会说不好,却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好”来,只能是又把眼睛闭上,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静雯的同意,江寒青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好客气的。他的那双爪子,一只伸向了静雯的下体,隔着裙子轻轻抚摸她的阴户,另一只则放肆地穿过衣襟,连肚兜带乳房一把抓住连捏带搓。
静雯的小嘴已经喘得闭不拢来。她想叫出声,可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是用尽全部的意志来对抗体内的骚痒。
她的下体刚被江寒青抚摸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流出液体。羞惭难当的静雯,夹紧双腿想要抗拒江寒青的抚摸,可这一夹紧之后,阴部被顶得死死的,下体反倒更加空虚难受。她又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可这一来江寒青的手又可以在她下体为所欲为,于是她就又连忙把腿夹紧。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几次,就变成她那两只脚像扇风一样不停地分分合合,反倒像在配合江寒青的挑逗。
至于她那被江寒青捏住的乳房就更加难受了。由于江寒青的揉搓,她的乳房已经充血膨胀,乳头更是高高挺立起来在丝质的肚兜布上刮来刮去。敏感的乳头上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令她全身都为之酥麻不已。终于,忍无可忍之下,她发出了平生第一次的浪叫。
当她的浪叫声发出来的时候,江寒青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在静雯耳边柔声道:“雯儿,再叫两声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拼命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和乳房上传来的一阵阵浸入骨髓的快感,唯恐自己再发出一声那像刚才种下贱的叫声。
在年轻的女孩想来,这种叫声是只有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青院里的娼妓才会发出的下贱声音。她身为当今皇太子的亲生女儿,天下最强大帝国的直系公主,未来的镇国公夫人,怎么能够发出那种不堪入耳的叫声。
可是虽然她这样想,身体里的快感却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的猛扑过来,她的牙关都已经开始打颤,那种淫荡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眼看着又要发出卑贱的叫声,情急之下,静雯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江寒青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毕竟夏天的衣服都很单薄,静雯这一口还真疼得他龇牙咧嘴。
江寒青怎么也想不到表妹会兴奋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有这么兴奋吗?“
静雯听他说到“兴奋”两个字,急忙申辩道:“谁兴奋了?人家是难受!难受得想叫出来,所以才……”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表妹是怕叫出来丢人,所以才那么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笑着伸手轻拍了两下表妹的臀部,说道:“傻丫头,想叫就叫呗!干嘛要咬我一口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拍打臀部,静雯羞得低下头说道:“叫什么叫!人家才不会发那种下贱声音呢?羞死人了!”
江寒青这时也顾不得再玩弄静雯的肉体,随手放开了她,在一边笑得是捶胸顿足。
静雯羞惭难当,伸手轻轻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娇嗔道:“你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又没有乱叫!“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故意装出严肃正经的样子对静雯道:“雯儿,你以为这叫声是下贱的声音啊!那你可就错了!”
静雯睁大可爱的双眼,惊奇道:“这……这声音还……还不下贱?……人家可叫不出口!”
江寒青虽然玩弄过不少类型的女人,可却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需要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解释叫床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这时情绪高涨之下,江寒青也顾不得许多,只能随口道:“这声音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会叫出口的。不信你回去问小姨。”
静雯吃惊道:“我母亲做……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叫吗?”
江寒青不耐烦道:“是啊!是啊!先别管这么多……”
不等静雯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将她搂到怀中使劲亲热。
静雯喘着气说道:“你等一下,我……”
江寒青一口封住了她还想嘟哝个不停的小嘴,再也不给她好奇乱问的机会。一阵激情四溢的亲吻之后,江寒青开始动手替静雯宽衣解带。
在湖水绿的宫裙下静雯穿的是天蓝色的丝绸肚兜。由于大热天闷在马车里面,又做这激情之事,此刻那肚兜早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
江寒青贴到静雯耳边道:“雯儿,你看你那肚兜!都已经湿成什么样子?”
静雯轻“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回答江寒青的挑逗,闭着眼双手在旁边一阵掏摸,想要抓回衣服来盖住身子。谁曾想,她这一乱摸却说好不好地摸到了江寒青的下体。触手处居然是一根硬硬的南傍国,静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将手缩了回去。虽说她毫无男女之间的经验,可是却也知道江寒青这硬南傍国准跟那事情有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霎时间又羞又窘,将秀颅拼命后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知道她的皮肤已经从脸红到了胸口。
江寒青这流氓却嘻笑着一把握住静雯的小手,将她的柔荑强行拉过来按到裤裆上面。
静雯闭着眼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江寒青的魔掌,只得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在裤裆上磨蹭。
开始静雯还觉得十分羞惭,可一会儿却对小手接触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摸着摸着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有点好奇的静雯,居然试探着主动用力按摩了两下江寒青的肉棒。这一按顿时让江寒青兴奋万分,胯下那根大南傍国兴奋得连连抖动。这可让江寒青有点受不了,迅速脱掉了上衣,然后不顾腿上的伤口,忍着疼缩腿蜕下了裤子,赤条条的身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到静雯的身上。
一个大男人压过来的重量,让静雯吓得尖叫了一声,猛睁开眼却又看到江寒青的裸体,赶紧又将眼睛闭上,一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
江寒青这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个大肉棒顶在静雯的亵裤裤裆处用力摩擦。
下身那块肥肉被江寒青那硬硬的东西一摩,立刻变得更加骚痒,静雯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隔着裤子,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巨大阴茎的硬度和热情,她的阴户就像妹妹回应哥哥的热情,很快就流出了涓涓细流。
静雯既然再懵懂,这时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秘密。待会儿一定是江寒青要将那根硬硬的东西插进她胯下那个小肉洞里。她忍不住微微抬头,偷眼望江寒青的下身望去。这一看之下,终于看清了那“傻大个”的真实模样。
“这……这……竟然这么大!”
静雯吓得是秀眼圆睁,一时间感到有点后悔,自己是在不应该挑起江寒青的情欲……可是此刻要他悬崖勒马,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寒青见表妹傻呆呆望着他下体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点害怕,柔声安慰道:“雯儿,不要怕!这东西再大,你那里面都装得下!”
静雯吞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这东西是要……
要……插进人家的……的下面吗?“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微得几乎没法听清楚。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等我这小弟弟插进你那下面,乖雯儿就真正是哥哥的女人了。
你想不想成为哥的女人啊?“
静雯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却又不好意思出声回答,只能是轻轻点了一下臻首。
江寒青得到这许可,也不再迟疑,便动手剥去静雯上身最后的肚兜。
一对不大不小的梨型尖挺乳房,须臾便呈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静雯的乳头呈粉红色,如莲子一般大小,高高翘起挺立在淡红色的乳晕上面。配上她那苗条的身材,白皙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两色相映,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了这收获宝物的江寒青。她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嘴儿微微上翘,挺直的粉鼻如温顺绵羊一般轻轻呼吸。
眼前这一美景,看得江寒青是欲火亢奋,立刻伏下身来吻着她的唇,双手抚摸着那尖翘如梨型的乳房上。小巧而坚挺的乳房刚好够他手掌盈盈一握。
江寒青爱不释手地玩弄着静雯的乳房。让他好奇的是,静雯双乳中却还有两个像鸡蛋样大的圆形乳核,用手一摸一捏之下,就像男性的两粒睾丸一样会溜来溜去。先前隔着肚兜还不觉得,此刻直接握住玩弄便感受得清清楚楚。
江寒青虽然玩过不少女人,却大多都是成熟少妇,偶有两个处女也是敷衍性欲,却从未曾像这天这样如此细心地欣赏过处女的乳房,因此下觉得十分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玩到过?”
他却不知道,在处女初来月经以后,双乳日渐隆起,不管她身体的发育是如何的健康丰满,也不管双乳是大是小,这乳房中一定是一边各有一个像鸡蛋样大的乳核。这乳核在和男子性交之后,受了男性精液内所含的性激素滋润,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乳房的海绵体内。
为什么婚后不久的少妇和一般的成熟女性,双乳比之处女显得特别丰隆饱满呢?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寒青此时虽然感到有点奇怪,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低下头吸吮着表妹的乳头,用舌尖轻轻舔刮她的乳晕。一阵酥麻之感迅速传遍静雯全身,她忍不住又开始呻吟出声,下体早已经是湿成一片。一双温热的小手在江寒青的赤裸的胸膛上一阵乱摸。
“雯儿,用力抱紧哥!”
因为体内的激情,江寒青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静雯,听他这么一出声指挥,立刻按命令办事,听话地将手环到江寒青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江寒青叼住静雯的乳头轻咬了一下,刺激得她浑身的筋肉都感到一阵酥麻。身体有点僵硬的静雯无力地斜靠在车厢的坐垫上,双手下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轻抚,嘴里喃喃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话语。
两人的肌肤紧密接触在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火热,知道对方也像自己一样激动。江寒青趴低身子,让胸膛刚好接触到静雯的乳房。他的身体缓缓前后挪动,让厚实的胸部肌肉摩擦静雯娇嫩的乳头,而下体的肉棒也能同时在她处女的阴户上磨动。
静雯在江寒青的上下夹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敏感的乳头没一次被江寒青的胸肉摩擦,就会激得她身体一站,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而下体在江寒青肉棒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亵裤裤裆处已经湿得可以滴下水来。她忍不住腻声哀求道:“哥……雯儿好……
好难受!你……快……快帮帮我!“
从小就成为生活一部分的皇室礼仪,此时对于这位帝国的公主来说,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她现在只想赶快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熬过这难说是享受还是折磨的特殊时刻。
江寒青的手终于移动到了静雯的阴部,从亵裤的裤腰里伸进去,摸索到了她的充血凸起的阴蒂突然青用力一捏。
静雯虽然从小接受皇室教育,对于这男女之事羞于过问,但是青春发育期少女的本能,也曾经让她多次好奇地抚弄过自己的阴蒂,每次都弄得她浑身酥麻,说不出事难受,还是快乐。此时被江寒青这男人的手一捏,顿时更是一阵酥麻酸痒,那种感觉比之她自己玩弄强烈不知多少倍。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本能地想要挣脱江寒青的手指,可是却已力不从心。这时的静雯已经倍江寒青给摸捏得濒临瘫痪了。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似乎连脑子也都暂时失去了运转的作用,只能是躺在那里呻吟着,喘息着,偶尔发出两声清脆的浪叫声。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表妹开始发浪的表情,动手脱去她那湿漉漉的亵裤。
平生第一次,静雯的阴户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她嘤咛一声,迅速地以手掩面,自觉无颜面对身前的男子。
而江寒青却忙着欣赏即将成为他猎物的少女私处:肥厚的阴阜高高凸起,像个小肉包子似的,上面均匀地分布着柔软细绵的亮黑色阴毛。
两腿间那条细长的阴沟早已经是湿淋淋一片。两片粉红色的处女阴唇,虽然已经流出大量液体,却仍然紧紧闭合着,需要男性的雄风前去开垦。
江寒青轻轻用手拨开静雯的粉红色阴唇,让那湿漉漉的鲜美阴核显露在眼前,露出了里面微开的小阴道口,两片色泽呈鲜红色的小阴唇,紧紧贴在粉红色的大阴唇上,肉壁上还闪烁着淫水的光芒。
“表妹,你的阴户可真美啊!”
江寒青露骨的赞美,羞得静雯双颊绯红,她遮掩脸面的玉手迅速挪开,改为塞住了双耳,轻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理你!你是一个大坏蛋!”
可爱的女孩虽然已经被剥得精光,却还试图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少女矜持。
江寒青笑了一笑,没有理会她无意义的抗议,轻轻地将一根手指塞进了少女无邪的阴道。
“啊!”
静雯下身往前一挺,惊叫一声,哀求道:“哥,别……妹妹好疼……疼啊!求求你……
别……我受不了!“
江寒青知道表妹这种没有开苞的少女,阴道又窄又紧,又是第一次被异物进入体内,难免会真的感到疼痛。为了让她喘口气,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他果真将手指又缩了出来。
如果饱受江寒青蹂躏的阴玉凤此时也在场,一定会对静雯感到嫉妒的,因为她越是哀求,残忍的爱儿反倒会越是起劲,哪里会像如今对静雯这样言听计从。
暂时放过了静雯的阴户,江寒青又将目标转回到她的乳房上。捏一捏乳房,再用力揉一揉;舔一舔乳头,再轻轻咬一口。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静雯先前因为阴户被玩疼了而紧绷起来的身体迅速松弛下来,阴道里的液体也再次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她已经从最初的紧张不安里解脱出来,看着心爱的男人媚眼如丝,全身微微颤抖,娇羞道:“表哥,你……来吧!我……我要你!”
江寒青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半立起身,让一根肉棒高高挺起。巨大的阴茎向着静雯一抖一抖的,就好似在示威一般。他骄傲地说道:“雯儿,来!摸一
摸!摸一摸这属于你的东西!”
静雯怎么肯主动做出此等淫秽的动作,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江寒青不容她分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的手掌移到了阴茎处。
静雯惊呼了一声,但可爱的小手却终于还是按照江寒青的要求握住了那根雄伟的肉棒。
从阴茎上传来的脉动的感觉,让静雯羞耻之余,却也暗暗好奇。
“这东西……怎么还会动呢?真是奇怪!”
让表妹抚摸了一会儿阴茎,江寒青伸手分开了她的双腿,蹲到她的腿间,一手握住肉棒对准她那处女的阴洞,一手轻轻拨开厚实的阴唇,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力往前一顶。
巨大的阴茎有一小半就在他的一顶之中,刺入了静雯的阴道中。
“哎哟!好疼!”
静雯眉头一皱,两眼变得水汪汪的,忍不住出声叫疼。两只环在江寒青背后的玉手,用力抓紧江寒青的虎背,指甲都已陷入了他的肉中。
江寒青虽已料到表妹这种处女在第一次会很痛苦,却也没有想到她会疼成这种模样。他的背上也被表妹的指甲抓得隐隐作痛,却还不得不出声安慰表妹道:“雯儿,不要怕!一会儿就不会疼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稍微缓过一口气来的静雯,听他这么一说之后,将贝齿咬得紧紧的,忍着疼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哥,妹子现在算是你的女人了吗?我不怕!你来吧!只要你高兴,怎么都成!”
江寒青低头爱怜地亲吻了一下静雯的秀美额头,柔声道:“还没有全进去呢!你如果不疼了,哥再插进去!”
静雯点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我没事了!不疼了!你插吧!”
听到江寒青说“还没有全进去”,静雯的下体虽然还在疼,却下定决心要让表哥那根大棍子全部插进去,因为在她想来只有那样自己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
江寒青听她主动要求再往里插,便尽量分开她的阴唇,用手扶住肉棒再往里缓缓地一送。
可阴茎刚往里送了一点,静雯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指甲也再次掐进了江寒青的背肉里,虽然她紧咬牙关没有作声,可江寒青却知道她下体肯定是疼得非常厉害,立刻停止了前送的动作,柔声问道:“又疼了吗?再等一等吧!”
静雯深吸了一口气,用伪装的平稳声调回答道:“不疼!只是……只是里面……痒!”
说完这句话,羞惭的情绪刺激得她身子微微一颤,生怕表哥嫌她淫荡。
可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嘴上那么一问过,心思却立刻飞到了一边,根本没有听清她的回答。他的心里正在为自己捡到一块宝而暗暗得意:“表妹的下面原来收缩得这么紧!这样也好,将来开完苞享受起来就更为舒服!这可真是一块宝货。比之母亲那老妖妇的也不遑多让。”
他这时却又想到了阴玉凤的阴户,虽然已经被父子二人插弄过二十余年,其中被江寒青摧残的次数更是不知凡几,但是阴玉凤的阴道却一直都紧绷而富有弹性,比之普通处女的还更有味道。所以虽然江寒青已经有近五年没有插到过,心里却一直是念念不忘。而眼前这静雯似乎看起来也和阴玉凤是相同类型,不愧都是身上流着阴家血脉的女人。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甚至想到了阴玉姬身上:“我这未来的岳母小姨,是不是与母亲和表妹也是同一类型呢?看来还要尽快想办法比较比较才是!”
江寒青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母亲和小姨,还有眼前这个表妹,阴家两大一小三个女人赤裸身体排成一排趴在地上,翘起美臀晃动着,等待他这主人的插入。
“到时候我要第一个给母亲……不!给那个骚货插进去!先插她的屁眼儿!再玩小姨和雯儿!”
光是一想到这里,江寒青就更加兴奋起来。激动的他下意识地将阴茎往前一顶,就好像已经是插进了阴玉凤的肛门一样。
可他这忘情一送,却害苦了处女的静雯。
江寒青的巨大阴茎就在那一送之中插进去了一大半,中间遇到了那薄薄的处女膜,几乎不算障碍的一层薄膜立刻就被无情地伤害了!
“哎呀!疼!疼!”
处女膜被顶破了的静雯立刻哀声叫唤。
惊醒过来的江寒青看到表妹阴道中流出的点点血液,又是兴奋,又是怜惜,柔声抚慰受惊的女孩道:“别怕!那是处女膜!破了都会流一点点血的!”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将静雯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看着江寒青,惊惶道:“什么?
我流血了吗?“
江寒青将她抱在怀里,亲密道:“没事!没事!你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血一流出来,就表明你从现在开始已经真正是表哥的女人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甜蜜蜜的,就连下体的痛苦都减轻了不少,甚至开始感觉到一点骚痒。
她闭上美眸,忍受着痛苦,想从这又痛又痒的折磨中体会出苦中之乐来!
江寒青看着她额头上不停冒出汗水,伸手替她擦拭了一下,笑着问道:“雯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还很疼吗?”
静雯娇羞万分,羞答答地回答道:“疼!不过……不过只是外面疼!里面却……有点……
痒!“
江寒青用力抱紧静雯,得意道:“痒就好!来!让哥给你除除痒!”
说着将已经插进大半的肉棒猛力往里一顶,静雯的双腿猛地夹紧他的腰肢,疼呼道:“疼!
疼死我了!又疼起来了!“
江寒青看了看下面,自己的阴茎已经连根没入了静雯的下体。
他亲吻着静雯的脸蛋儿,喜悦道:“没事了!没事!已经全部进去了!一会儿你就不会疼了!”
静雯哭丧着脸道:“以后是不是每次……每次做这种事情,都会这么疼啊!那可真是要人家的命啊!”
江寒青亲了亲她嘟起的小嘴,笑道:“你怎么可爱啊!放心吧!只有第一次才是这样,后面都不会疼了。不但不会疼,而且还会很快乐!你待会儿就可以感受到快乐了!”
静雯迷惑道:“会快乐吗?人家现在是又痒又疼,难受死了!”
江寒青道:“你痒吗?那你稍微扭动两下腰试一试!”
静雯听了他的话,轻轻扭了两下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快乐法,可这一动却又连连“哎哟”了两声。轻捶江寒青的胸膛道:“青哥,你是一个骗子!明明还是疼!还有就是更………
哪里会快乐呢?“
江寒青笑问道:“你想说还有就是更什么?”
静雯迟疑了片刻,低声道:“痒!更……痒了!”
江寒青知道静雯现在是苦乐兼而有之,想要尝试却又怕痛,想要停下来却又是骚痒难熬,真真是骑虎难下的最佳写照。
又等了片刻,江寒青道:“你先不要动!让哥动一下试试看!好吗?”
静雯这时已经觉得体内的骚痒压过了疼痛,身体快要熬不住了,便点了一下头道:“好吧!你可要轻一点!”
江寒青点头答应,便将屁股微微扭动起来,只听静雯的幽处里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动听“唧唧”声,却是因为里面满是淫水的关系而发出的声音。
但见静雯一双美眸紧紧地闭着,口中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的轻吟,似是哎哟的喊痛声,又像那快乐的呻吟声。江寒青听得悦耳极了,肉棒在她幽处里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他自己也感到无比的舒适快活。
过了一会儿,竟然听到静雯开始“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臀部也开始迎着江寒青的动作而晃动起来。
江寒青目睹此景心知静雯已经是苦尽甘来,于是毫无顾虑地开始猛力挺进。静雯只觉自己犹如那大海上的小舟似的,时而被抛入云端,时而又急遽落下,爽得她是骨酥肉麻。
她仰面无力地躺在坐垫上,双手搭在江寒青的背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嘴里不停叫唤道:“呃……用力……哥……好舒服……雯儿好快乐!真的好快乐!”
江寒青将头埋在表妹的发鬓处,喘气道:“雯儿,是不是很爽啊?叫大声一点!哥喜欢听你的叫声!快!大声叫!”
静雯这时也彻底进入了状态,顺从江寒青的要求开始放声叫起来:“爽!妹妹很爽!……
哥再用力一点!……真的……没……没想到!“
在她叫声的激励下,江寒青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猛,将静雯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潮。
这时在马车外,护卫的武士们也清晰地听到了车内的动静。一个个面带笑容,你望我来,我望你。
一个太子府的卫士骑马行在马车的后面,转头看了一下旁边与他并行的一个江家武士,轻声笑道:“想不到江少主腿上带伤的情况也是如此凶猛!”
而那个江家武士也暧昧地回应道:“想不到安平公主这么清秀的女子,叫起来也这么厉害!”
两个人同时会心地笑起来,笑容里全是说不出的淫亵味道。却突然听到后面两声咳嗽。
两人心内有鬼,一惊之下忙回头后看,却是江家武士里的一个小头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催马行到了两人身后。两个武士对看一眼,连忙正襟危坐在马上,目光平视前方,再也不敢发出淫秽的议论来。
车厢里江寒青在一阵穷抽猛插之后,终于将浓浓的精液第一次喷射到少女的花蕊深处。
子宫口被精液射中的舒服滋味,舒服得静雯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肢怎么也不愿意分开。
两个人搂在一起气喘连连,两颗心脏也砰砰地跳得剧烈。
静雯终于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从今天正式告别了少女的时代,开始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成熟女人。此时的她初尝云雨之欢,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沉浸在快乐的滋味里宁愿一辈子都是这样。
“青哥,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做你听话的小女人!”
喘着气,静雯在江寒青耳边说出这让他心驰神醉的话语。江寒青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第七十九章迫在眉睫
从虚脱状况恢复过来之后,强忍着身体的疲乏,静雯柔顺地为江寒青穿上衣
服。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小媳妇在体贴地服侍老公。
两个人穿好衣服之后,静雯才开始草草整理自己的发饰。可是还没有等她整
理完毕,马车便慢慢停了下来。江寒青打开车窗往外面一看,原来车子早就驰进
了江家的大院,此刻已经来到江寒青住的院子之外。
静雯也凑到江寒青身边往外面看了一下,不由得轻叫出声,害羞地对江寒青
道:“刚才进大院门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穿好衣服呢!还好没有碰到长辈,否则
要我们下车拜见,可不羞死人了!”
江寒青轻笑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怕什么!”
静雯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羞嗔道:“你说什么啊!有这样见公婆的吗?再胡
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白莹珏和兰儿却得到卫士的通报,带着下人出来迎
接江寒青。
在下人们忙着抬江寒青下车的时候,静雯也走下车来随便和白莹珏招呼了两
声。
白莹珏这等身怀绝技之人,眼光比常人更加尖锐,匆匆一瞥之间就已经看到
了车厢座垫上的点点血迹。开始她还以为那是江寒青腿上伤口破裂后流出的鲜血。
由于担心江寒青的伤势出现恶化,她还因此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白莹珏的这点担
心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静雯头发散乱、眉眼含春的样子,她
哪还会不明白先前就在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居然在马车上都敢来!平日里却还装着假正经,真是看不出
来……”
想到心爱的男人不久前还和眼前这个女孩在马车上厮混,白莹珏的心情一下
子跌到了冰谷底,再也不想搭理静雯。
江寒青很快被下人们抬下车来,放到坐辇上往他所住的院子里抬去。
静雯一直目送着爱人进入院门,方才转身登上马车返回太子府。
当天傍晚之前,江寒青便安排人手为阴玉姬、静雯、昭俊三人准备好了住宿
的地方。然后便去拜见父亲江浩羽。
“父亲,我今天已经见过小姨。她告诉我,翊圣所控制的禁军兵马全部都被
调配进了远征军中。”
从儿子口中得到这确切的消息,江浩羽长叹一口气道:“你母亲的军队在西
域大伤元气之后,已经暂无能力进军永安。而妃青思和邱特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
火,等不到你两位叔叔回来报信,京城里已经是大势已去。如今连这翊圣的军马
也被调走了。这家伙倒也贼精灵,居然自己就跟着军队出京避命,把老婆和儿女
都扔给我们照看!看来京城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想头了!我们今晚就开始安排
家族人手撤离京城吧!”
江寒青听父亲这么一说,急道:“父亲千万不可如此!”
江浩羽惊讶道:“不可如此?难道全家族都呆在京城里继续等死?”
江寒青冷酷道:“如果提前让家族的人手撤离京城,敌人不免会有所察觉。
到时候一旦有事,我们可就麻烦了。如果装出对局势懵懂不知的样子,降低敌人
的警惕性,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望保全主要首脑的性命。”
江浩羽惊道:“你是说要舌车保帅?”
江寒青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唯有如此,我们自己才有活命之望!”
江浩羽颓然靠到椅背上,沉吟道:“这……这可太……家族在京城的人手乱
七八糟全加起来恐怕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如果全部放弃……”
江寒青打断父亲的话,不耐烦道:“父亲!您怎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
柴烧!如果连自己的老命都丢掉了,其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浩羽仍然有点犹豫,痴痴呆呆地看着儿子,嗫嚅道:“这……这真的行吗?”
看着父亲那迟疑不决的懦弱样子,江寒青心里那不臣之心又渐渐冒起。
“他真的是快老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一群小喽啰就是牺牲
掉又有何妨!看来还是让他早日交出权力为好啊!
江浩羽一个人思前想后盘算了好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又转头问江寒青道:
“青儿,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啊?能不能尽可能再多保存一些力量?
江寒青重重叹了一口气,捶胸顿足地劝谏父亲道:“父亲!没有什么可顾虑
的了!不牺牲下面那些小兵的命,你这大将哪里能够逃生!不要再为那些人的性
命担忧了,多想想我们父子二人自己怎么活命吧!”
等江寒青这么说完,江浩羽却还是拿不定主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晃悠个不停。
江寒青只能是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江浩羽突然停下脚步
来,显然是拿定了主意。可是他紧跟着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没有让江寒青昏死过
去。
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不行!我既然是家族的首领,我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
受敌人伤害!
有义务率领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出京城!“
江寒青听到父亲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差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头,却只能
是咬牙控制自己。
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江寒青对父亲道:“既然父亲大人如此决定,孩儿自
当遵从!不过孩儿这腿脚不灵便,具体事宜父亲可能还要亲自找人安排一下吧!”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养伤吧!”
在下人们抬着江寒青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父亲一眼:“死老头子,你这
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啊!害得本少爷也有可能要跟着你陪葬!等逃到西域之后,看
我怎么当着你的面调教那骚货!气死你!”
江浩羽却不知道儿子心中的阴毒念头,否则单是老婆被儿子玩弄一事,就足
够他一刀将这坏小子劈成两段。
江寒青从父亲江浩羽那里出来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江寒青刚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白莹珏便走过来轻声对他说道:“西域军中
来人正在屋内等你!”
江寒青闻言一震,急急道:“快!快引他来见我!”
转头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退下去!”
这样等到白莹珏引着那人过来的时候,厅堂里就只剩下江寒青一个人坐在那
里。
来人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脸颊瘦削,两眼炯炯有神,一看
就是精明干练之人。个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江家武士的服装,看不出他在西域是
何等职务,但江寒青却明白此人绝对不会是江家在西域的普通武士,而是母亲从
军中精选出来的能干亲信,穿这件衣服不过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故意掩人耳
目罢了。
江寒青仔细看了此人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依稀记得自己在西域之时似曾见
过此人,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何时在何地见过此人。
这时那个西域来使已经跪在地上向江寒青磕头道:“属下‘凤翔军’大队长
耿思敏,参见少主!少主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江寒青听到“耿思敏”这个名号,一下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这耿思敏是“凤翔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作战勇猛异常,却又冷静机敏。二
十七年前进入西域阴玉凤军中,战阵冲锋从来没有落过人后,可说来也怪,除了
一次战斗之外,他就愣是一次伤都没有负过。
而他仅有的一次负伤的战斗说来更为神奇。那一次战斗发生在江寒青五岁的
时候,阴玉凤军队和蛮族对阵。蛮族嘲笑帝国军队,只能群殴,单打独斗却是饭
桶一群。这话让耿思敏给知道了。他发誓要灭一灭蛮族的威风,竟然一个人单枪
匹马连闯蛮族十三个营盘。蛮军出动三万余人要包围活捉他,竟然被他在砍倒军
旗九面之后,扛着两面缴获的旗帜成功逃回了帝国军阵中。身上中箭三支,刀伤
十一处,枪伤两处,回营之后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爬起身来。
耿思敏那一次负伤之后,阴玉凤曾带着时年五岁的儿子江寒青亲自前去探望
他,称赞他说:“你这家伙可真是命大得出奇!连索命的小鬼都看着你都发愁,
不敢要你的命啊!”并亲自下令将他调入“凤翔军”中任小队长。这一来,耿思
敏顿时在军中就成了人人知名的“鬼见愁”!江寒青离开西域的时候,这耿思敏
还只是“凤翔军”中管辖区区千人的中队长。
江寒青听到他这一自报家门,便笑道:“原来是‘鬼见愁’!什么时候当上
了大队长啦?”
耿思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少主见笑了!这次凤帅率军横扫整个西域,属
下因为积得有寸功,被凤帅开恩提拔担任大队长一职!”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好奇问道:“你刚才喊的什么千秋万载的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会想到这样叫?”
耿思敏笑了一笑,答道:“启禀少主,这‘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的口号可
是凤帅亲自定下来的。凤帅说,以后少主起事称帝,军中将士拜见之时必须要喊
这么一句!如今凤翔军中已经人人传遍,只等少主回到西域军中举起义旗,便可
称帝起事。”
江寒青莞尔一笑道:“我人还在京城,母亲在西域却已经想起了让我当皇帝
的事情!”
接着问耿思敏道:“母亲让你返京到底有何事情啊?”
耿思敏答道:“凤帅让属下回京禀报家督大人,军团主力已经提前动身东进,
准备扼守日落山脉各险要隘口。一旦发现有势力意图进逼西域,就将坚决驱逐之。
如果京城有事,要京中人众立刻西遁,凤帅会派军迅速东进迎接众人。”
江寒青点头道:“那你待会儿赶快去禀报于家督大人吧!……母亲还有没有
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耿思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白莹珏。
江寒青会心一笑道:“此人是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耿思敏这才放下心来,将身子挪近江寒青,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漆信封双手奉
上,压低声音道:“少主,凤帅有一封密信给您!您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江寒青伸手接过信封,几下拆开来一看。不错!信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母
亲的亲笔,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寒青爱儿如晤: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京
城至日落山脉诸路段均见斥候出没,情势危急。
京城事起之日,汝当离弃众人,速速出京南下。脱离险境,伺机西折,经西
南夷之地潜归西域。万勿随众径赴西域!彼等之途,十死无生!切记!切记!
妃青思之徒,面慈心狠,取势逐利,如墙头之草。汝南行途中,切不可贸然
与其相会,以防不测!
汝父倘在世,余母子终难圆梦。宜趁良机,速而图之。汝若亲行此事,恐遭
天罚。
可诱其经官道直行西域,借刀杀人!若此,余母子可长相厮守。汝切不可携
其南下,以免狡兔得脱,失此良机,悔之晚矣!
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八二鼓,母凤手书
阴玉凤在信上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要江寒青在逃离京城之时抛弃江家众人,
独自南下。
同时为了两人之间的奸情,她还要江寒青将江浩羽也骗上从官道逃往西域的
路途,借敌人之手来铲除掉已成为她眼中钉的丈夫。
江寒青看完信,示意白莹珏递过蜡烛,将信就着烛火付之一炬。
眼睛盯着燃烧的信笺,江寒青心里是波澜起伏。阴玉凤这封信让他真正体会
到什么叫做“天下最毒妇人心”!为了自己的奸情,居然可以唆使儿子除掉丈夫。
可是纵然江寒青平日里心中已暗有此念,当真要他付诸行动,却还是深觉良
心上过不去。
何况,江寒青心中还有着别样的邪念:“如果真要杀了他,岂不是再也无法
在他面前玩弄那个贱人?这样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事!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在
京城,要杀他就让那贱人亲自动手吧!我反正是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操那贱人一回。”
盘算已定,江寒青问耿思敏道:“母亲信中说的事情你是否清楚?”
耿思敏惶急道:“启禀少主,凤帅给您的家信小人是一点不清楚!只是……”
江寒青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耿思敏道:“凤帅要属下转告少主一句话。”
江寒青道:“母亲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你快说!”
耿思敏缓缓道:“凤帅要属下告诉少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凤帅还说,
要少主您到时候一定要暗自南下,千万不要因为其他人绊住自己的手脚。只有这
样才能在乱世中生存在下来!”
江寒青望着旁边摇曳的灯火,默然良久才又出声道:“你什么时候返西域啊?”
耿思敏道:“属下此次东来之前,凤帅命令属下一定要陪少主一起安全抵返
日落城。否则……断不许属下一人回去。”
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没有反应,耿思敏又道:“凤帅要少主暗中南下是绝
对正确的。
属下赶来京城的路上,沿途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团’的前哨。属下想来,
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西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径
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那更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往东走,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知道何
时才能够返回西域啊!唯有从南逃逸……“
江寒青突然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道:“母亲写信之时,可知道石嫣鹰即将率
军南征?”
耿思敏大吃一惊道:“石嫣鹰率军南下?这……这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
候的事情?
属下从西域动身是在一个月之前,沿途快马加鞭,每到一处驿站就换一匹马,
才好歹赶到了京城。这消息想必凤帅到现在都未必知晓!“
江寒青点头道:“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除非她抛弃西
域的根基,率军东进与石嫣鹰交战!可这却是不智之举,胜算颇微啊!”
耿思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傻傻愣在一旁干着急。
江寒青沉吟道:“北上和西进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南下和东出中做
选择。母亲认为南下相对安全,可那时她并不知道皇帝会让石嫣鹰率军南下!如
今我如果南下,就是跟在石嫣鹰的屁股后面。一旦她大军北返,岂不是就将撞个
正着。可如果向东走,那也确实太过艰难。未来的出路完全不知道在何方,路途
却那么遥远。等到想要折返西域的时候,各方势力互相捕杀,一路上危险不知会
大出多少倍!”
白莹珏听他这么喃喃自语,不由惊道:“那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无处可逃?”
江寒青叹一口气道:“先手已被人家掌握,那就很难扮回来了。算来算去,
如今之计还是只有往南走。就算石嫣鹰中途折返回头,也许她料定没人敢跟在她
的军队后面南下,那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顿了一下,江寒青又道:“或许在碰着石嫣鹰的军队之前,先碰到太子翊圣
所控制的禁军队伍也说不定。那就实在侥幸了!”
白莹珏满面沮丧道:“碰到翊圣的队伍又怎么样?石嫣鹰到时候会放走他们
吗?跟着翊圣还不是被人家来一个一网打尽!”
江寒青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却还是瞪了她一眼,认为她不应该说这些触霉
头的话。
回过头来,见耿思敏还跪在地上,江寒青才问道:“你是今夜就拜见家督大
人,还是明天早上再去?”
耿思敏道:“事情紧急!属下还是连夜拜见家督吧!”
江寒青没有多说什么,叫白莹珏出去唤了一个年老持重的亲信下人进来,吩
咐道:“你马上带耿将军去家督那里拜见!记住不要说耿将军在我这里呆过,就
说他是刚刚找到我这里,我立刻就让他过去拜见家督的!”
那个下人知道这种世家里面争权夺利的丑恶,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能例外,因
此对少主的话丝毫不以为怪,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声,带着耿思敏退了下去。
江寒青却又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下人来报告说:“太子翊圣来府
拜访,此时正在家督那里商谈什么事情。家督请少主快一点快去!”
江寒青立刻让下人准备坐辇,抬他过父亲那边去。
甫一进江浩羽的屋子,江寒青便看清楚来客一共有三位,除了太子翊圣,坐
在下首的却是三个禁军将领。他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三人中坐在最下
位置的那人正是两宫宫主安插在禁军中的何炳章。
江寒青看到他,心道:“看来他也是所谓翊圣控制的禁军将领之一!却不知
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心有所思的江寒青刚刚坐定下来,却听翊圣道:“青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三位将军!”
他抬手指着坐三人中最上首位置的一个干瘦老头道:“这位是当今的御林军
副统帅,崔成国崔老将军。”
那老头立刻站起身来,向江寒青行礼道:“末将参见江少主!”
江寒青微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翊圣又将另一个高大壮汉介绍给江寒青认识,说道:“这位是御林军的另一
位副统帅,吴天弘吴将军!”
两人见礼即毕,翊圣又指着何炳章道:“这一位是禁卫军统帅何炳章何将军!”
江寒青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何炳章却主动开口问道:“末将听闻江少主前
几日被宵小偷袭,腿上受了一点伤。不知道可有无大碍?”
江寒青微笑道:“将军请放心!除了伤腿不能行走,其他一切都好。我这烂
命贱得很!
鼠辈想要我的命,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走的。“
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何炳章却又问道:“少主同行诸人可有受伤的?”
问这话的时候,何炳章的神态十分严肃,显示他十分看重这件事情。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从这一问中,他立刻意识到何炳章极有可能也不知道
两宫的下落,心里更是大为着急,不知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既不跟他
江寒青联络,也不跟禁军中的徒众联络。
他轻咳一声道:“那日我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时遇袭,有一些朋友为了救护我
好像受了点伤,不过最后都安全撤走。但奇怪的是,事后却一直没有再看到他们。
连致谢都未曾能够啊!
也不知道这些朋友都跑哪里养伤去了!“
说着他还向何炳章摇了摇头,暗示他也不知道两宫宫主的下落。
何炳章也跟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同时显出真正的担忧神色。
这一来,两人都明白对方也失去了和两宫的联络,无不深感担心。表情都不
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翊圣却插话道:“寒青那日是去会什么朋友啊?对方既然肯帮你拼命,关系
自然非同一般,怎么事后又不辞而别呢!”
江寒青笑笑道:“唉!当日是去给一些准备离京远行的江湖上朋友送行。这
些朋友在江湖上玩命,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图的就是一个肝胆相照。可能他们事
后觉得那天帮我是小事一件,没有必要炫耀什么,就各人自己上路离京了!”
他怕翊圣还多问什么,不免会露出马脚来,忙主动问翊圣道:“昨日听太子
妃说,太子殿下您也要随军南征?”
翊圣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来此,可不就是为了此事!”
伸手指了指下首坐着的三个将领,翊圣感叹道:“这三位都是我在禁军中的
亲信将领。
如今也还不是要随我一同出京!“
那个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道:“咱们御林、禁卫两军中拥护太子的有足足近
二十万人,这次倒好全被赶出了京城。而且还分成两拨,一拨十万人随鹰帅南征。
一拨十万人被派遣往帝国东疆,等着进攻邱特人!唉!”
那名叫吴天弘的人接着道:“这还不都是翊宇那野心贼子搞的花样!真不知
道皇上这半年来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宠信他!居然连禁军的调拨权力都给了他!
如今这京城里面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江寒青听他俩这么一说,便转头望向何炳章,却见他向这方微微点了一下头,
显然是说两人所言非虚。
“既然何炳章是翊圣的人,要跟着他一起出征。那想来张四海他们也是跑不
掉的了!这京城我手里可就真的是无兵可调了。”
却又听见翊圣对江浩羽道:“我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出京,总不能留在京城里
等着翊宇来杀我吧?还好这老皇爷真是老昏了,竟然同意我监军出征,否则我可
真是要完蛋!”
江浩羽和江寒青的脸色却是有够难看,父子二人心里均想:“你小子倒是跑
了!扔下妻子儿女给我们江家。听你这么说,我们江家的人留在这京城里就活该
受死?”
翊圣却没有察觉两人脸色不对,继续说道:“等我这一走,京城里面的禁军
几乎就全是翊宇的人了!只有守卫宫城的那一万精锐还是忠于老皇爷的。”
崔成国在一旁插话补充道:“那一万人是御林军中的精锐。堪称帝国军队精
华中的精华,恐怕比起凤、鹰二帅的亲卫铁军也不会差多少啊!这些部队直接受
御林军统帅胡晓彤指挥,这京城中恐怕也只有他还忠实于皇帝啊!”
翊宇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看老爷子!那些绣金边的御前侍卫难道不是忠于
他的?”
被太子这么驳斥了一下,崔成国有点尴尬,狼狈道:“是!是!末将忘记了!
忘记了!”
江寒青问道:“军队都集合完毕了吗?太子是和石嫣鹰一起出发吗?时间定
在什么时候?”
翊圣摇头道:“军队已经整饬完毕。石嫣鹰后日就要率领普通军队离京出发,
我却还要等一日才走。禁军这次要走在后头。”
他突然转头对江浩羽道:“这次出征,禁军中有皇上安插的太监随行。所以
轻易我是不敢乱来的。必须要等到京中有事的确切消息,才敢行动。如果京城里
面一旦有事发生,你们可迅速出城南下,同我回师北上的军队会合。”
江寒青插嘴问道:“那您到时候如何对付石嫣鹰直接指挥的普通军队?”
崔成国代翊圣回答道:“这次南征的军队都是石嫣鹰从来没有指挥过的。她
再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裹胁这支军队造反。一旦京城里有事,皇上驾……皇上有
事不在了,我们禁军就会立刻拥护太子,回师讨伐叛逆!只要太子高举起义旗,
朝廷调拨给石嫣鹰指挥的那些军队还不是闻风相随!谅她也没有能力再对抗太子!
不过……她在北方的军团主力倒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关键就看能不能在事情刚起
的时候控制住她!只要我们一开始在南疆就抓住了她,使得她不能与北方的军队
会合。即使鹰帅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名将,也会成为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唯有俯
首听命于太子殿下的调遣!然后太子挥军回京,天下云集响应。天下可大定矣!”
说到这里,崔成国看了一下翊圣的眼色,又接着道:“镇国公家族是帝国贵
戚,凤帅是太子妃的亲姐姐,少主又是太子未来的亲女婿。两家是实实在在的通
谊之好啊!如果有事发生,镇国公家族鼎力协助太子,何愁大事不成?到时候论
功行赏,镇国公和江少主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头子这番话无非是向江浩羽父子表明,翊圣已经针对当前局势做好了周密
布置,要他们父子不要生出异心,乖乖替翊圣打江山。
江寒青心道:“看不出这个老头子还蛮厉害的嘛!居然拿话来罩住我们。翊
圣手下也不是没有人才啊!哼!不过你的计划还不是一厢情愿。首先那石嫣鹰就
不是这么容易能对付的。
算了!你吹你的,我逃我的。还是各人自保己命吧!“
江浩羽坐在旁边,也是表情漠然,不作一声,显然对崔成国的话也是不以为
意。
翊圣见江氏父子均沉吟不语,知道江家父子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不会为手下
空口白话的几句给唬住,便开口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后日离京之后,你小姨
和表弟昭俊、表妹静雯可就都托付于你照顾!拜托了!”
江寒青满面诚恳之色答道:“殿下请放心!至亲之间,自应当全力照顾。只
要我江家还在京城一日,就一定会保护太子家人之安全一日。小姨和弟妹过来之
后的起居,我昨日便已经安排妥当。太子随时派人护送过来即可立即入住。”
翊圣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趁着夜色将他
们母子三人送过来。”
江寒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翊圣道:“殿下,您府中那位茹凤夫人怎么
不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翊圣涨红脸暴怒道:“不要提那个贱人!也不知道
她在哪里打听到什么风声,居然就来一个不辞而别,偷偷溜走了!”
吴天弘感叹道:“江少主可能还不知道,不光是茹凤夫人,就练皇上所宠爱
的妙姬妇人也神奇失踪了!宫中居然无人知其去向。皇上发起怒来,将当夜轮值
的禁军和侍卫首领十六人统统斩首!”
江寒青啧啧称奇道:“竟有此事?这些女子倒是挺会看风头嘛!”
心里却想:“圣女门这两个棋子都给及时收了回去。看来她们对将要发生的
事情可是十分清楚啊!也不知道她们在暗中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莫非她们和王
家有勾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崔成国和吴天弘轮番上阵向江家父子鼓吹。内容不外乎
就是“太子必胜”,“江家要和太子站到一起”,“王家和翊宇不足为虑,一动
即死”。江家父子唯唯诺诺,对他们也是敷衍了事。
翊圣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江家父子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没趣,便率领手
下三人起身告辞。
江浩羽也不挽留,将四人像送瘟神一样送了出去。
江寒青本想和何炳章找机会说两句话,却一直没有机会,加上他腿脚又无法
走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何炳章跟在太子后面辞行而去。
当天晚上,翊圣果然按约将阴玉姬母子三人给送了过来,由江寒青安顿住宿
下来。
第二天早朝之时,皇帝宣布明日要率众官到十里长亭亲自提石嫣鹰送行。
这消息在散朝之后,迅速在京城里传递开来。一个时辰不到,石嫣鹰将要出
京南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都兴高采烈地说明日要去欢
送鹰帅出京。
石嫣鹰送给江寒青的奴婢兰儿听说旧主要出京南征,也向江寒青提出要去为
旧主人送别。后来因为江寒青告诉她明日到场的都是朝廷高官,兰儿也清楚像她
这么一个小丫头在那种场合里就连站在一旁观看都不允许,这才黯然作罢。
京城外十里长亭,旌旗飘扬,锣鼓喧天。满朝文武在皇帝的率领下汇聚于此,
替朝廷寄予厚望的统帅饯行。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当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一队黑马黑盔黑甲的“鹰翼铁卫”簇拥下,石嫣鹰如仙子一般驾临十里长亭。
石嫣鹰仍然骑着她那匹白色战马,身上仍穿着那套特制的银色盔甲。在周围
全黑装扮的卫士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如同黑夜里高挂在天上闪闪发光的明
星。
站在远处的江寒青仔细地打量着石嫣鹰。面具下露出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嘴
唇、披散到背心上方的漆黑长发,妖冶的身材,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骑在马上的石嫣鹰顾盼自如,完全没有了当日面对江寒青时的窘态。她的目
光四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江寒青心里自得其乐道:“娘子,莫非是在找寻为夫的位置?”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江寒青这样想的时候,石嫣鹰的目光遽然转向了
他的方向。
两个人的目光正对到了一起。
这一看,立刻把江寒青给吓一大跳。
看到远远站立在一旁的江寒青,石嫣鹰的眼睛里精芒暴闪,先前灵动飘逸的
眼神立刻变得如利剑一般冷厉。那目光就像要恶狠狠地插入江寒青的心脏,再将
他的身体活活撕裂,无情地斩剁成一堆烂肉酱。这如同要杀死江寒青一般的凶狠
目光,让他感觉到了石嫣鹰心里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江寒青原来一直很惧怕石嫣鹰,那日大着胆子挑逗石嫣鹰有所成效之后,已
经开始有点在心里轻看于她,但此时见到她这凶狠的眼神,心底深处的敬畏却又
涌了上来。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江寒青急急低下头,身子还不禁轻轻打了一个
寒噤,嘴里喃喃道:“哇!臭婊子想谋杀亲夫啊!我还是躲远一点为妙!不要她
一冲动向我扑过来,那可才真叫惨!”
这样想着,江寒青立刻开始往后缩。可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有一只手重重地
拍上了他的肩膀。有点魂不守舍的江寒青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
毫无血色。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道:“你往后缩干什么?还不跟着我
上去跟石嫣鹰见礼?虽说大家各怀异心,毕竟还没有破脸,礼数怎么也不能缺啊!”
原来那拍打他肩膀的却是他父亲江浩羽。
江寒青听他父亲说要一起去和石嫣鹰见礼,不由申辩道:“父亲,你去吧!
我就不去了。
没什么意思!她也不会在乎我这种小人物去不去的。“
这个时候,石嫣鹰已经翻身下马,行到皇帝面前行过了跪拜大礼,开始和蜂
拥上来的文武百官见礼了。
江浩羽丝毫没有觉察到儿子此时的异常,听了他的话不悦道:“你还在这里
叽叽喳喳什么!人家都上去了!快跟我走!”
不由分说,江浩羽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就拉着他往石嫣鹰方向走去。
江寒青跟在父亲的后面,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向石嫣鹰身前。
石嫣鹰虽然一直在和众官员敷衍,眼睛却一直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如今看着
江寒青缓缓走向自己,眼眶猛地一收缩,银牙紧紧咬在一起。她的心里又浮现出
那日自己在江寒青面前的狼狈模样,怒火嘭地一下涌上心头。
“好你个江寒青,那日居然敢戏耍于我!我那天也真是白日撞了魔,鬼迷心
窍之下居然被你给挑动了凡心。哼!否则……早就当场将你斩首剖肚。你今日竟
然还敢上来?难道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石嫣鹰思索之间,江家父子已经一前一后走到近前准备和她见礼。
石嫣鹰心不在焉地和江浩羽敷衍了两句,眼睛紧盯住站在父亲身后的江寒青。
等到江浩羽转身离去,江寒青低着头走上来的时候,石嫣鹰也迎着他的面踏上一
步。
江寒青不知道石嫣鹰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浑身涌出鸡皮疙瘩。但到了这步
田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石嫣鹰鞠躬行了一礼,说道:“寒青恭祝鹰帅旗开得
胜,马到功成!”
石嫣鹰斜眼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将身子微微前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
能够听清楚的细微声音道:“江少主,今日怎么如此垂头丧气?你不用着急!我
们俩的账以后慢慢算!
后面有你好受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江寒青,径自掉头和后面跟着上来的人见礼。
石嫣鹰说话时的语气听来好似十分轻柔,可是那里面包含的杀气却让江寒青
不寒而栗。
此时他很清楚,那日他的莽撞行为让这骄傲的女人感到深以为耻,让她心种
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心想:“天啦!我那日也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得罪
这个女魔头!看来……以后碰上她的日子不好过了!唉!”
江寒青这时已经深深为那日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可是世上又哪里会有后悔
药卖?在今后的一年里,江寒青将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和不慎付出多么惨重的
代价。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就连石嫣鹰本人也不知道。她此刻只是望着江寒青
的背影,暗暗在心里想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还有他那贱人母亲!我要让他
们母子都明白,轻视我石嫣鹰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阴玉凤、江寒青,你们给我
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嘿嘿!”
…………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日,石嫣鹰率军踏上了南征的道路。这一天也作为大夏
帝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日子记入了史册。
存在了六百多年的辉煌帝国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